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有点为难,看向门口。
三叔走回来,见我们都看着他,就问道,“怎么了?”
“小三爷说要换票。”潘子看向三叔,征求他的意见。
“换什么票?”三叔在闷油瓶对面坐下,转头看向我,有点威胁的意思。
“我要跟小哥一个车厢。”我道。
三叔冷笑一声,“不可能。”
“那我一会儿把票退了重新再买。”我说着就将闷油瓶手里的票拿了过来。
三叔嘶了一声,一脸牙疼的表情,摆手示意潘子换票给我。
菜很快上来,都是很简单的几个炒菜,味道算不上难吃,但也没多惊艳。
因为要在车上待很长时间,所以三叔和潘子就出去买了一瓶白酒回来。
包装很不走心,不过听说是当地自己的品牌,只在本地售卖。
酒瓶打开后酒香散发出来,很浓郁,居然还混合着一股清爽的花香味。
三叔深吸了一口气,拿杯子给我们每个人倒了小半杯,让我们尝尝。
这酒并不算清冽,透着点淡黄色,但是抿一口能感觉到口感很醇厚。
潘子很喜欢,喝完后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们吃得很慢,期间三叔一直不动声色观察闷油瓶,还故意问他的家庭关系。
闷油瓶肯定是无法回答的,我只能不断打岔,但是三叔根本不吃这一套,话题最后还是会回到闷油瓶身上。
“我听说你是我大侄子从墓里救回来的。”三叔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闷油瓶就端起酒杯跟他碰杯,说自己当时意识不是很清醒。
三叔又问为什么会不清醒,家里人为什么不找他。
但闷油瓶沉默了。
我看向潘子,用口型问他三叔到底知道多少事,他就有用口型告诉我,都知道了。
那两个二逼还跟三叔添油加醋了一番,说他们看到了很不堪的画面。
我终于明白过来三叔为什么会对闷油瓶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这时候,我越维护闷油瓶,三叔只会越继续找茬。
我不敢继续说了,低头默默吃饭。
好在这一顿饭很快吃完,三叔后来也没有再问什么问题。
距离检票还有一段时间,潘子去买吃的,我们就在站外等他。
闷油瓶拎着自己的小包,站在我旁边,视线看向对面街道上来往的行人。
我提着他之前从山下背下来的包,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特别沉,碰撞后还会发出金属那种脆响。
虽然很好奇是什么东西,但我也不好打开看,就问他是什么,但闷油瓶根本不说。
潘子很快回来,买了很多肉食,一袋给了我和闷油瓶。
我们开始检票进站,过安检的时候我总算知道他给我的小包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十几公斤的黄金,都是小金砖。
就连三叔都很意外,但他只是看了闷油瓶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么多黄金直接带上火车,要不是软卧车厢有更强的私密性,我完全没有安全感。
车厢里就两张床,我们放好行李坐下来,车就慢慢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