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年从陆柏行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兴奋的跑到了路时安的房间里,他小声小气的将房门打开,阳光从落地窗打下,床上躺着的人安稳的闭着眼睛,他坐在床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路时安白皙的面颊,路时安被他养的很好,单薄的脸上逐渐出现了肉感,摸起来软软的,像是一样。
轻柔的吻落在路时安的眼睫处,司槿年也和衣而卧,躺在路时安的身侧,一只手圈住路时安的腰身,他用目光描摹着路时安的眉眼。
好喜欢,越看越喜欢,怎么能够这么喜欢?
上辈子的喜欢一直到这辈子都没有消散,他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爱路时安?
或许很多人都质疑他的爱,为什么会喜欢他?
大概是他的这条命是路时安给的,从上辈子就是路时安将他这条命捡回来的。
不知道小鹿还记不记得一个胖胖的自卑的小男孩儿,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在垃圾桶前面嗷嗷哭的小胖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在孤儿院两个人相处的时光。
从那个时候起,司槿年就再也忘不掉路时安的眉眼,一蹙一笑。
人们说在极其危险的时候被突然到来的人救下,就会产生吊桥效应,那一刻心脏会因为害怕而不停地跳动,人们会将那一刻的心跳称之为心动,然而司槿年却不觉得那是吊桥效应,让他说的话,那就是一见钟情,再见终身。
他喜欢路时安的一切,他的冷漠,他的高兴,他的喜悦,他的坏脾气……
他想如果路时安有一天要是不喜欢他了,那么一定不是路时安变心了,那一定就是自己变坏了,变成了路时安不爱的样子,变成了路时安不喜欢的样子,那么需要改变的人不是路时安而是他自己,他要学习重新追求路时安,让路时安重新爱上自己。
作为一个合格的爱人,要从自身反省。
小鹿怎么会有错呢?
错的只会是自己。
外人或许会认为司槿年是个恋爱脑,可是他不认为自己是恋爱脑。
因为外人不明白,一个连亲情都不相信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爱情。
同理,路时安受过的伤害是任何人都无法弥补的,一个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真挚的爱的人,怎么能够正确的判断伴侣带来的爱意呢?
无疑,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有解的就是,答案本身。
司槿年自身入局,甘愿成为命题唯一的答案。
只有他才能够破局。
路时安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他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
梦里面的路时安并没有被安家人认回家,而是在孤儿院门口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一个流着鼻涕不停大哭的小胖墩。
他将小胖墩带回了孤儿院,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他一半,还将他的床也分给了他一半。
这个梦里,他带着小胖墩爬树掏鸟窝,然后被马蜂蛰了好几个包,钻狗洞摸小狗,被母狗追着不停咬……
梦里面的小胖墩没有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穿着华丽服饰的一对男女相拥着将小胖墩抱在了怀里。
看着好朋友找到了自己的家,梦里面的路时安心里酸酸涩涩的,大概是他舍不得好朋友离开,又或者是他也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吧。
原本被牵着离开的小胖墩突然甩开了男人和女人的手,跑过来牵住了路时安的。
他肉嘟嘟的小脸皱了起来,然后大声的朝着他的父母喊了一句:“爸爸妈妈,我们把小鹿也带回家好不好?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和他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路时安好像有家了。
原来小胖墩还有一个妹妹,他的妹妹长得真可爱,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总是冷着一张脸,让路时安不太好意思靠近。
直到有一天,妹妹养的兔子死了,她冷着脸拿着小铲子在后花园里面挖了个坑要埋葬兔子,路时安看见了。
妹妹的眼角不停的涌出泪水,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原来,妹妹天生就不会笑,不会做表情。
从那天起,路时安就开始亲近起妹妹来,冷淡的妹妹也越来越开朗,尽管依旧是冷酷着一张小脸。
后来呢……
后来三个人一起上了大学,路时安的梦有些模糊,他站在树荫下面,身后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喊了一句:“小鹿!”
他回过头……
梦醒了,路时安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不停的乱啃。
“你是离了奶奶不能过活吗?这么大人,还没断奶吗?这么喜欢吃?”
“是啊,小鹿怎么知道?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我最喜欢吃奶奶了,尤其是小鹿的。”
路时安伸手推了推司槿年的头:“行了,别闹了,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司槿年从路时安的怀里抬起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下巴的胡茬没有刮干净,还有些扎人,蹭着路时安的脸,带来了一些痒意,让路时安有些不自觉的往后仰。
司槿年长臂一伸就将他捞进了怀里,然后用炙热的唇蹭着路时安的唇角:“小鹿这么聪明,小鹿猜猜看,爷爷跟我说了一些什么。”
“你确定让我猜?”
路时安伸手揪了揪司槿年的面皮,他语气恶劣的说:“我猜你的脸皮这么厚,肯定跪下跟爷爷求情,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司槿年嘻嘻一笑,胸膛震颤着,带着路时安都感觉到这份震动。
他木马一口亲在了路时安的额头上,路时安伸手蹭了蹭。
“小鹿不愧是我的宝贝,怎么这么知道老公的心思?”
“……”
路时安就是随口一说,司槿年还真就这么做了?
司槿年将路时安翻过身,压在了身下,手指挑起路时安的一截碎发,眼神里带着痴迷:“小鹿,你的头发给它续长好不好,结婚的时候,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洁白的婚纱,走向他的小鹿。
不行,想想都心痒痒。
路时安趁着司槿年发呆,猛的朝他两腿之间踢了过去,司槿年往一旁闪躲:“小鹿,好狠的心。”
“哼,变态!你自己怎么不穿?”
司槿年登时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穿也行,小鹿想要怎么对待人家~”
他用手指在路时安的心口画着圈。
路时安盯着他勾人的眉眼,咽了咽口水,暗骂一声:“妖精!”
……过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