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曾说过:“作为女性,先要争取经济独立,然后才有资格谈到应该争取什么。”
杨绛说过:“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吴小琴这些年不少看书,有的书没办法看,她就在做家务的时候听书。买了樊登读书和十里荷塘读书的读书会员卡,两年下来听个五六百本书是没问题的,也因此她的成长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忽略。
腹有诗书气自华,所言不虚。她的气质让人看起来很舒服,温润如玉的感觉。冯敏在家没事的时候还总喜欢跟她聊几句,说跟吴姐聊聊天很熨帖。起初,赵凯还说她矫情,后来渐渐地不说了,再往后也说吴姐真的挺有知识的,也没觉得有多特别,但是管得两个孩子成绩都上来了呢。
吴小琴从来没想到此刻她的心里就像沸腾的水一样,各种热得要爆炸的焦躁不安,忍了几忍,还是上江州大学的网站上找到了何长青的一些信息,辗转联系上了。第一次电话对方未接。
那会儿何长青看到了未接电话没打回去,陌生号码,懒得验证是不是广告骚扰电话,就直接去了学校食堂吃饭。
吴小琴照应着孩子们吃了饭,心里还是过不去,不行,还是得联系一下何长青看看,如果何万年的孩子需要陈珊去做所谓的“药引子”,对陈珊的身体健康有损害的话,她还是希望何万年能放弃这个做法。
他的小孩子是孩子,陈珊就不是吗?何况两个孩子都是他亲生的骨肉。他都欠了陈珊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打陈珊的主意呢?
收拾完厨房,看着两个孩子去写作业,冯敏在看电视,赵凯在玩手机,吴小琴说我去扔个垃圾,在小区里散散步,冯敏说好啊琴姐你去吧。
吴小琴拿着手机拎着垃圾出了门。
转了两圈后,吴小琴再一次拨响了何长青的电话。她心跳得厉害,砰砰砰的,自己都能感觉到紧张和压迫感。
“您好,谁呀?”电话那端的声音有点儿嘶哑,不那么真实。
“您好。请问您是何长青何教授吗?”吴小琴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
“嗯,我是,您是学生家长吗?还是……”何长青有点纳闷儿,一个女人的声音,带了点口音的普通话。
“哦,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贵州梅家坞何家村的人?你有个哥哥叫何万年吗?”吴小琴带了点儿颤音问。
何长青脑子轰地一声,何万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差不多三十年前了吧。何万年就是何泽铭。
“您是谁呀?”何长青这么问的时候,心里不确定,但是脑子里涌现出来的形象是那个早年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吴小琴。
“那就是我找对了吧。你是何万年的弟弟何长青。我是三十年前你哥哥在梅家坞上学时的女朋友吴小琴。”吴小琴长出了一口气,尽量平稳了语气说。
“您好。很多年了,没有你的消息。您怎么找到我的呀。我也是今年才回国到了江州大学的。您打电话是想要找我哥哥吗?还是怎么回事?”何长青问。
对吴小琴,他的印象是很好的,这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所以没有什么不好的担心。当年的吴小琴,牺牲了自己的前途,换取了何泽铭后来的前程远大,何长青是看在眼里的。
“不好意思啊。我是机缘巧合听到了你和你哥哥都在江州。原本没有必要联系的,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联系你们的地方。但是这两天我听说你哥哥要让之前我们那个送人的女儿去医院治疗他现在的女儿,有这回事吗?如果这样,我是不太赞同的,欠那个孩子太多了,现在怎么能把那个孩子拽过来就单单为了治疗现在的孩子?这个是不是过分了呢?”吴小琴声调尽可能地平稳和客观。
何长青这边又炸了个雷。“什么意思?当年那个小孩子找到了?也在江州吗?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会缠绞上她呢?没听说啊。”何长青自己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