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师,你最近怎么总在看金融方面的书籍,不会是要弃教从商了吧?”
商睿自嘲勾唇,“你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大野心,看着玩的。”
他也是受人之托,被逼无奈。
一想到每天下班后,他还得熬夜监督薄艾萱那熊孩子复习功课,他就头疼得不行。
这苦命保姆他要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算了,当保姆总要比被迫相亲强点。
期末考试当天。
一大清早,尤洪清和李绅两人快速办完出院手续,迫不及待前往实验室查看新药研发的进展情况。
两人一进实验室,就发现张博义和郭乐两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傻不愣登地杵在实验仪器前。
尤洪清在实验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林一然的影子,他拍了拍张博义的肩膀:“小张,月见老师呢?”
张博义仍旧一动不动:“考试去了。”
“哦~”尤洪清点点头,转头看他俩跟雕塑似的,便催促:“月见老师不在,你俩也别偷懒啊!也不知道拿老师的实验数据来研究学习一下,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们俩积几辈子的福也求不来的。”
郭乐立马反驳,“不是我们不想学,实在是看不懂啊!智商都不在一个水平维度里,我们俩看这些跟看天书没什么区别。”
还是偶像的漫画看起来更有趣且轻松。
“成天就知道说这种没出息的话,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学生,丢人现眼。”尤洪清睨他一眼。
李绅皱着眉头,“你跟俩大傻子置什么气,反正他们在医学界渺小如水滴,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这不是怕这俩货将来让我在教育界名誉扫地嘛!”
李绅:“哦~说的也是。”
尤洪清转身告诫他们,“就算你们学不到东西,也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哪怕是给月见老师加加油打打气,做做后勤保障呢!”
“没错。”李绅也点头认同,“这个项目我和尤教授带队研发了好几年都没个结果,可以说是一块相当难啃的硬骨头,你们俩就算没有实力,起码也得有点耐心和体力,慢慢熬吧!”
“骨头难啃恐怕不是因为硬,单纯是你们牙不行。”
郭乐撇撇嘴,把桌上的玻璃药品递给他:“你们俩躺医院的工夫,月见老师就已经把新药做出来,你们要再多住几天,这新药的临床试验恐怕都赶不上了。”
“什么?”
尤洪清和李绅两人同时惊呼,一脸不可置信。
“我...我们这才走了大半个月,这...这新药就做出来了?”
尤洪清接过药瓶,李绅也把脑袋凑过来:“一个月?这研发速度感觉不太靠谱啊!”
新药研发的最初计划时间是一年,现在硬生生缩短成了一个月,就算她是天才制药师,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诺,研究数据全在这儿了,二位教授慢慢看,我们俩实在撑不住了,得回去补觉了。”郭乐打了个哈欠。
“没错,自从你俩进医院之后,我跟小乐每天轮班,平均每天睡觉时间都不足五小时。我当时一度想辞职,要不是看在薪资感人的份儿上,我真是...我这头发,也不知道挣的这点钱够不够我去植个发的。”
“植发将来也得掉光,你还是直接买假发得了,省钱还省事。”
尤洪清这才发现两人脸色惨白,眼下的乌青都快掉地上了,甚至连身上都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你们都这样了,那月见老师不会......”
郭乐摆了摆手:“别提了,我是真是对月见老师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要不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极地洲首席制药师呢!”
“啊?”
张博义凑到尤洪清跟前:“你见过每天只睡两小时,持续在实验室里苦熬一个月的人吗?我见过。”
郭乐也凑过来:“你见过边吃东西边睡觉还边复盘实验数据的人类吗?我见过。”
“你知道集天才和疯子于一身的人长什么样儿吗?我们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绅皱着眉:“你俩说相声呢!”
“你们俩虽然是我们的老师,但是我们这一个月见识到的东西,可比你们一辈子见到的都要震撼。”
“没错。”
“不说了,所有的数据资料都摆这儿了,你们自己领悟吧!再不回去补觉,我怕也得进急诊室了。”郭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推开实验室大门出去。
“我也得回去补生发觉了。”
都怪郭乐给他推荐的漫画,他这阵子熬夜看漫画,头发又掉不少。
尤洪清:“......”
李绅:“......”
“不知为何,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错失了一百亿。”尤洪清叹息。
李绅点头:“有同感。”
尤洪清扫了眼实验室堆积如山的纸质研究数据,面露愁容:“这一个月的工作量,比我们实验室一年的量还多。”
李绅随手翻了翻,连连惊叹:“不止是量,还有质,这些实验数据精准高效,每种成分的用量和配比都极为考究。”
他扶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感慨万千:“这就是天才制药师碾压级别的实力,不愧是站在医学金字塔尖上的王者,天才中的天才,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
尤洪清认同地点头,忽而瞪大眼睛:“倒也不是找不出第二个。”
“你是说她?”
尤洪清点头:“二十多年前,她出神入化的医术就已经享誉世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的医术怕是到了你我望尘莫及的地步了。”
李绅笑笑:“这点我不否认,但在制药方面,我还是更看好月见老师,以她现在的制药能力,比起当初的她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洪清垂眸思索,恍然开口:“你发没发现一个问题,月见老师和那个人,不仅在医学方面的天赋极高,眉眼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相似。”
“之前没觉得,你现在这么一提,确实有几分相似,她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比如母女之类的。”
尤洪清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还是太荒唐:“不可能,二十多年前上头突然下令清除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并且让接触过她的科研人员都签下保密协议,我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她那个人性子凉薄,心高气傲,独来独往惯了,怎么可能有个这么活泼的女儿,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