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看着她,嫉妒焚心,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显然是把她的身份给抛之了脑后。
听着宋倩那不入流的谩骂,宋妤辞低声沉笑,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都不错。
“宋倩,你最好一直都能这么勇气可嘉!”
本就面目全非的脸再添新伤。
林知夏递来一个湿帕子给她擦手,纤细的十指,被帕子擦的精细,仿佛是在欣赏擦拭着什么艺术品。
“殿下,到了。”
“嗯。”
隔了这么多年,又见面了 。
见到女儿的母亲矫健的上前抱住了她,已经快要记不得有多少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家女儿了。
每次去寻都会偷偷跑路,真是大了,管不住了。
“辞辞……”有太多太多想要说的,想要关心的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宋妤辞就往外走,不给他们挽留的机会。
离开拍卖会,站在会场门口看着停着的一辆辆的豪车,突然有些压抑,压的她很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在想,是不是出生在金汤勺的他们不配拥有自由,无论是谁,都逃不过那些命运的安排。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打上了一些标签,代表着整个家族。
踏上回国京城的飞机,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丝毫不影响她大脑的运作。
飞机落地,离开机场,赶回俱乐部。
突然招呼都不打的跑回来的人一个拉行李箱的动静就把本来在组队排位内部训练的几个人给吓了一跳。
“这么快回来了?”
“Victor没跟你一块?”
……
你一嘴我一嘴,吵的她脑壳子嗡嗡疼。
好在没持续多久,离开两三天,看着还是一尘不染的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着手机下楼,手里还有带给他们的礼物。
易槿喜欢的奥兰洲皇室的城堡乐高,这是个非卖纪念品,只有和奥兰洲菲利普皇室关系走得近的有。
祁昀一直想用有乃万的东西,带回来的是签名照,还是to签,以及全息投影的手环,里面都是乃万录下来的。
南锡是机车赤焰,全球两辆的赤焰,升级版和初代,自然是初代,虽然说升级版的更高配,可初代的也是任何机车无法超越的。
陆陆续续的将礼物送出,都是他们想要拥有的。
“训练吧。”
宋妤辞走到一旁打开手机,带着易槿打排位磨合,后期比赛可是关乎了能不能站在世冠的舞台。
耽搁了三四天的训练坚决不能少了,要给补回来。
商韦嘉站在宋妤辞的身后,打法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唯一一点主动进攻意识太强,很容易着魔。
“可以尝试下先守后攻,放平心态稳住情绪。”
“小木子,节奏不错,稳住,配合好Siemens的节奏。”
“知道了。”
易槿挠挠头,继续操作着手里的英雄,看着对方都在发育路,手抖了一下,Siemens瞄他一眼。
“兄弟儿,稳点儿。”
“嗯。”
墨言也站在两人后面,听着俩人的讲话,扶了扶额,一个好好的妹纸,硬生生被他们这帮三大五粗的爷们儿给带跑偏了。
一局结束,现在的宋妤辞已经不再追求时间的进度,反倒求稳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想要求稳还要控制时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既然改变不了,那不如直接融入到他们的节奏里。
刚要再开一局,一通电话打进来,按了接听。
“V神。”
“回去了?”
“嗯。”
“行,明天记得学校报到。”
“知道。”
待唐北谌挂了电话,宋妤辞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一个即将上大学的大学生。
“队长?”
“嗯。”
“这么久不回来,怕是把我们都给忘了吧,话说给你打电话干嘛?”易槿开着宝箱,点开活动领取东西。
“明天全国大学报道日。”
“……”忘了,这大佬还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待读大学的在校生。
是他们这段时间打比赛得意忘形,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罪过罪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常渝把东西拿到她旁边。
“V神给我打了电话,需要带的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再清点下,没问题的话上楼睡觉去,明天老墨和我开车送你去京大。”
“……好。”
睡着,收起手机留他们在下面,自己直接上楼回房间,说睡觉就睡觉,洗漱完,手机充电,掀被子躺床上,盖被子,不出一分钟进入了梦乡。
永远都是让睡觉坚决不多延迟一分钟,一秒钟都是浪费睡觉时间。
羡慕没有倒时差概念的秒睡之人。
楼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墨言最先发话,毕竟明天要外出,有不少的安排,这帮不省心的崽总要有人管。
“这个月快到底,明天补直播时长,winter你管住他们,回来我检查时长。”
“……”第一个不高兴的就是小木子,平时就数他拖拖拉拉,不到最后关头坚决不补时长。
墨言这一安排,直接打消了他想要偷懒划水的心思。
要知道,最怕商韦嘉的就是他。
在战队,能压住他的除了队长唐北谌就是商韦嘉,现在再加一人——宋妤辞。
远在奥兰洲的唐北谌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友队教练司邺城调侃道,“这是感冒了呢?还是有什么人惦记着呢?”
唐北谌看他一眼不做声,拿上行李箱就往房间外面走,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并且他求到的也已经得到,继续在这里待着已经没有什么作用。
还不如提前返回去,带着那帮臭小子训练好好打比赛。
司邺城跟着他乘坐返回国内的航班,两人全程无交流,但属实话痨的司邺城是真的安静不了一会儿,沉默了二十分钟,算是打破了他的记录,又开始了咋咋呼呼,问东问西。
让唐北谌有了想要把他从飞机上丢下去的心理。
“Siemens是你哪儿淘来的宝贝啊!”我怎么就没遇到呢。
“……”我能不能把他嘴给缝上粘上!“你安静会儿。”
怎么比人家女孩子还能说呢?
哦不对,Siemens的话就不多,多的时候长篇大论一口气讲完,不多的时候,那是一个字都懒得说,全靠猜。
这俩怕不是拿错剧本了吧。
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
终于在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时间中煎熬到了华国京城。
再这么下去,他人要废了。
一大老爷们真不知道咋那么粘人啊!还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