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与那教会脱不了干系!
闻到庭院中车辆熄火的声响,她便知周禄寒已归,随即合上电脑,步出书房。
陈秘书紧随周禄寒身后,“boss,我们的人发现唐俊辰与李老先生有过会面,难怪您刚利用绝顶天王之事打压周煜,收回帝天时,唐俊辰好似事先知晓周家将有变故,爽快地退出了帝天。”
难怪他会说出那句话。
原是预知周家将倾,故而趁机抽身。
周禄寒略松领带,神色自若,“看来他是打算与李家结盟了。”
“他不是一直觊觎周家的继承权吗,搞垮周家,对他有何益处?”陈秘书满心困惑,唐俊辰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私生子,靠周煜才有今日,竟会轻易放弃。
周禄寒眼眸微动,神色清冷,正欲开口,忽闻急促的脚步声逼近,转身间,一道身影猛地扑入他怀中。
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他后退数步,却稳稳地抱住了怀中之人,轻笑一声,“周太太这是何故?”
“我……”夏宁雪眼珠一转,“我本欲吓唬吓唬你,却跑得太快,未能及时止步。”
陈秘书嘴角微抽,夫人当他眼盲吗。
周禄寒喉间溢出笑意,即便知晓她是故意,眼底亦是宠溺满满。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嘴唇微微嘟起,像是在撒娇一般。
陈秘书轻咳一声,“boss,我先行告退。”
周禄寒淡淡应声,待陈秘书离去后,夏宁雪方从他怀中抽身,尴尬地移开目光,“你的事情可还顺利?”
周禄寒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宁雪如此挂念我吗?”
她低声嘟囔,“我担心我老公,不是很正常嘛。”
闻听此言,周禄寒眼底笑意更甚,他抬起她的脸颊,唇落于她眼角的黑痣上,“一切顺利。”
她眼眸轻动,“你们适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李家是与唐俊辰联手了吗?”
而她此刻的疑惑,亦是陈秘书的疑惑。
周禄寒微眯双眸,片刻后,薄唇轻启,“或许,唐俊辰的目标本就非继承权。”
夏宁雪一愣。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愣在了原地。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头一紧,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禄寒搂紧她的腰肢,唇贴近她的脸颊,“周太太不是要查那实验之事吗?”
“你可曾听闻医教会?”夏宁雪问他。他稍顿,眉头微蹙,“略有所闻。”
“他们曾非法进行过dNA实验,我怀疑,精神病院的那些实验或许也与那教会有关。”若真有其事,那究竟是谁在进行这些骇人听闻的实验,甚至能将正常人变为精神病人。
周禄寒指腹轻抚她唇瓣,“那教会组织多年前便已解散,想要追查,恐怕不易。”
夏宁雪望着他,“无妨,即便查不了那组织,至少能查人员名单。”
他笑了,一把将夏宁雪抱起,“有周太太这般聪慧能干的娇妻相伴,实乃我此生之大幸。”
她随口道,“遇上你,才不是大幸,是我倒霉。”
他微眯双眸,“哦?”
夏宁雪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对的话,正欲解释,周禄寒已吻住她的唇,深情而热烈。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几乎喘不过气,娇嗔道,“周禄寒,你想憋死我吗!”
他低笑一声,“摊上我,你也得要认栽了。”
两日后,夏宁雪接到了苏安发来的人员名单资料。她仔细查阅,惊讶地发现,五年前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与唐雨林竟然都是那个教会的人员。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实验背后的真相。
也终于理解了地下交易市场为何会贩卖那些进口禁药,以及精神病院被查后,唐雨林为何会遭遇不测,很可能是被教会的人灭口了。
正午时分,夏宁雪刚踏入静康医院的门槛,偏偏在走廊上与唐俊辰及医院董事会成员不期而遇。
夏宁雪脸色微变,正欲转身避开,却不料他早已注意到了她,“夏小姐这是在躲我吗?”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与董事会成员道别后朝她走来的唐俊辰,眉头紧锁,“唐先生怎会在此?”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停滞了,整个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充满了惊讶。
“并非巧合。”唐俊辰停在她面前,主动伸出手,“从今往后,我与夏小姐便是同事了。”
她一脸愕然,“你说什么?”
见她并无握手之意,唐俊辰识趣地收回了手,脸上挂着一抹淡笑,“周禄寒已经重返帝天,我总得为自己找条后路。”
医院董事会的人并不认识夏宁雪,而院长又长期在国外出差,医院目前由慕言代为管理。对此,慕言显然并不知情,是董事会的人擅自做主接纳了唐俊辰。
夏宁雪面无表情,“怎么,李家的人难道没有给唐先生你好处吗?”
他若要与李家联手扳倒周家,若非为了继承权,那又是为了什么?
唐俊辰凝视着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像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
夏宁雪迅速移开目光,避免与他的眼神交汇,镇定自若地环抱双臂,“唐先生,身为医生,应具备医生的职业道德,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心理医生,可千万别再让病人发生跳楼这样的悲剧了。”
他垂眸一笑,“夏小姐怎么如此聪慧啊,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夏宁雪挑眉反问,“你承认了?”
“是我又怎样?”唐俊辰向她逼近,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所以……宁博士是打算揭发我吗?”
夏宁雪的表情明显微微一僵。
反观,唐俊辰面色如常,依旧挂着浅笑,“难怪周禄寒会对你情有独钟,也是,若你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村姑,又怎能得到周禄寒如此重视?”
他贴近夏宁雪半寸,仔细端详着她眼角的那枚黑痣,“我真好奇,夏小姐究竟有何等魅力,能让周禄寒那个男人惦记了整整五年,都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