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轻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知道我和你不适合,或者说,我不适合别的男人,你可以忘记,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是谁。”
说到捅人,法西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傅屿辞这才放开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这让他很是失望。
这家伙,在她说她坏话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反过来安慰她呢?
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突然,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拉了回来,在他面前转了一百八十度。
法西哑口无言。
“以前的事情又不关你的事情,就像是你自己被刺了一剑,缺了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不要因为他人的过错而自责,那样只会让我心痛。”
法西心里一痛。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她怕的是,一旦心软,她的心就碎了。
她咬了咬唇角,重新穿上衣服,“不止是这样,我也是雌雄莫辩。”
“但我就是爱你,无论男女,无论男女,无论男女,都不要在意我年轻时的花心,那都是我的错。”
他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倒不是他的错,而是他担心她会对他有意见。
要说他一点都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傅屿辞,不要这么谦虚,是我高攀不起你,这是我的错。我们过得很好,不要……”
“我明白你的担心,不过,法西,你为什么不试试?就算你为了我吃点苦头,也要试一试,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呢?”
他盯着她,哪怕是双眼被刺痛,也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认真。
如此纯洁的男子,让他难以抗拒。
但最终,她摇了摇头,道:“何必这么复杂呢?哎呀,好痛。”
她捂住了自己的唇,她有理由相信,他会一口咬掉她的嘴。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鲜血,带着几分骄傲。你到底要干什么,法西?要不要我给你跪下?”
“不用了,只要你让我离开,你可以来Y国,我陪你吃饭睡觉。”
傅屿辞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已经把话说得那么卑微了,她竟然还不同意。
他咬了咬薄唇,嗓音沙哑的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今天离开了,我也不需要你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法西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
“你……”傅屿辞心里那个气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酷无情的女子。
好吧,分手就分手吧,反正他也不差一个女人。
他戴上了眼镜,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我要是带上了这副眼镜,哥就不喜欢别人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天空中有一群飞鸟在飞舞。
他黑着一张脸,黑框眼镜之下,目光冷厉,“小心!”
轰!
法西摔倒在地,他的双脚和双脚都踩在了坚实的地板上,他的手掌被粗糙的沙子刮痛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你还好吗?”
“我很好,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那个受伤的孩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有强盗,你给我站起来。”
一把兵器插在法西的手上,她的双手顿时变得通红。
她是不是失血过多?
不对,这是傅屿辞!
她摸了摸他的后背,那里有一团又热又粘的东西。
正如于思夏所说,在这场大战之中,人类都会成为厉鬼。
法西想用拾来的兵器作为食物,专抢行人。
傅屿辞在与KS的强力打手战斗中毫发无损,但因为要保护西部,他被一些小孩打伤。
法西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哭泣。
他怎么会去救自己?
她已经死了,而他却是高高在上,前途无量。
道路崎岖不平,法西不停地搂着那个人,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傅屿辞的面色依旧惨白,他抓住了法西的手臂,呼吸都变得很虚弱。
“我快要死了,法西。”
法西涕泗横流,“没有,没有,你这个灾星,千秋万代。”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管他呢,我马上就要死了。”
“不行,我不会让你去送死,你一定要活下去。”
“为什么?”他用血淋淋的双手抓住了她,但他的力量并不大。
不过,那双好看的眼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软弱,而是带着期待的目光,盯着她。
这是在逼迫她。
但她还是被逼无奈。
“因为……”她把涌上喉头的一口血吞了下去,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爱你,舍不得你去送死。”
直到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无力的松了一口气。
“傅屿辞、傅屿辞......”
“傅屿辞,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顾知珩穿上防护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沈今禾举起了手:“看好她。”
“你的手?”沈今禾盯着顾知珩的右手问道。
“你不用担心,就算你当不上外科医生,我也能在你身边指点指点。”
“顾校长,请你救救他吧。”
顾知珩颇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才往手术室里走去。
“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伤口弄好的。”
顾知珩用了一只左臂,这一次,他用了。
“要不要回家把外套穿上?”沈今禾问法西。
纪云舒摇头。
沈今禾很有经验的道:“最少也要两个多小时,到时候肯定要有人在旁边看着,你身上都是血,你要怎么处理?好了,就在附近,早点回来。”
“我……”。
“我和你在一起。”
沈今禾一把将她给拖走了。
法西一边在浴室更衣,一边与沈今禾谈话,两人透过一扇很小的房门。
“今今,我觉得傅屿辞真的爱过我。”
沈今禾点头道:“这叫‘浪子回头’。”
“我倒是想试一试,不过心里总有种害怕的感觉。”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等他恢复过来再说吧。”
她嘴上说着,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
顾知珩割破了自己的手,皱眉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脊柱受伤,傅屿辞这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