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他们对面桌的两个人直起身子,两个人都同时掏出了刀子,一个人把刀子架到了女生的脖子上,另一个径直刺向闫翊麟的喉颈。
刀子在距离闫翊麟喉结只有两三厘米的地方因为距离不够停了下来,闫翊麟下意识的举起双手,不敢乱动。
郭羽择和何纪酞围在闫翊麟的身后,谁也不敢上前,谁也没开口,但是靠近就会撕票似乎成了潜台词。
“别激动,我什么都不做,咱们可以聊一聊。”闫翊麟说。
对方摇了摇头,然后把刀贴在那个女生的脖子上,经过这两人这么一闹,整个咖啡厅陷入了危机之中,原本在咖啡厅的人有的缩在一边,有的已经一溜烟跑出去。那个人默默地说道:“今天必须得死一个,你可以选择换她的命。”
闫翊麟装傻般嘿嘿一笑,然后说道:“那你们还真是随心所欲,不错,很洒脱,我同意交换,保证不抵抗,你们完全可以信任我。”
闫翊麟已经非常熟悉绑匪各式各样的要求,他自觉的双手抱头,然后背过身去,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动作非常的熟练,但是背过身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人的目标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但是闫翊麟现在根本就不敢动,万一自己哪一步没有做好,让旁边的女生丧命了,那就太失职了。
闫翊麟就这样被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刀尖紧贴皮肤,让闫翊麟吞口水都变的小心翼翼的。
“你现在可以跟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对方笑了笑,显得闫翊麟在她们手里非常的脆弱。
闫翊麟此时此刻突然变得特别的恐惧,这反派怎么不讲武德,不是最起码得稍微纠缠一下吧,怎么上来就杀,一点反转没有吗?
闫翊麟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冰凉,唯独脖子火辣辣的疼,即使按照一般的剧情桥段应该是在聊一会天,对方也没有手下留情,对方蓄力抹脖子的动作好像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一样,闫翊麟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提到嗓子眼了。
“住手!”郭羽择叫到,他冲上来想要营救闫翊麟,但是另一个人瞬间甩下手上的女生,然后迎上去,一拳锤到郭羽择受伤的右臂,然后一刀捅向郭羽择旁边的何纪酞。
这些就是闫翊麟最后看到的画面了,原本火辣的脖颈陡然间变得冰凉,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闫翊麟心里一惊“完了!”四周的一切都变得虚无,慢慢消散,一下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坠入了一个深渊,再无爬上来的可能性。
“我,已经死了?”闫翊麟心里不断的念叨,虽然一切发生的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这么发生了。
他最后一眼看到郭羽择和何纪酞也被刺杀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放轻松了,大抵是黄泉路上有人作伴略感欣慰吧。
可能是因为神情放轻松的缘故,闫翊麟的身体不那么僵直,慢慢可以活动了。
闫翊麟简单的活动了一下眼皮,动了动手指,一切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虽然周围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又莫名的感觉好熟悉。
眼睛似乎开始接受刺眼的阳光了,闫翊麟睁开眼睛,以为是上了天堂。
紧接着一个却黑的大脸盘子就出现在闫翊麟的面前,看着面前出现一张人脸,本来精神就紧绷的闫翊麟又被吓了一跳,想要逃避,想要脱开,但是没有一块肌肉听他的话。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行此大礼了,心意到了就行,我接受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到闫翊麟的耳朵里,声音的来源他听出来了,是宋宇芝。
李珈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出来:“他这是大脑杏仁核抑制神经中枢活动,导致了肌肉僵直。”
宋宇芝崇拜的眼神盯着李珈:“哥哥懂得真多哟。”
李嘉乐没好气的踹了宋宇芝一脚:“这些你不知道,那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会引发肌肉紧张和暂时性运动抑制总能够知道吧。”
宋宇芝像痴呆一样转过头看着李嘉乐:“我读的书少,最好不要骗我。”
“你们怎么来了?”何纪酞问道,他傻愣着看着512的五个人。
宋宇芝回答道:“咱们之间共事了这么久,已经有心理感应了,说明我们心里有你们呀。”
李珈沉着的说道:“别听他乱说,是因为你们证物袋被抢了以后,我们就一直跟着你们,害怕你们没办法应对。”
郭羽择笑到:“还是宋宇芝说话中听,怎么搞的像你们救赎我们一样,虽然就是,但是毕竟我们才是警察哎。”
“老老实实的,别乱动,成天搞偷袭有什么意思,明着打不过,暗着也玩不过,要不以后跟着我们干吧,有前途。”黄予星说道。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巅峰的战力,但是对付这些小杂鱼已经足够了。
两个袭警的人,被郭靖恺和黄予星控制住了,卸下她们的伪装,大家都认了出来,这两位是雪芳和老皮。
雪芳被郭靖恺按在地上,还没有放弃挣扎,但是始终无法逃离郭靖恺的大手,一旁的闫翊麟这个时候也缓和了过来,他瘫坐在地上,然后看着郭靖恺:“恺哥,你们也太厉害了吧。”
宋宇芝调侃道:“咋都叫上恺哥了。”
正当众人聊天的时候,一阵喧嚣声伴随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传入咖啡厅,一辆黑色重型机车犹如一道黑色闪电,突然从街角疾驰而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激起一片水雾。
骑手身着黑色皮夹克,头戴全覆式头盔,仅露出一双冷冽如鹰的眼眸,透过头盔面罩直视前方目标,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泥鳅。
机车在距离咖啡厅约五十米处陡然减速,泥鳅猛拉前刹,后轮瞬间离地,机车以一种近乎违反物理定律的姿态完成了一个华丽的漂移,车身侧倾几乎与地面平行,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迅猛,仿佛是一曲狂野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在空气中激荡起危险的涟漪。
就在机车稳稳落地,车身恢复直立的刹那,泥鳅的手臂如同机械臂般精准而迅捷地从背后抽出一支乌黑的机枪。
那是一把配备了弹鼓的冲锋枪,金属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单手稳稳握住枪身,另一只手快速打开保险,动作熟练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一般。
随着机车引擎的轰鸣声逐渐被枪械上膛的咔嚓声取代,骑手将视线锁定在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上,那双隐藏在头盔下的眼睛如同狩猎的猛兽,聚焦于即将成为猎场的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节奏,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暴瞬间。
下一秒,泥鳅扣动扳机,机枪瞬间爆发雷霆般的怒吼,火舌从枪口喷涌而出,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咖啡厅。
玻璃窗在密集的火力下瞬间炸裂,碎片四溅,店内灯光在弹幕中闪烁摇曳,犹如烛火在风暴中挣扎。
枪口焰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与机车尾灯的红光交织成一幅末世般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