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去登记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注意观察，有没有特殊的情况或者隐蔽的地方比如说有些人喜欢在房间下面挖地窖或者上锁的房间都是可以留意一下。”蒋涛在给我们讲解什么地方需要多注意

    安排好了我们就一起去村里，我们刚到村口就被赶过来的村长给拦住了。“你们怎么不通知我就过来了。”明显的感觉到村长生气了。

    “村长我们这不是还没有进村，我们就是想到这里集合以后在通知你，结果我们还没有到你就来了，这不巧了”。蒋涛和杨建国拿着烟递给刚刚赶过来的村长和几个村民。

    “是吗，我们只能怕你们不懂村里的规矩乱来的外乡人，再说你们也听不懂土话不是吗。”村长解释了一下。

    我们几个都配合着说“是是是”。

    “走吧我陪你们去吧，好给你们翻译一下。”村长说着就带头走了，

    “等等村长是这样的我们是分两组人去登记的”周大业喊着村长停一下。

    “你们这是想干嘛”村长用很严肃的神情看着我们。

    “村长不是你说叫我们快点弄好吗，早点登记早点走呀，分两组不就快了”杨建国跟村长解释到。“再说了我们这么点人来搞什么事情，再说了村长我们只是做个人口登记，更新下户口簿，村长你要这样紧张干嘛，难道你们村也有很多人是黑户”杨建国说完村长和那几个村民非常喜欢紧张。眼看着要起冲突了。

    我赶紧开口“村长你们不用紧张又不是你们一个村这样，我们已经统计了好几个镇的村子了，你是不知道以前资料登记也就一百口人的村子，这才几年我们去登记的时候直接多出两百来人，好家伙把我这把老骨头给累的。你说说现在都新中国了，怎么就还有人不把户口和身份信息登记不当回事了。这不是增加我们工作两吗。”

    听我扯完村长明显的放松了一下。

    我又接着说“那不是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吗，现在有些人想从大山里出去打工赚钱吗，结果出去发现要身份证，那人连身份证都没有，好家伙那人都快30岁了。这次跑道村里一问，就问到镇上镇上又上报到我们县里。这才弄好身份登记。所有这次我们才组织了下乡人口登记，给那些没有上户口的人给他登记好。没有想到这么多黑户。这次我们已经工作了差不多了一个月了，就上个月我们统计登记的人直接增加人口3万多人。我们直接被这个数字给下到了，连市里都下通知了一定要给拿着偏远地区的人把户口给登记上。”

    “村长你想想这是多少人呀。这只能说明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啊。”周大业接我的话。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直接给村长和村民给说懵了。

    看村长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们在逗我玩。

    “村长你别不信，这个村多几号人那个村多几号人，这几百个村就多多少人了，特别是那种大村直接上百了，这不是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吗？本来以为这次下乡也就一两个月就可以了，我看年底都不一定登记的完”杨建国直接无奈的说道。

    “那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下我们几个开下会，怎么配合你们工作好快点完成任务”村长说完就叫我们在村口等他们，蒋涛看他们有这意动，叫我们在村口等下他们。“那你们快点啊村长，我们也想快点登记完好换下一个村子了。这事太多了。”看着村长和那几个人回村里去了。我们跑到那边的一棵大树下坐着等一下。

    很奇怪小孩都没有出来玩，去别的村早就有小孩出来凑热闹了。肯定给关起来了，怕小孩漏嘴。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样他们才出来。“警察同志你们一队人跟着他们两个去吧这个会官话”给我们指了一个人“另外一个队跟着我就好了。”

    “好滴”杨建国和周大业跟着村长走了。我和蒋涛跟着另外两个人过去了。钱国庆守在草棚那里，我们昨天发现有人盯梢我们，就又重新安排了一下。

    我和蒋涛跟着这两个进村里，“两位同志你们好我姓陈可以叫我陈姐，这个是小蒋，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马老二这个是马老三我们是两兄弟”看着马老二给我们介绍到，马老三就是朝我们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太多表情一直那样呆呆的。

    “马二叔在家吗，警察同志过来做登记了”喊了一下出来一个人，接着马老三用土话说了些什么。那人马上就笑眯眯的过来了。“坐坐，喝水吗”

    “别墨迹了人家又不是来你家喝水的”马老二很凶的语气

    “那个你客气了，你们家里人了喊出来我们做个登记吧。顺便在拿出以前的户口登记我们核对一下”。

    我看着这个马二叔还在笑着看着我我都被笑着看人的样子有点可怕。

    后面马老二又用土话跟他说了些什么，就直接进屋了。“他听不懂管话，只懂土话”

    好吧沟通这一块就不行了，然后蒋涛在暗中观察。

    没有多久马老二叔拿着个本子出来了，出来又直接把那边的门又给关上了，我们就在院子里。他把户口簿给马老二，马老二又才给我。

    我接过翻开看了一下，上面户主是一个叫马来财的名字。“你叫马来财，可是这个年纪不太对的上呀，这个起码70几岁了，你怎么看也才50来岁”

    马老二给翻译一下。

    “他说这是他爸爸”

    我又看了一下户口本后面一页是马铁蛋，就两个人的名字这个户口簿还是前十年的。

    我放下户口簿开口问了下“你们家就你们两个人，你没有老婆或者孩子了，你的母亲了”。

    马老二滴里咕噜得跟他说了一堆东西，我反正是听不懂的，昨天蒋涛看起来好像是听得懂的样子。

    没过不多久马老二翻译了一遍，说是他是他爸捡来的，这边这么穷哪有婆娘愿意嫁过来。我们家这么穷。

    听完也无语了。好吧那我们来核对一下年纪，地址，学历。

    马老二给翻译了一下，我们看没有问题就下一家吧。

    马老二看了一下，“就这样就可以了。”

    “不然了你以为我们要干嘛，就是核对一下在把你们这边没有登记的人登记上资料，以后大了都要用到身份证，有孩子的一定要给孩子上户口不是就是黑户，哪里都去不了。想出去打工读书都去不了。”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马老二那怀疑的样子。

    “你不相信现在出去住房店，搭火车都是要身份证的看到那串数字了没有那就是一个人的身份证号码。现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可以去打工赚钱了，很多城里需要工人来做事，我们县城这边很多人在起房子了，请人工作一个月可以得80来块钱了，所有说现在身份证很重要。出去做事别人也是需要看身份证才给你做事。你们这里这么穷有空闲的时间可以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工作做，有事做就有钱争的，有钱这房子一修找老婆不就方便了。”我给他洗洗脑。

    “真的吗”听着马老二一直在问真滴假滴。我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有出去过。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当然是真滴了，我家老二就是觉得在这边当老师工资底了，现在跑到外省工厂里去工作了，一个月听说有130一个月还包吃包住了。你们这边没有电视机吗，有的话可以多多看看新闻联播，上面不是有报道过那边在改革开放盖了好多新工厂，还有很多地方在修马路，也是全国招工，我们县城街道办那边公示栏哪里也贴了很多招工广告，工资待遇特别好。现在很多人都去那边工作了，所有说身份证身份信息登记很重要，那边一开始招工我们派出所里就来了很多人跑来登记身份信息想要办理身份证好去打工赚钱。”

    听完我说的马老二马老三眼睛直了，我感觉他们是有点心动了。

    到了第二家。这家是大家庭，屋主有三个儿子，就只有一个儿媳妇，这个女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还有4个小孩，说都是老大的，没有钱给其他两个儿子取老婆。

    那个屋主的老婆也是不讲话。我一直找她搭话她就是笑笑不开口。

    就这样我们登记了差不多六户人家，其他都一屋子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只有第二户人家是有老婆和儿媳妇一个人还有几个小孩的，其他都没有小孩。

    还有一户有三个小孩，却都说是在外面捡回来的。养着以后好给自己养老，讨不到老婆只能去捡孩子了。

    要不是我看着几个孩子跟他差不多都一个壳子出来的我都差点相信了，还有就是谁家生儿子不要丢出去，还给你捡了三个儿子。我都气的摇头了。

    “怎么了陈姐”马老二看我摇头问道。

    “我觉得太可怜了幸好被人捡到了收养了，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又爱生，生了又养不起，就到处乱丢还孩子，去年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想把孩子丢到我们派出所门口，被值班的人给现场抓住了。他觉得他的孩子以后跟着我们可以吃香的喝辣，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忽悠着

    “马老二今天谢谢你们两兄弟了，今天早上就到这里把，这差不多了中午了，我们也的去弄饭吃了。”蒋涛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是哦都这个点了，那我们送你们到村口，下午我们再去接你们过来”马老二直接安排到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呀。

    我们也只能听他们的，“可以那真的是麻烦你们了。”我们直接跟着他们一起到村口。我和蒋涛对视一眼决定回去再说。

    “回来了工作进行的也怎么样”周大业好奇的问着我们，进去说吧。

    我们三个做到草棚里，这边可以看到周围，“你有发现什么没有陈姐。”“蒋涛你有没有发现他们都是关着门的，就是马铁蛋他们家，我看到那边有一个背篓一看就是小孩子用的，还有一个红色的衣服泡在那边的一个水盆里，虽然只露出来了一点点，那明显就是一个女人的衣服。孩子那家全是男人孩子几个小孩那家，墙角哪里堆着一根铁链看样子还满长。还有说捡到三个孩子那家人，一看就是他自己的孩子。”我一口气把自己看到的疑点说出来了。

    “陈姐观察的很仔细，我也看到了，而且我在那家还听到了有铁链子响动的声音。我觉得肯定有人关在房间里。”

    没多久杨建国他们也回来了。

    “你们有发现什么问题”杨建国直接问我们。蒋涛把我们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给杨建国他们听。

    “照你们这样分析了一下，我们也有发现，我答应他们这边房子后院都有一个很矮的四方的石堆用稻草盖住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用石头最起来的，我找借口去上厕所，故意假装绊倒扑了过去发现可以看到下面，那应该就是一个地窖的透气孔。”

    “你没有被发现吧”蒋涛很严肃的问杨建国。

    “没有那个上面用稻草盖住的，我爬起来的时候还故意用稻草戳眼睛说被稻草扎到了。那个村长过来看看我的眼睛发现里面有一颗谷壳。我眼睛都痛死了”。我们一起看过去真的杨建国的眼睛红完了还肿了点。

    “你等下我们带了药给你用点”我起身就去车上翻药。

    我们吃了中午饭休息了一下，村长和马老二他们就过来了。

    杨建国说自己眼睛已经肿完了不怎么看的清楚，下午就由周大业跟钱国庆一起跟村长去了，他要在这里休息。村长过去看了一下杨建国的眼睛，直接来了句倒霉的孩子。

    下午在去登记的时候发现，孩子明显多了，而且还有几家有几个小姑娘，就是没有妇女，老妇女倒是有几个。就是不跟我们接触也不靠近离的远远的，都是由马老二在那里说。我还注意看了会一下这个房子，真的都有一个稻草盖住的石堆。还有到处可见的铁链。

    下午登记几户看着快天黑了，马老二催我们回去了，“今天就到这里把，剩下的明天在弄吧。”然后就带着我们出了村子。

    回到草棚这里发现他们那组已经回来了。“怎么样下午有收获没有。”钱国庆问大家。“今天下午村长被人叫走了一会儿，有个小女偷偷摸摸丢了一块这个给我，我在村里不敢开看。”钱国庆小心的从衣服里拿出一布堆被捆起来了。

    我们张开看上面是用血写着，“人在山上山洞里。”这几个字。

    “你们怎么看”杨建国问道。

    “不知道去后山上看看就知道了”蒋涛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去看了，那边又有人盯着我们，很难出去呀。钱国庆提醒到。

    “晚上再说，晚上两三点的时候我跟钱国庆两个人溜出去就好了，到时候杨建国你就出去上个厕所，故意朝他们那个方向过去，给他们制造点紧张感，然后我们在偷偷溜出去。你要把他们的视线给吸引住。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的周大业和杨建国安排一下值班，陈姐岁数大了就别守夜了。”听完安排我不服气了怎么就岁数大了，也才50这样看不起谁了，想想不要乱来听从指挥就好了。

    蒋涛安排好以后，我们就开始各自动起来了。很快饭菜好了，大家围在一起吃饱了。又随便聊了一下天，声音大了点。故意给他们听到看到。等天黑大家洗漱一下就去睡觉了，就等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