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何彤所说，昨晚我所看的，楼下那辆看起来有些新的，实质上就是崭新的奥A8。
真的就是上次不经意间说的。
礼物？！
要是这样的话，不敢相信，我又该拿什么送她一份合适的礼物。
真就与何彤说的那般，只有口头的承诺，以及那本质上像极了画饼的未来？！
办公室里，我给许清打了电话。
主要是忽然想起，我就这样开车来公司，她怎么办。
“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说话，许清的声音就直接传来，然后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许清的办公室里，几扇窗户打开后，依旧让我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她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认真看着摆在桌上的文件。
见我进来后，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很安静的，很不在意的，继续这样的状态和模样。
许久，我站在一旁的落地窗前。
“你说，如果这份任命通知不存在，退出重点项目计划，星河依旧星河，我们也还是我们。”
“怪我啊，为什么当初要答应。”
“你已经想好了吗？”
许清问我，声音很轻，语气平和，看不出任何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
“……嗯。”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也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只是有过想法，只是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此时此刻，许清的一句又一句，好像在告诉我答案，提醒着我赶紧做出选择。
既如此，说过的话，也随同泼出去的水，终究是我自以为还有思索的时间了。
“这个月底吧。”
“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元旦之前，回来上任，正式入职。”
一字一句，坚定的神情外，捧着水杯的手好似更加用力了几分。
让我看到了许清的决心，更让我觉得许清说的，一定能做到。
可是……
她这样说了，然后做了，我就真的能回来吗！
我好像没有任何理由不回来，也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许清的好意。
但是，我要走了，真的还想回来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最后的一抹自尊，或者自己在和自己较劲。
我没有立即回应许清说的，也不想着急答复。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月底就月底吧，至少完成好手头上的工作。
“虞烟的调岗，你要和她商量好，她不会听我的，你们关系不错，你自己处理好就行。”
“栖临那边的合作计划，如果你想转给我也可以，但我不一定有时间，最好还是等过了这段风口浪尖之后，再开始项目进度。”
“至于华盈那边的合作，到时候可能也会交给你。”
“毕竟小婧看中的，是你手里和栖临的合作项目，到时候三家公司联手，开创全新市场，曾经所展望的未来，也不远了。”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看好你，很多人也都看好你，所以，你有什么走的理由？”
许清的话语，仿佛在告诉我，关于我的重要性，以及我所存在的意义。
我知道实际情况，相比我自己亲手运作这些，更擅长这些的许清，一旦接手，肯定比我做的更好。
她有关系和能力，而我一无所有，能依靠的，不过是她所在的星河，以及一些小小计量，且随时会被推翻的算计。
“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到时候再看吧。”
我并不能很认可来自许清的夸赞，也不觉得这些对我来说，真的就能说的到，也更能做得到。
临走前，我把车钥匙放在了她桌上。
“拿着吧，以后谈业务和项目，总归需要的。”
“不要不好意思，那辆车，也是上次说好的，送你的礼物。”
“你也不要想着还我什么，只希望到时候你好好的在星河，我们一起，共同迎接未来。”
冷静之后的许清，格外的平静，格外的让我觉得充满理性。
而此情此景，在我原本的构想里，会果断拒绝，然后离开，然后可能会让许清不满，也可能会发生言语激烈的对话。
总之，这一切，本不该如此平静，更不能说是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妥协。
有些话没说清楚，有些事情未完待续……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没必要说的太清，无需做的太过在意。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合适的话，以后上下班，带上我，当个司机。”
“……嗯。”
“回去吧，这两天下班可以早点，注意好好休息。”
关上了门，来到办公室前的走道里。
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不能用行动表达，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对我这么好，而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总是想着，或者无形间的，在伤害她，甚至辜负她对我的好。
我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何会变成这样，我更不知道我们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男女朋友的关系，好像我们这种，并不算是。
有些不对劲，可总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回到办公室，看着已经来了的虞烟。
看着她，满怀欣喜和笑容的样子，我好像又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能解释得通了。
只是，不可说，也不可去那样做。
唯独，我自己承受就够了。
“早上好啊，姜总。”
“早上好。”
回应过后，坐回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独自思索。
“给，今早路过，看到这梨还不错，就买了点，姜总也尝尝吧，我路上吃了一个，还挺甜的。”
睁开眼，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虞烟，带着笑容，以及桌上那颗个头饱满，看起来确实还不错的黄梨。
“嗯，谢谢！”
我没有拒绝，甚至没有任何在意的，直接拿起虞烟给我的这个黄梨。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些什么，只是觉得，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好像就是如此奇妙，这么令我猝不及防。
“姜总，也喜欢吃梨吗！”
见我有些认真的样子，虞烟的话，我没有任何思索的进行了回答。
“还行吧，相较于苹果，梨的味道还可以。”
“这样啊，看来姜总的口味和我差不多，我也挺喜欢吃梨的。”
“而且我觉得姜总确实可以多吃点梨。”
“为什么？”我不解。
“润肺清心，降火止咳，多好啊，姜总你经常抽烟，肺肯定不大好，多吃点，有好处的。”
我听完，淡然一笑，道理确实如此。
不禁回想以前，家里人，也是常常和我这样说的。
“这样吧，姜总，以后每天我都给你带一个梨，然后你准许我在办公室吃零食，如何？”
我微微一笑，对这些并不在意。
“你想吃就吃，我从没说过不准你在办公室吃东西啊，只要不是味道太重就行。”
“我也只是偶尔吃，不太需要，你自己吃就好。”
我这样说完，虞烟点头，但还是坚定的，承诺以后，每天都给我带一个梨。
“随便你，到时候我吃不了，你自己吃，都一样。”
“不行，我要从现在开始，监督姜总吃完。”
“一人一个，赶紧吃了，然后正式开始工作吧。”
“已经洗过了，如果姜总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姜总削一下。”
说着，虞烟就要帮我，我赶紧拿起桌上看起来品相很不错的梨，并不介意的，直接吃了起来。
“赶紧吃吧，吃完工作。”
“好嘞！”
“姜总，味道如何！”
“还不错，挺甜的。”
“嘿嘿，我选的，肯定不会差，必须甜啊！”
…
…
…
——未完待续！
今日双更，晚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