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与往日不同，康斯坦丁没有坐在办公桌旁。

    房间内没有开灯。

    她背对着门，正望着窗外。窗栏硬挺，日光缓慢地落入屋中。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门外的人开口道：“我是佩德拉。”

    康斯坦丁说道：“请进。”

    佩德拉走进办公室内说道：“我来汇报今日的情况，有部分中立的群体倒戈了。”

    康斯坦丁眉头一挑好奇的问道：“数量有多少？”

    佩德拉：“不多。但总数加起来，足以使我们双方的票数不相上下。他们一向支持基金会变革，看来代表了马克终于说服了他们。听说，Z女士最近也一直在各方游说。”

    康斯坦丁摸着下巴貌似在思考什么。

    佩德拉接着道：“不过，保守派的人数并没有变化，这点我们可以放心。几天后的表决，我相信我们仍能占据上风。”

    康斯坦丁这时问道：“那些大小不一的党团群体怎么样了？”

    佩德拉说道：“都在正常运作中，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对了，伯纳德他们前往第一防线学校探访了，我没联系上他们。”

    说完康斯坦丁又问道:“关于调律者他是什么态度。”

    佩德拉见此略显疑惑地回答：“额……这，关于调律者，以往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足够吸引人的利益，他是不会轻易出手帮忙的。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免费提供帮助，而是选择弃票。当然，也不能排除Z女士会用资金去收买选票，但不得不说，以调律者的声誉和影响力，如果他决定拉票，至少能获得35%以上的支持率，甚至更高。”

    听完康斯坦丁又将椅子转向了窗外。

    可怜的佩德拉还不知道，等到投票之时自己的票数会被碾压到什么程度。

    闻言康斯坦丁微笑道：“感谢你今日的汇报。”

    佩德拉微微点头。

    不过康斯坦丁又接着问道：“她从来没有这么坚持过。你知道这次是为什么吗？佩德拉。”

    佩德拉略微思考试图的开口道:“为了维尔汀?”

    康斯坦丁轻轻一笑。

    ————此时另一处，第一防线学校运动场。

    委员卡兹开口道：“没想到你还有空来邀请我打乒乓。还是说……你其实也是来游说我的？Z女士。”

    Z女士轻轻一笑道：“哈哈，两者都有吧，卡兹，以前我每次离开实验室，都会喊上同学打几局乒乓，全身是汗后再去冲个冷水澡……那段时光，让我记忆犹新。”

    卡兹：“哈哈……你这话让我想起以前在乒乓球学生代表团的日子了，现在在这里，也就只有你能陪我练练手了，发球吧，Z女士，让我们比试一局。”

    此时（乒乓交错）

    卡兹喘着气大笑：“哈哈哈……！反手削球？很好，很好。”

    她迅速拾起白色的小球，俯下身子。

    卡兹擦了擦汗注视着Z女士：“再来，准备好了！”

    白球极速飞行。

    Z女士挥动球拍：“嘿！”

    卡兹反手抽回还说了句：“好球！”

    Z女士挥动球拍，小球以极低的弧度越过球网 撞向无人的桌角。

    卡兹迅速侧身，稳稳地回了过去。

    Z女士在挥球的过程中还说着话：“我们打算修订草案中的部分条款。”

    卡兹：“什么条款？”

    Z女士：“加强对已登记神秘学家管制的条款，你说的对，我们应该提高基金会在外的信誉。”

    卡兹：“说说看。”

    Z女士道：“我们计划将司辰的教管权利交回给教管学校与基金会，由基金会对神秘学家进行统一的风险评估，确保这支编外队伍的风险水平始终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卡兹问道：“但是实际的编制仍然是归属于司辰名下吧？”

    Z女士：“这是我们的根本要求，这点不会变化。”

    卡兹大笑：“哈哈哈……真没想到你们会做出让步。”

    Z：“这不是让步，卡兹。这是针对草案做出的合理的改良，转移管教权力，对降低预算和维尔汀的压力都有帮助。”

    卡兹：“你的改良里甚至包含了来游说你的对手——我。”

    Z：“合理的诉求不会因发声的阵营不同，便有所褪色，我认为基金会需要的是团结与联合，而不是对抗与斗争，如果这份草案注定要通过，我将尽我所能，让它满足大多数人的期望，如同这场乒乓球比赛一样……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乒乓球稳稳地落在球网中央。）

    Z擦了擦汗接着说道：“位于人群之中，才是立法的根本。”

    卡兹：“这张选票是你的了，Z女士。”

    Z女士玩味的看着卡兹道：“呵呵……我需要的，可不止是一张选票，卡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