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一个新角色——江狸
作者:豫佳   震惊!谁家小少爷这么能打!最新章节     
    李玉萍因为报假警以及侮辱警察。

    确认为侮辱罪与妨碍公务罪。

    她被拘留了五天,并且交了二百块钱的罚款。

    再一次从拘留所里面出来。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如同落汤鸡一样,拖着肥胖的身子,有气无力的往前走。

    她的儿子因为她屡次犯错误,已经不想过来接她了。

    他身为公职人员,差点儿因为家庭的事情被革职。

    现在李玉萍还想讹人,让他在部门越来越难做。

    李玉萍抬手用粗粝的掌心抹了一把脸。

    冬雨打在身上,又重又冷。

    她穿着的衣服还是初秋时候的两件套。

    寒气浸透了全身上下,她的牙花子冷的直打颤。

    在拘留所不远处,有一个打着一把黑伞的人。

    他抬着步子缓缓朝着李玉萍走了过去。

    李玉萍原本想找一个有廊檐的地方避避雨。

    周围比较荒凉,没什么人家。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下巴埋进了高领口的毛衣里面,手上还带着皮质的防风手套。

    他眉眼清冷,却勾起唇角,笑着问:“李姨,被家里人嫌弃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挺令人不舒服的?”

    李玉萍原本并没有关注到朝着她走过来的人是谁,黑色的伞将那人的脸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甚至,那人站定在她面前,她都没有想到是谁。

    声音一出来。

    李玉萍立马瞪大了眼睛:“路时安,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路时安将手中的伞往后撤了撤,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他上挑的狐狸眼里面带着戏谑:“李姨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不是您自己打的报警电话吗?这个时候,怎么能怨得上我?又不是我让李姨您讹人,还恶意辱骂警察的。”

    这一声声“李姨”听的格外刺耳。

    偏生,路时安就是故意恶心李玉萍的。

    李玉萍第一次被关进拘留所的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后来审判都快下来的时候,突然被人通知他无罪可以释放了。

    询问了原因,竟然是因为证据不足。

    李玉萍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更大的可能就是那人并不想让路时安的身世被公之于众。

    第二次进拘留所,李玉萍其实也挺无所谓的。

    只不过,压塌她心里防线的就是,她的儿子竟然嫌弃她丢人。

    甚至不愿意来看她一眼。

    更是这么冷的天也不愿意来接她。

    李玉萍盯着路时安这张酷似某个大人物的脸。

    她难得低下头,语气颤抖:“小安,算李姨求你了。看在李姨曾经在安家对你不错的份上,你放过李姨吧。”

    李玉萍知道路时安手上有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她非要要钱的原因,也不过是被人鼓动了。

    她男人现在瘫痪在床,医疗费极高,安家倒闭了,安思谋也不再负责支出医疗费用。

    她的儿子要结婚,娶儿媳妇要花大价钱。

    她的名声臭了,去找工作根本就没人要。

    如果不是有人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路时安有钱,她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个在安家根本就不受人待见的儿子身上。

    “李姨对我确实很好。”

    路时安像是在思考一般的点点头。

    李玉萍想要说些什么。

    “那你能不能……”

    “轰隆——”

    天气预报明明只说小雨转中雨。

    天空却被闪电劈成了两半。

    亮光照在李玉萍的脸上,她的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李姨待我是挺不错的。”

    路时安弯着腰倾斜身子给李玉萍打了一半的伞:“替安思淼说假话,偷东西栽赃陷害我,将我当成一个佣人使唤,还想跟安思淼联合起来将我赶走……”

    甚至在我被赶走之后,给安家人上眼药水,让他们对他恨之入骨,连他死了这些人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李玉萍啊,李玉萍……

    一个小小的女佣,都能将安家一大群人耍的团团转。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没……没有吧……小安,我……”

    “好了,我知道都是李姨不容易。毕竟,安思淼是李姨带大的,多少会有感情。”

    路时安话锋一转:“怎么李姨现在对安思淼恨之入骨了?是爱之深,责之切吗?”

    李玉萍沉默了一瞬,她的衣服湿透了,被寒风一吹,她直接缩起了身子:“谁会爱一个私生子?甚至还是偷情的产物。他跟他那个婊子妈一模一样,不仅偷情,还会勾引人。我儿子,都是他带坏的!”

    她的儿子差点儿就跟安思淼做了不好的事情。

    要不是被她抓住了,跟柳诗韵说了。

    她也不会那么早的就将安思淼认了回去。

    李玉萍的绿帽子戴了那么多年。

    要不是这两个人能让她捞上不少钱,她早就甩脸子什么都不干了。

    “李姨,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天冷了,李姨也要注意身体。您儿子没来接您吧,要不我带您一程?”

    路时安一个月前报名了一个学车速成班。

    科一到科四全都一遍过。

    买了一辆普通的代步。

    偶尔上路也是没问题的。

    李玉萍张口就想拒绝。

    “不用……”

    路时安抬手就要将那一半遮挡风雨的伞移开。

    李玉萍继而说道:“不……不会麻烦你吧?”

    天寒,人冷,心碎。

    最缺的就是能够捂热一颗破碎冰冷的心的火把。

    路时安笑着说:“不麻烦。”

    李玉萍跟着路时安的步子,往不远处的代步车走去。

    哪怕她曾经甚至到今天出拘留所之前,都对路时安有很大的意见。

    在冷水拍打脸颊,浑身湿透,只有一个人为她撑伞,甚至关心她的时候,她对路时安的偏见与厌恶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生物。

    平日里的讨好一点儿没用,突如其来的小恩小惠倒是十分的能够打动人。

    李玉萍一坐进开着暖气的车子里面。

    心里的寒意就被驱散了大半。

    她看向路时安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路时安打着伞从后备箱里面拿了一条干毛巾。

    “李姨,擦擦身上的雨水吧,别着凉了。”

    毛巾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李玉萍接了过来,心里一暖。

    心底的委屈骤然爆发出来。

    她一边擦着滴水的衣服,一边捂着嘴巴小声的哭。

    “呜呜呜……”

    路时安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李玉萍,眼神里全是淡漠。

    他一点儿也不同情。

    但是,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嗓音:“李姨,你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

    李玉萍将毛巾裹在身上,她声音小小的,不带曾经的犀利:“在红湖街口三十六号。”

    路时安说:“好。”

    他开了一个温柔平和的音乐。

    李玉萍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她甚至忘记了路时安跟她根本就不对付。

    她竟然随意的上了他的车,甚至还睡着了。

    “滴滴——”

    两声喇叭响。

    李玉萍突然就从旧梦中惊醒过来。

    她揉搓了两下因为熟睡变得肿胀的双眼。

    眯着眸子,她看着熟悉却变得陌生的街口。

    有那么一瞬间,她并不想下车。

    在那个屋子里有瘫痪的男人,只在乎自己的儿子,一地鸡毛的生活,还有数不清的欠款……

    “李姨。”

    路时安喊了一声:“你醒了?现在到地方了。”

    李玉萍将裹在身上的毛巾拿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暖气的蒸腾下变得半干。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她对着路时安嗫嚅的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就打开车门下车。

    “哗——”

    一阵寒风袭来。

    枯叶被吹的飒飒作响,孤零零的树枝也随风摇晃。

    原本温热的身体骤然变冷。

    脖子手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玉萍回过头想要对路时安说些什么。

    路时安已经打了转向灯,没看她一眼,调头就走了。

    刚刚被捂热的心,也在路时安离开以后,冷的彻骨。

    路时安将车子停在拐角处,戴着手套将车上的那条毛巾捏了起来。

    然后,不看一眼的就将它裹成一团,抬手抛进不远处的黑色垃圾桶里面。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

    路时安拍了拍手,目光落在十三号楼的窗户处。

    不多时,李玉萍肥胖而又劳累的身影出现。

    隔着窗户看,都能感受到那间房间里面的不平静。

    李玉萍似乎是张着嘴巴大声的说了些什么。

    迎着她耳侧飞过一个黑色的东西。

    李玉萍沉默的低下头……

    路时安浅笑一下,脸颊处若隐若现的有一个酒窝。

    果然,生活就是一地鸡毛。

    当别人自己都顾不上自己的时候。

    就没办法找别人的麻烦了。

    路时安上次的示弱,是为了让李玉萍放松警惕。

    这一次的示好,同样也是。

    柳诗韵死了,李玉萍还活着。

    知道真相的人还有一个。

    那些人总是会找机会动手的。

    李玉萍在拘留所里面待着或许是安全的。

    回到家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路时安想的没错。

    如果,今天他去拘留所晚了几分钟,李玉萍就会被另一帮人带走。

    这个时候,估计身体已经凉的透透的。

    血液也早就与江河的水混合在一起了。

    路时安回到宿舍时,身上裹挟着寒气。

    他将门关上。

    扭头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嗨,你好。”

    “你是……?”

    路时安将身上带着寒气的大衣脱了下来。

    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余光瞥到那个一直空着的床铺,现在已经被放满了东西,甚至还挂上了一个比较二次元的床帘。

    “我是那个一直没有来报到的。”

    “开学这么时间,才来。”

    “请多多关照。”

    “我叫江狸,亲爱的舍友你叫什么啊?”

    江戾看起来有些瘦弱,手上还抱着一个粉色的兔子,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嘴唇都是白的。

    路时安抿了抿唇,说道:“我叫路时安。”

    他看了一眼宿舍,除了他和江狸之外没有别人。

    继续介绍着:“这个床铺的叫做周落星,计算机二班,人阳光帅气,平时很少在宿舍。”

    “那个床铺的叫……”

    “我知道他叫司槿年对吗?”

    江狸笑着打断了路时安的话,星星眼的看向司槿年的床铺。

    “呃,对。”

    路时安有些懵懵的点了一下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江狸眨了眨眼睛,稍显脆弱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

    “本来我以为司槿年会跟我一样从帝都大学退学,一起去Y国进修,谁知道他突然就决定在帝都上学了。”

    江狸有些苦恼:“我那个时候,还特意提前去了Y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等到他,才知道他根本没去。”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恹恹。

    路时安不太清楚江狸与司槿年的关系如何。

    听江狸这么说,他们两个应该挺熟的。

    路时安看着江狸提起司槿年的时候,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点儿不太舒服。

    江狸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凑近路时安,他用鼻子嗅了嗅:“哇塞,你的身上有司槿年的味道。”

    路时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哈?”

    “你跟司槿年一定接触很多吧?”

    “不然你身上怎么会有他身上的味道。”

    路时安张口想要辩解:“我们没……”

    “别想骗过我,我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

    江狸狡黠的说道。

    他看路时安有些不大愿意他的靠近,

    觉得有些累了。

    就往自己的床边走去。

    江狸坐在自己的床上,伸手按压了下胸口,然后猛的喘了几次气。

    路时安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别害怕,我这是老毛病了,死不了人。”

    路时安摇了摇头,他解释道:“我不是害怕,就是想着,你身体看起来不太好,你的家人会放心你住在宿舍?”

    江狸听到路时安的询问,立马低下了头。

    路时安看着江狸的表情变化,深知自己肯定是问错了话。

    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伤心了吧?”

    江狸猛的抬起头,看着路时安愧疚的表情,哈哈大笑。

    “咳咳咳……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

    江狸继续说着:“他们巴不得……”

    “小鹿,你今天去哪儿了?下午雨下的……”

    司槿年随手推开门,就朝着宿舍里面的人说话。

    路时安上半身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下半身穿着黑色牛仔裤,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银色链子,单手扶着床边,扭过头诧异的看向他。

    司槿年一看到路时安就会下意识的忽视其他人。

    以至于,路时安说:“司槿年,我们的另一方舍友来了。”

    司槿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随口道:“来了就来了,我打包了一家很好吃的……”

    “司槿年,我来了,你不欢迎我吗?”

    江狸在看见司槿年回来以后,眼底泛着光。

    却又在,司槿年的无视下,眼底的光逐渐熄灭。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难道这点儿吃的,比我还要重要?”

    司槿年循声望去,看到江狸之后,眉头紧皱:“你不是去了Y国?”

    “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

    “你住在宿舍,医疗团队怎么办?”

    “你的身体不好,为什么总是要让别人操心?”

    司槿年看到江狸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觉得这个麻烦怎么又跑了过来?

    “……我……我是想来找你。”

    “你明明说过你会去Y国。”

    “我去了之后,等了你很久,才得到消息,你不去了,留在了帝都。”

    “我现在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司槿年觉得莫名其妙:“你回来我高兴什么?”

    “你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别人不清楚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司槿年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

    路时安一直没说话,听了个大概。

    但是,司槿年表现出来的厌恶也太明显了吧。

    就这样,江狸还想着来找他?

    路时安伸手推了推司槿年的肩膀,小声说:“喂,司槿年,你语气好点儿,咱们新室友身体不好,你别给他气到了。”

    他的话声音不大。

    一旁的江狸却也听到了。

    他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然后,走到路时安的面前,狠狠地推了一把路时安。

    “谁跟你说话了!”

    “要你多嘴!”

    他的语气跟刚才司槿年没回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路时安长得比江狸竟然还矮了一些。

    瘦弱的江狸比路时安都高上一些。

    他看着病弱得很,推人的力气还大的很。

    他推完人之后还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路时安没想到江狸会推他,就一个不留神,重心有些不稳,然后被推得往后倒。

    头直接磕在了一旁的铁柜子上。

    “嘶——”

    路时安疼的叫出了声,抬手捂着头。

    他撞到了一块儿比较尖锐的地方。

    那种钻心的疼,让他无暇其他。

    司槿年立马走到路时安的身边。

    伸手将他面前的江狸用力的一推。

    “你在干什么?”

    他朝着江狸大吼一声。

    然后,快速的把路时安搂在怀里,看他头上磕破没。

    “疼不疼?”

    司槿年心疼的问。

    路时安疼的直皱眉,根本就不想说话,脑子里面嗡嗡的。

    他抬手推开一旁的司槿年,然后捂着头,坐在椅子上。

    有时候,身上那种不在一个次元的疼痛,总会让人莫名烦躁。

    然而,最令路时安烦躁的就是江狸无缘无故的推了他。

    司槿年被推开,想靠近路时安又不太敢。

    他从柜子里面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放在路时安的桌子上。

    一旁的江狸看到这一幕,眼都气红了。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疯狂掉下来。

    他刚才被司槿年猛的推了一下。

    差点儿摔倒在地。

    幸亏后面是床。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一边哭,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手不停的拍打着胸口。

    司槿年压根就不看他一眼。

    只是用担忧的目光盯着路时安。

    “小鹿……”

    “闭嘴,别说话。”

    路时安的脑壳炸的疼。

    嗡嗡的……

    头上磕的有点儿重,但是也只是疼了一会儿。

    他现在不舒服的原因是,这个江狸跟之前的安思淼太像了。

    这一点令他有些不太喜欢。

    平白无故的推了他。

    甚至还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谁才是受害者。

    江狸哭了半天,没有听到司槿年哄他。

    睁开满是水雾的眸子,他看到司槿年一脸关切的看着路时安。

    他大声喊着:“司槿年,你推我!你竟然推我!”

    司槿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推你怎么了?你推了小鹿,把他头撞了,我还没找你事儿,你好意思哭?”

    江狸大口喘着气,本来没有血色的脸,因为他的大喊而充血:“司槿年你凭什么站在一个外人的身边替他说话?”

    “我不站他身边,还站你身边?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司槿年毫不犹豫的反问。

    “你……我……你小心我回去告诉司爷爷。”

    司槿年面无表情:“哦,你去吧。”

    江狸听着威胁也不管用,气的他将手上的粉色兔子不停的往床上砸。

    司槿年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他。

    就开始哄路时安。

    “小鹿,头还疼不疼?”

    “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下次我会注意,不让他靠近你。”

    “小鹿,你难不难受。”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小鹿……”

    “啊!闭嘴!闭嘴!闭嘴!”

    江狸听着司槿年对着路时安嘘寒问暖,立马就发起疯来。

    司槿年站正身子,语气冷漠:“你要是再发疯,就滚出这个宿舍。”

    江狸瞬间就安静下来。

    眼底还挂着泪水。

    司槿年揉了揉太阳穴。

    他刚想对路时安说些什么。

    路时安就松开了捂着头的手,语气有些冷漠:“让一让,我去洗漱。”

    他实在是不想搅和在江狸跟司槿年之间。

    江狸有病,司槿年也不太正常。

    路时安挺烦的。

    “小……”

    “咔嚓——”

    关门声,将司槿年的话打断。

    江狸说:“你看,你那么关心他,他都不搭理你。”

    司槿年睨了他一眼:“要你管,管好你自己。”

    江狸还打算说些什么。

    宿舍门就被推开。

    周落星身上都是水渍,脸上还挂着一个口红印。

    他的唇角还挂着一抹没有消下去的笑容。

    然后,十分没眼色的笑着打招呼:“呦,都在呢?”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江狸,伸出手去:“你就是新舍友,江狸吧?我是周落星。”

    江狸瞥了一眼他的手,然后十分嫌弃的扭过身子,将自己的粉色兔子放在床上。

    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周落星尴尬的收回了手,瞥了一眼司槿年。

    司槿年也不说话。

    宿舍的氛围说不上来的奇怪。

    周落星抬手摸了摸鼻子。

    心想,早知道他就答应纪蕊在外面过夜,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