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去哪里
作者:蠢萌小说家   穿书后,我在侯府佛系逆袭最新章节     
    第193章

    “如何?可好些了?”叶云舟说着,伸手扶住洛水瑶的胳膊,将她搀起。

    洛水瑶微微挪动腿脚,酸麻感虽褪去些许,却依旧火烧火燎地疼。她轻摇了摇头,眉头紧皱:“还是疼得厉害。”

    说着,就着叶云舟的手,艰难地挪了两步,姿势颇为别扭。她心头火起,嗔道:“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抱我吗?”

    叶云舟见状,不禁哑然失笑,赶忙应道:“好,好,是我的错。”

    言罢,他俯身弯腰,一手稳稳环住洛水瑶的腰肢,一手轻柔勾住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小心翼翼,既避开她的隐私之处,又留意不致因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伤口。

    洛水瑶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般抱过。方才那因恼意脱口而出的指责,此刻瞬间消散,只剩身子僵硬地蜷缩在叶云舟怀中。忆起自己方才那副不讲理的模样,她顿觉脸颊滚烫,热度烧得愈发厉害。

    叶云舟仿若毫无察觉一般,稳稳抱着洛水瑶径直往马场外走去。此刻的洛水瑶,将头深埋在他怀中,全然未曾留意到,叶云舟眼眸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那笑意恰似春日里满溢的清泉,随时都要流淌出来。

    洛水瑶像只鹌鹑似的在他怀里窝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她这是受了伤,并非有意为之,实在没什么可羞恼的。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她微微仰起头,便瞧见了叶云舟那线条分明的下巴。她不禁抿了抿唇,只觉喉咙处有些干涩。

    叶云舟察觉到她的目光,垂眸看向她,被抓了个正着的洛水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开口问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叶云舟的声音仍旧温和至极,轻轻回应道:“我这便送你回去………”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水瑶急声打断:“不……不行的,如今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又是伤了腿,要是就这么被你送回去,怕是会招惹来不少闲言碎语。”

    叶云舟搂着她的双手微微一紧,不过很快又放松开来,随后停住脚步,垂眸注视着她,轻声问道:“那你想要如何呢?”

    洛水瑶稍作思忖后开口道:“你这儿可有闲置的屋子?能否帮忙安排一下,再去把我的丫鬟找来陪着我。要是实在没别的法子,那我便今日就在这儿住上一晚,等明日身子好些了再回去。”

    叶云舟神色平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应了一声,接着便抱着洛水瑶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洛水瑶本想开口问问:你为何要带我来你的院子,可抬眼瞧了瞧他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终究没敢问出口。

    叶云舟抱着洛水瑶来到自己的屋子,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便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向旁边的柜子翻找起来。没一会儿,就拿过来一个药瓶递向她,说道:“此药能够消肿止痛,我现在去安排人找你丫鬟过来,你先自己上药吧。”

    洛水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药瓶,低头轻声道了句:“谢谢。”说完,便不再抬眸看向他。

    她并非是胆小怯懦,只是那人平日对着她,向来是一脸和煦,鲜少有这般冷峻神色,因而此番变化,让她心里直发怵。她也明白,大抵是自己先前那番话惹恼了对方,可她也有苦衷,着实不愿旁人将他俩无端牵扯出什么干系来。

    在这古代,女子视名声比性命还重,她一思量,要是被人瞧见自己被他抱着回山庄,众人定会捕风捉影、肆意遐想,传扬开去,万一传入忠勇侯夫妇耳中,往后的麻烦怕是如滚雪球般,愈发难以应付了。

    她细细斟酌过,留在这儿,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法子。山庄那头如今事务繁忙,热火朝天的景象下,少她一人,根本无人会察觉。即便是刘管事问起,她只需随便寻个由头、搪塞几句,便能轻巧糊弄过去。

    再瞧这边的人,多是从军中退下的,纪律严明的习性刻在骨子里,嘴巴严实得很,想来不会随意嚼舌根、胡言乱语,叫她平白担上莫须有的名声风险。这般权衡之下,她才鼓足勇气向他提出留宿一晚的请求,只盼着这一夜过后,诸事都能悄然平息,不生波澜。

    望着已然被叶云舟仔细关好的门窗,她踌躇了好一会儿,终是按捺不住,想要瞧瞧自己这双腿究竟伤成了何种模样。

    叶云舟的床铺之上,并未挂着床幔这类遮挡之物,她只得背过身去,艰难地褪去长裤,抬手撩起裙摆。衣料刚蹭到肌肤,伤处就像被狠狠蜇了一下,疼得她“嘶”地倒吸凉气,眼眶也本能地泛红。她咬咬牙,忍着疼,好不容易才把裤子褪了下来。

    只见两腿双侧的肌肤已然红肿不堪,甚至有几处已然破了皮,瞧着甚是可怖。她见状,不禁暗自咋舌,满心懊恼,怎么也没想到,骑马这事儿竟还能把腿给磨破了!说到底,都怪自己当时只顾着沉浸在骑马的喜悦之中,丝毫未曾察觉到腿上传来的不适感。

    懊恼也无济于事了,她拿起叶云舟放在一旁的药瓶,拧开盖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凑近一嗅,清凉药香扑鼻而来。她用手指挑了点药膏,轻抹在伤处,刚一碰上去,伤口处瞬间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冰凉与刺痛的感觉交织着蔓延开来。

    她疼得直呲牙,却仍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将药膏仔细涂抹在伤处。瞥了眼旁边的裤子,她没了要穿上的打算,只因这衣裙的裙摆又长又宽,料想待会儿春杏赶来时,定会带一套新衣裙。况且刚上完药,这会儿若穿上裤子,保不齐会把药蹭掉,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轻拉裙摆,那裙摆如厚实的帷幕,层层叠叠地将双腿盖住。如此一来,旁人绝瞧不出她下身究竟有没有穿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