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疼得快要晕过去了,颤抖着身体道,“有止痛药吗,先来一瓶。”
“没有。”白酒酒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看向闷油瓶,突然冷笑道,“或者你可以试着弄晕他。”
闷油瓶大概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上前要捏我的脖子。
我立刻往旁边躲,大叫道,“不要这样,与其晕过去,我宁愿清醒着受这份罪。”
我其实也很好奇这种会蛀空人骨的虫子到底长什么样。
只是这种疼痛实在超过了我的认知,感觉以前受重伤快死掉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过。
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头发,衣服也因为汗湿,夜风吹来时冷得我牙不由自主打颤。
“还没出来吗?”我有气无力地问道,强烈的痛觉把我折磨得意志全消。
白酒酒皱眉,也有点着急,摇头道,“很奇怪,它们似乎不出来。”
“那你别等着啊,直接扣出来不行吗?”我咬牙道。
“你受不了。”白酒酒有点犹豫,“可能会比现在疼上十倍。”
“那也总比一直这样强啊,而且咱们不是还有事吗?”我看向山上,决然道,“给个痛快吧。”
闷油瓶看了一会儿,突然蹲下身将我揽住。
他从后面抱住我,然后抓着我的手用力按了一下。
那一瞬间的疼痛感我几乎无法承受,眼前一阵发黑。
我感觉自己的手指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挤压出来,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却让人无比恶心。
靠在闷油瓶怀里,我几乎失去行动能力,在那一瞬间,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三根铁线虫一样的白色虫子挂在我的指腹上,它们还在活动,不断蜷曲。
白酒酒速度奇快,用他的小刀在衣服上割下一片布料,然后包着手指将那三根虫子拉了出来。
他将虫子甩在地上,打着手电照过去。
虫子大概有两指长,虫身跟圆珠笔的笔芯差不多,看上去很像蛔虫。
白酒酒用手电对着我的手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都出来了,没有残留。”
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棉花和绷带给我止血,随便贴了几张创可贴。
我感觉自己经历过刚刚的疼痛后,浑身脱力,现在几乎没办法行动。
幸好闷油瓶一直没放开我,不然我可能就直接躺在地上了。
白酒酒将我流出的血挖土掩埋掉,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几张纸巾,将那几条虫子烧了。
他处理完一切后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我能听到他说的话,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提取信息,大脑经过刚刚那一遭,好像宕机了。
好一会儿后白酒酒走回来,淡淡问道,“你还能走吗?”
我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但发现自己一行动浑身就开始发抖,当下摇头道,“好像不行。”
“这些尸体陈家那边会有人过来处理,但是山上的事他们说你们吴家得有人在场。”
白酒酒看着我,“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看着他,“这不是我想不想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