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去而复返,是忘了什么东西?”
望着面沉似水的高驼子,陈演一脸玩味的笑道。
“臭小子,你竟敢暗算老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高驼子气急败坏地瞪着陈演,手里却不住的抚摸着那根旱烟管。
陈演似若未见,笑道:“何出此言?”
“好好好!竟然敢做而不敢认,真是无知无畏,好的很啦!”
话落。
掏出旱烟管,催动真元将其点燃。
一股浓烈又带着腥味的黑烟冒起,向着四周快速弥散开来。
唉!
陈演摇了摇头。
又想故技重施,这可由不得你了!
砰---
一声闷响。
陈演冷笑,随即拳出如风,发出劈啪爆裂声响。
高驼子见状,心头一惊。
再次猛地吸入一口旱烟,忽的一声朝着陈演面膛吐出。
“找死!”
拳影重重叠叠,一浪接着一浪,将攻袭的黑烟震散。
随后趁着高驼子换气瞬间,一拳将其击飞。
陈演乘胜追击,誓要将高驼子留在此地。
昂---
红头蛮驴突然怪叫起来,猛地一个身躯加速,径直朝着陈演的正面撞来。
“不知死活!”
噌的一声。
荒剑再次出鞘!
冷冽的光华划出一个半圆。
将扑上来的蛮驴拦腰切断。
呜啊---
死亡之际,蛮驴发出响彻天际的哀吼!
砰砰砰砰---
剑气纵横交织,血肉筋骨翻飞,场面一片狼藉!
啊---!
高驼子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呐喊。
红头蛮驴救过他的命,曾背负着受伤的他躲避仇人的追杀!
而眼下。
他却亲眼目睹,自己相依为命的老伙计被人杀了。
并且还死无全尸。
这如何不令他愤怒!
他定要陈演三人付出代价。
这代价就是......死!
轰---
高驼子激发体内真元,蓦然发出一声炸响。
层层叠叠的无形罡气如排山倒海一般,骇浪滔天,朝着三人汹涌而至。
老费和翠儿首当其冲,两人接连被冲击数十丈远。
“混账!”
一声大喝,陈演如蛇跃起,挥动荒剑卸掉无形罡气带给的压力。
高驼子体内的真气来自青天郡青木灵矿,除了灼热感,还带有一股阴毒的气息。
陈演深吸一口气,守住灵台,同时后退数步,向两边避让开。
高驼子大喜,双手变掌,向前一推。
砰---
陈演毫不示弱,左手出拳,两相交击下,发出低沉闷响。
气机炸裂,两人齐齐向后退去。
高驼子捂着口鼻,血水已经从鼻腔、口中喷涌而出,汇聚成一道血线...
陈演也不好受,身体的护体罡气虽然抵御了大部分攻击。
但耐不住高驼子掌心还藏有剧毒,一不小心,还是有些许毒气入侵到了体内。
好一个卑鄙小人!
陈演心中暗骂。
不一会儿,手心上的那一缕青色丝线开始向着身体各处蔓延。
“你们两个,不要过来!”
望着急速冲过来的老费和翠儿,陈演大声喝道。
这毒很是诡异。
从最开始的青色渐渐变成黄色,等到了陈演脖颈,又变成了红色。
“公子...!”
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老费和翠儿放声大呼。
哈哈哈哈------
“这血丝蝰是我从黑森林采集蛇妖的剧毒炼化而成,同时混合了傩教的部分怨灵,哪怕你境界稍胜于我,也奈何不了我...”
高驼子脸上的兴奋根本遮掩不住,肆无忌惮狂笑不止。
“是么?”
陈演冷笑。
下一刻,红色血线好似遇到了烈火,如潮水般快速退去。
空气中传来炎炎的嗤嗤声响,似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
呼---
陈演重重吐出一口气,身上气息逐渐扭转成为实质,一团团紫金色光晕将其围绕护立起来。
高驼子大骇。
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被称为修行人噩梦的血丝蝰。
就这么没了?
这......这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高驼子想不通,望着陈海那天外一剑,竟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唰---
浩瀚的荒芜剑气平平划过高驼子的脖子,如切豆腐般掠过天际。
噗通---
脑袋重重坠落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颈部的血洞如喷泉般向四周喷溅。
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蛇君,就这样领了盒饭。
.......
另一边。
管袍唤来了自己的心腹,总管刘师爷。
“你联系下本地炎灵门的人,看能不能给我炼制一颗凰元果......”
“......顺便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我有大用!”
管袍轻淡描写吩咐完,刘师爷转身离去。
他很清楚管袍此人。
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
只要目的达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这般性子。
望着刘师爷的身影渐渐走远。
管袍四处查看一番,随即关上木门,径直朝着自己的内室走去。
滋滋---
一丝燃烧的光亮将这个不大的房间铺满。
管袍将发着微光的煤油灯放到四方桌上,顺便从桌下方拉出一个小小的抽屉,拿起一枚拇指大小的钥匙。
吱嘎---
紧挨四方桌的一道暗门开启,露出一个狗洞大小的入口。
洞口一片漆黑,隐隐有空气流动。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气流声,隐约可听见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异响。
管袍趴下身子,轻车熟路从入口爬了进去。
过不多久。
一道嘶哑又刺耳的声音响起。
“你将老夫困在这里这么久,还没找到你想到的东西吗?”
管袍望着眼前这个被吊钩拉起的糟老头,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龙前辈到底不愧是做过长老的人,这样都能挺过来,在下佩服...”
一阵锁链的撞击声响起,在这闭塞又昏暗的室内,充满了莫名的压抑。
“我龙归元出身紫阳宗,从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做起,期间经历了无数苦难才混到长老的位置,岂会被你这卑鄙之徒的下三滥手段打倒......”
哈哈哈哈----
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回荡在这方小小的空间,使得管袍不由勃然大怒。
“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说着,管袍狠狠地攀上吊钩,将其重重压进龙归元枇杷骨...
“......跟你好说歹说,你硬是不听,当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