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道长心中烦乱,不愿多谈,便带领众人离开冰窖。
出门后,他吩咐周南:“去弄只十年以上的童鸡来。”
接着,千鹤道长取出墨斗线,准备布置墨斗网。
叶晨不解:“师叔,为何不用粗线?”
千鹤道长冷哼一声:“你来做便是。”
叶晨无奈,接过细线开始忙碌。
次日清晨,千鹤道长命令:“东南西北,随乌侍郎去取铜角金棺。”
“我也去。”叶晨跟随四位师弟来到城外,只见一辆板车上放着一只闪耀的金棺。
乌侍郎带着昨日那位美少年匆匆赶来:“快,将金棺运回。”
少年被乌侍郎轻拍臀部,羞涩地亲了他一下,随后欢快地离开。
五人见状,心中作呕,合力推动金棺返回。
乌侍郎带着几名武士紧随其后,抵达冰窖门前,见千鹤道长已将尸体移至室外。
“千鹤,这是何意?”乌侍郎怒气冲冲。
“这是平安符,保我们平安回京。”千鹤道长解释。
乌侍郎脸色缓和:“那快放入金棺。”
千鹤道长急忙阻止:“乌大人,此事须由我们来办。”
乌侍郎不悦地摆手,转身离去。
“师叔,动手。”说罢叶晨开始在金棺中撒上糯米。
“东南西北把这尸体抬到棺中。”千鹤道长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
“阿晨我来撬开他的嘴,你灌鸡血朱砂墨进去。”
“好了,东南西北准备封棺。”一切都完成后千鹤道长就准备封棺再在棺材上用墨斗网给盖住。
“等等师叔。”叶晨突然喊到。
“怎么了阿晨?”千鹤道长也随即要东南西北四人停止了封棺动作。
“师叔,刚刚你撬开那尸体时,他的僵尸牙长出来了吗?”
“已经长出来了一点,怎么了?”千鹤道长不由得发问。
“我要把它的牙齿拔了。”说罢叶晨直接伸手抓住两颗刚刚长出来的僵尸牙猛地一发力硬生生地给拔了下来。
“师叔,封棺吧。” “封棺。”随着金棺被封住,东南西北四兄弟拿着那麻绳制作的墨斗网,四人相互一直看着没动手。
“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我准备的稍微充足了一点。”叶晨见东南西北四位师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解释道。
“我头一次听到有人把怕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千鹤道长毫不给面子给叶晨直接给他拆穿。
为了抢时间,众人连午饭都未食用,便踏上旅程。
因棺椁沉重,只能步行前进。
随着太阳升腾,叶晨目光紧追其迹,心跳随之起伏。每当日光透过云层,照耀在金棺之上,他的眼中便掠过一抹锐利。他对千鹤道长低语:“道长,时机已至。”
千鹤道长颔首,二人默契地拆去遮阳棚,让阳光温柔地覆盖金棺。
但见云层渐聚,叶晨迅速行动,急切地重建遮蔽,仿佛与时光竞速。
趁旁人不备,叶晨向东南西北四人投去示意,四人领会,悄然围至金棺旁,谨慎地掀开棺盖缝隙,动作轻柔至极。叶晨从怀中掏出糯米,轻轻撒入棺内。
叶晨心跳加速,深知计划正逐步实现,皇尸的命运似在他掌中,一切须在抵京前完成。
入夜,叶晨找到千鹤道长“师叔,今晚我人不太舒服想早点休息可能不太合适守夜。”
一路走来叶晨从来没有说过一点点怨言,反而时时为他这个师叔跟几个师弟考虑一听叶晨说人不舒服立马同意了。
叶晨找了一个空地,静静盘坐等待穿越。
“叮,检测到可穿越世界,请问宿主哥哥是否穿越。”
“穿越!”
……
“冰糖葫芦!”
“刚出炉的大包子,热腾腾的大肉包子!”
一道道叫卖声传入叶晨耳中。
街上众人对大街上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好像没有任何察觉。
叶晨眼前浮现出一幅充满复古气息的画面:旗袍摇曳生姿、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短褂利落干练,还有那标志性的黄包车穿梭其中。他不禁疑惑:难道自己穿越到了民国时期某个电影世界里不成?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找到一个落脚之地,顺便弄清楚身处何方。念头一动,叶晨喊道:“黄包车!”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汗衫的精壮汉子如闪电般迅速拉着黄包车停在叶晨面前,殷勤地问道:“道长,您要去哪儿?”
叶晨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一身道袍,心中暗叹一声。他纵身跃上黄包车,坐稳后便开始运功施展法诀,但让他惊愕不已的是,这片天地间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的天地灵气!
要知道,即便是所谓的末法时代,天地之间也总会残存些许灵气,可此地却点滴皆无。叶晨眉头紧皱,暗自思忖:究竟来到了怎样一个诡异的世界?
正当叶晨沉思之际,黄包车夫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主动搭话试图缓解尴尬:“道长,您在哪家仙山享福呢?”
叶晨回过神来,随口答道:“贫道乃茅山派修士。”
“你们道士都是好样的。”那黄包车夫一听叶晨在茅山修行,脸上立刻流露出钦佩之情,毫不掩饰地赞叹起来。他的语气真挚诚恳,毫无半点奉承之意,完全是出自内心深处的赞美。
叶晨对此深感疑惑,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为何如此评价呢?”
黄包车夫叹息一声,感慨地说:“如今这世道真是乱套了,连原本在山中享福清修的道长们都纷纷下山降妖除魔啦!”
叶晨心中暗自思忖:“此地并无半分灵气,怎会有众多妖邪作祟?”正当他欲开口询问时,那黄包车夫先行一步愤愤不平地骂道:“他妈的小日本鬼子,在咱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烧杀抢掠,简直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可言!”
叶晨附和道:“是啊,师父命我下山正是为了铲除妖魔,护卫正道。”
黄包车夫激动地表示:“好样的!等过些日子,我也要去参军打仗,跟那些可恶的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横竖都是一条命,能杀掉一个敌人就算回本,干掉两个就是赚到了!”
叶晨听着这黄包车夫的话不由得想到了一首诗:
盛世天下佛门昌,
道家深山独自藏。
乱世菩萨不问事,
老君背剑救沧桑。
\&小兄弟,到了。\& 黄包车缓缓停下,叶晨看着眼前这座颇具规模的饭店样式建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
叶晨从怀中掏出一枚银洋,递给黄包车夫。
然而,车夫却急忙摇头摆手,连声道:\&小兄弟,使不得啊!你们这些道爷都是好样儿的,我哪能收你的钱呢?\&
叶晨微微一笑,坚持道:\&这位大哥,银钱于我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但你还得养家糊口,这钱你务必收下。\&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将银洋塞进车夫手中,然后转身走进了饭店。
刚踏进门槛,一名机灵的店小二便迎了上来,热情地问道:\&客官,您几位呀?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叶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回答道:\&先来些吃的吧,饿得厉害。\&
\&好嘞!您请坐!\& 店小二殷勤地引着叶晨来到一扇窗边的座位前坐下,并迅速取来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桌面。
叶晨打量着四周,只见店里人头攒动,喧闹非凡,但氛围却十分融洽。他靠在椅背上,稍稍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你知道吗?昨晚出大事了。”叶晨隔壁桌突然传来了一阵压低声音的交谈声。
“什么大事?”另一人急忙问道。
“昨晚鳄鱼帮被灭了!”
“被谁灭了?”那人十分惊讶地追问道。
“你真是个土包子,除了斧头帮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先说话的那人略带鄙夷地回答道。
“这斧头帮帮主可真是个狠人啊,那么如花似玉的女人说杀就杀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我......”他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要是你怎样?”这时,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晨突然插嘴道。
那首先开口的男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们,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止住话头说道:“没什么,喝酒喝酒,咱们这种小老百姓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对对对,喝酒喝酒。”另一人也随声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