第78章 还我女儿
作者:梦筑   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最新章节     
    公孙星辰想到此处,心里叭叭地吹冷风,又斟了两杯酒灌了进去。

    此酒香甜醇厚,是酒中极品,不知从何处得来。酒气入脑,丝丝缕缕都是对那个男人的思念。

    她有多久没见丰宁了?

    到底是她对他不住。

    若不是她强扭这枚瓜,何来如此涩果?

    洞房花烛夜,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情愿。这不情愿如绵密的针扎进心里。

    好吧,无妨。

    我公孙星辰爱得起,输得起。

    既不情愿,便放你自由。

    食不同桌,寝不同床。

    还不行?

    是怕别人以婚姻之名毁你私德?

    那我先做私德有亏的那个,便不会有人诋毁你了。

    你可以每天见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是我欠你的。

    我从来不希望自己的爱,成为你的枷锁,你的牢笼。

    只是婚姻是万不能断的。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心脏为之颤抖的人,怎么能甘心只做这世间陌生之人呢?

    公孙星辰边回忆着与丰宁屈指可数的点滴,泪流满面。

    正恍惚间,窗户突然咯吱一声,一人形物什就这么砸了进来。

    人在地面滚着,包裹的红绸寸寸脱落,渐渐露出丰宁的模样。

    公孙星辰一怔,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母亲,父亲醉酒,哭着喊着要找你,做儿子只能送到这来啦!”窗户外传来丰俊朗的声音。

    公孙星辰忙走到窗边,看见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像夜枭一般早已飞离。

    正是丰俊朗和元征。

    她回头,看着地上醉脸潮红说着胡话的丰宁,不禁苦笑。

    若是有情,何必如此费尽心思,强行撮合?

    怕是要可惜儿子这一番心意。

    楼里人很快便准备好了解酒的凉水,满满一大缸。

    公孙星辰费了好些劲才把人弄进凉水里。

    人,根本坐不住。

    公孙星辰只能一直扶着他。

    喝酒乱性,说得正没错。

    她看着丰宁时,心跳着像只兔子,丰宁樱红的薄唇像有了磁性,十分诱人。更要命的是丰宁身体的热度,霸道强横地通过相扶的手,迅速点燃了她的热情。

    鬼使神差,她低头,吻过去。

    刚呼吸相闻,丰宁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依然迷离。

    公孙星辰骤惊,猝然后退,却被丰宁伸手一把压住脖子背面。

    他看着公孙星辰,委屈得像只小狗:“你个狠心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公孙星辰冷不防,整个人跌入缸中。

    下一秒,丰宁吻上来。

    公孙星辰刹那清醒,伸手抵住丰宁的胸膛,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可认得,我是谁?我可不是冷清瑶。”

    “冷清瑶是什么东西。公孙星辰,我是你夫君,夫君会不认得自己的妻子吗?”丰宁手捧着公孙星辰的脸,如捧着无价之宝,细细描摹着。

    公孙星辰的心,早软成一汪春水,眼眶通红:“你是说,你心悦于我?”

    “星辰,你没心么?你感受不到么?”丰宁将公孙星辰的手拉起,贴合在心脏处。

    这心跳着,真若擂鼓一般。

    两个三十好几的人,彼此小心翼翼地靠近,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浅尝着,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

    夜里的武陵州,依然热闹。

    丰俊朗咬着冰糖葫芦,走在前头。元征背着剑,走在后头,他手里拿着杏仁饼,吃得不亦乐乎。

    “主人,你心情不错嘛。”元征道。

    “那是,没准今晚过后,我便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丰俊朗贼兮兮地笑道。

    当初从东皇墟离开时,跟吴志城求了这真话酒,没白费啊。

    ……

    神都,万神台。

    距离九天云德殿大概两射之地,是将军府。

    这里是先神洲大将军、三品神明沈阔的府邸。

    府里内外,遍布甲兵,盔明滚滚,甲亮层层,比起万神台他处,多了几分肃杀。

    五叶莲池处,一殿堂帘垂香袅,摩尼珠高悬,恍如白昼。

    堂中沈阔卸下盔甲,身穿闲袍,与贵族人家老爷无异。

    此刻他正捧着玉碗,用玉箸夹着一块油煎豆腐,像哄小孩子一般哄身旁的华装女人:“阿瑾,张嘴。”

    华装女人手里拿着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冲沈阔笑嘻嘻地摇了摇,“啊”,张大了嘴巴。

    此女姓魏名瑾,是沈阔的妻子。她长相清秀,眉目温婉,若不是双眸笼着一层拨不去的迷雾,应该会再添几分灵秀之气。

    魏瑾张嘴咬着豆腐,没完全咬住,一小块从嘴边落到襟口,嘴角和衣服都落下清晰的油渍。

    沈阔放下玉碗,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细致地给她擦嘴擦衣,没有一丝不耐和嫌弃。

    擦好了,继续喂。

    每一口,都带着十足的耐心和温情。

    沈阔喂好了饭,又细心地给魏瑾洗澡,穿衣,一丝不苟,无微不至。

    当沈阔在给她绞头发时,魏瑾渐渐开始现出一些呆相。

    她如梦初醒,看了看周遭的一切,缓缓试图重拾时间和空间的纽带。

    “女儿,女儿,我女儿呢?”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杏目圆瞪,满脸惊惧和恐慌,“我女儿呢?!”她尖叫着突然站起,回头狠狠瞪着沈阔,凄厉地喊着伸手要抓挠沈阔的脸,“沈阔,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片刻,沈阔的脸便被魏瑾抓了好几道猩红。

    他不慌不忙很是轻易地用一只手擒住了魏瑾的双手,剩下的手五指箕张,案上一只红色瓷瓶倏地飞入掌中。

    “阿瑾,张嘴,该吃药了。”

    “我不吃!我不吃!沈阔,你害了我女儿,又要害我!”魏瑾既恐惧又抗拒,她挣扎着,试图要拨掉打碎沈阔手中的瓷瓶。

    可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

    沈阔死死锁住她的眼睛,盯着她,带着一股狠绝:“我说,吃药!”

    魏瑾的癫狂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蔫了,像提线木偶一般,张开了嘴巴。

    沈阔眼中的狠绝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似水柔情:“这才乖嘛。你要听我的,我是你丈夫,怎么舍得害你呢?”说着,给魏瑾嘴里倒了一些药水。

    魏瑾双眸中的茫然,像每天的旭日,准时升了起来。

    她似个小孩子,依偎着沈阔。

    沈阔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刚将魏瑾哄睡,房门“笃笃笃”响起。

    “何事?”沈阔有些不悦。

    “将军,是龙甲浮屠,神相有密令。”门外之人道。

    沈阔神色一凛,连忙整衣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