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一种他精心研制的毒药。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既是因为紧张,也是因为内心深处对使用毒药这件事尚存的一丝犹豫,但那被误解激起的怒火还是很快将犹豫压了下去。
他悄悄打开盒子,动作极为隐蔽,趁着宋宇芝四处打量药店的间隙,他将毒药朝着宋宇芝的方向轻轻一弹。
毒药如细微的粉尘般飘落,有一些沾到了宋宇芝的衣物上,还有少许落在了他裸露的皮肤上。
绿头发的青年紧紧盯着宋宇芝,心中既期待着毒药能迅速发作,让这个敌人倒下,又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对一个活人使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然而,宋宇芝似乎毫无察觉,依旧在药店里踱步,观察着那些古老的药柜和摆放着的各种药材。
他的表情平静自然,没有一丝痛苦或者不适的迹象。
绿头发的青年心中大惊,怎么可能?这毒药虽说外用效果可能会稍弱一些,但也绝不可能毫无作用。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剂量不够,或者是这毒药存放太久失去了效力。
于是,绿头发的青年决定再次出手。他佯装整理柜台,实则又在暗中调配毒药。
这次他加大了剂量,小心翼翼地将毒药涂抹在一个药瓶的瓶颈处,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拿起药瓶,朝着宋宇芝走去。
“我看你气色不好,要不要试一试我给你开的药方子”绿头发的青年强装镇定地说道,同时将药瓶递向宋宇芝,故意让他的手触碰到涂有毒药的部位。
宋宇芝礼貌性地接过药瓶,拿在手中端详,他的手指在瓶身上摩挲,却依旧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绿头发的青年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的心跳急剧加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宋宇芝有什么神奇的免疫力?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转身又回到柜台后,翻找出了一种更为猛烈的毒药。
这种毒药是他从一种极为罕见的毒物身上提炼出来的,毒性之强,他自己都不敢轻易尝试。
绿头发的青年咬了咬牙,将毒药融入到一杯水中,然后端着水走向宋宇芝。“走了这么久,喝口水歇歇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宇芝微笑着接过水杯,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绿头发的青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宋宇芝的喉咙,等待着他痛苦倒地的那一刻。
可是,宋宇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水的味道有些奇怪。”随后便将水杯放下,继续若无其事地在药店里闲逛。
绿头发的青年彻底慌了神,他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思索着原因。难道宋宇芝提前服用了解药?
还是他身上带着什么辟邪解毒的宝物?
他的目光在宋宇芝的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宋宇芝似乎察觉到了绿头发的青年的异样,他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绿头发的青年问道:“你为何一直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宋宇芝走到对方的面前,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可能是因为他绿色的头发太过妖艳,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好,我叫宋宇芝。”宋宇芝介绍道。
对方点了点头:“我的名字叫方方土,你有什么事吗?”
“当然了,没事我来找你干嘛。”宋宇芝笑道,“也是没有想到,迎着我们这么大的压力,你还能做出这么绝的事情。”
方方土指了指后边躺着的人:“你是说他们?我刚才不是解释了,他们一会自己就醒了,反倒是你们,一定要咬死不放吗?”
双方都给足了压力,场面非常的难堪。
宋宇芝看了看药店里的柜台,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心疼这些药材,真想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
方方土皱了皱眉头:“那你也都有这个能力,可能是别人太给你们面子拉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方方土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阴鸷,腰间系着四个香囊,香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而宋宇芝则身姿挺拔,甩出自己的小铁片,放出了盾牌,那盾牌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金属的光泽。
宋宇芝只是比较呆,但是他不傻,他也知道方方土是个用毒的家伙,所以,他还带上了自己的便携式呼吸机,呼吸声透过呼吸机的过滤装置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战斗伊始,方方土率先发难,他猛地一拍腰间的一个香囊,刹那间,一股幽绿色的烟雾从香囊中袅袅升起,如幽灵般迅速朝着宋宇芝蔓延而去。
这烟雾中蕴含着一种极为厉害的毒粉,一旦吸入,便会侵蚀人的呼吸系统,令人在痛苦中逐渐窒息。
宋宇芝早有防备,他迅速将盾牌挡在身前,同时微微蹲下身子,减小自己的受攻击面积。
那绿色烟雾触碰到盾牌后,如同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只能在盾牌周围缭绕,却无法渗透分毫。
方方土见毒烟无效,冷哼一声,紧接着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朝着宋宇芝扑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石板路被踏出轻微的声响。
在靠近宋宇芝的瞬间,他又连拍两个香囊,这次散出的毒雾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气味刺鼻难闻,像是腐烂的尸体与刺鼻的化学药剂混合而成。
这毒雾不仅能通过呼吸道使人中毒,一旦沾染到皮肤,也会迅速引发溃烂。
宋宇芝不慌不忙,他用力将盾牌向前一推,借助盾牌的冲击力将方方土逼退几步。方方土身形一跃,轻松避开这一击,但他的攻势也因此被打乱。
宋宇芝趁着这个间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通过便携式呼吸机吸入清新的空气,保持着自己的体力和清醒的头脑。
方方土落地后,心中恼怒不已,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
他双手同时拍向最后一个香囊,这个香囊中装着的是他精心培育多年的一种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