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
就算在帝州长大,也绝不可能小小年纪就能杀了他的吞狼。
或者……这君千洛背后的靠山不止杨峥他们几人?
尺重诚的面色这才开始变得沉重了。
“盟主,君千洛在玉笺上中伤您!”
一名护卫在殿外禀报。
吞狼的死本身就让尺重诚火冒三丈,如今他还在这边等君千洛回给他消息,这该死的毛头小子竟然直接把他发过去的恐吓视频转发到了玉笺上。
如此不讲武德,尺重诚也是坐不住了。
他换了身衣服,飞身便朝着灵兽森林的方向飞去。
尺重诚脚下没有踩飞剑,意味着他的实力其实是已经能够飞升到天洲的超级强者了。
在帝州这样的地方,能够奈何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数。
更何况,他还是帝州灵武者捧在头顶的炼丹师。
然而当尺重诚刚刚才踏足灵兽森林地界不久,蒋离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只觉后面一股强劲的罡风袭来,侧身一避,蒋离便已经穿着宽大的睡袍,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便就那么跟支叉头扫把一般临空矗立在他面前。
“尺盟主,这大晚上的您不睡觉,怎么有闲心跑到灵兽森林里来?”
尺重诚冷眼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嗤声冷笑:“怎么,本盟主现在是进不得这灵兽森林了?蒋离,因灵兽森林在你青云派地界内,盟主这才准你代管。但每个门派都有进入灵兽森林的权力。
前段时间本尊就听其它门派告状,说青云派如今一家独大,把持着灵兽森林的入口不给进。原本本尊还不信,如今看来这是真的了。”
蒋离笑呵呵地点头:“嗯,对,是真的。倒也不是我青云派想一家独大,实在是责任重大,毕竟灵兽森林的外面还有3个国家在我青山派的照拂范围内。所以还请尺盟主海涵。”
“本尊对那三个国家不感兴趣。本尊现在进来是准备采摘灵草的。让开。”
尺重诚拂袖,一股劲风直逼蒋离。
蒋离毫不相让,挥袖与这股力道对上。
绿色和红色灵力对上的瞬间,以尺重诚为圆心的方圆100米的半圆范围内,灵草被火苗烧焦。
幸亏蒋离是木系灵力,急速将灵草朝着后方拉扯起来还变成利剑朝着尺重诚攻击过去,逼退尺重诚几步,这才没有造成火灾。
“尺重诚,灵兽森林不允许使用火系灵力!”
尺重诚冷哼:“既然蒋掌门都不按规则出牌,又凭什么如此要求本尊?走开,否则别怪本尊翻脸!”
仗着自己合体期四级,比蒋离合体期三级,他要高出对方那一级的实力,并且火还克木,所以尺重诚打算强行突围。
今天受了这么大包鸟气,若是都无法给自己找回场子,那蒋离和灵兽森林就必须承受他的怒火。
他就不信蒋离还能拼着受伤去帮君千洛了。蒋离眸光一冷,飞身跟上。
尺重诚转身,无数火球便从他身上飞射出来。
周围粗壮的树枝骤然竖起一片巨大的绿墙。
这绿墙越来越高大,最终变成巨掌,朝着尺重诚拍下。
“轰——”
绿墙在拍下的瞬间,被一道火剑刺破,发出巨大的炸响声。
火剑以强横之势朝蒋离冲来。
蒋离眼睛微眯,召唤出本命飞剑。
就在两人要动真格的瞬间,那把势如破竹的火剑却突然凝结成了冰。
不止火剑成了冰,就连那些正在爆炸燃烧的植物也瞬间成了冰,兜头盖脑的全部砸在了尺重诚的脑袋上。
遭受重击的尺重诚从空中跌落,脑瓜子嗡嗡的。
他气愤地看向虚空,怒吼:“白一凡,你偷袭!”
话音落,无数雪花夹杂着冰渣劈头盖脸从虚空倾泻而下,在这寒冷的冬季,竟是在瞬间将尺重诚给活埋了。
尺重诚暴怒,身周红色灵力暴涨,周围的冰雪瞬间融化。地上焦湿的草地重新燃烧。
只是火焰在冰雪之下显得有些堪忧。
正要发力,白一凡直接降下一道冰棺把尺重诚罩在里面。
蒋离则顺手利用周围藤条将冰棺死死缠住,任凭尺重诚在里面怎么发力怒吼都无济于事。
因为尺重诚发现,他好不容易才将冰棺烧化,枝条还没来得及焚烧,又一个冰棺已经将他罩住,厚重的冰棺缠绕浸湿的枝条,那坚硬程度根本不是尺重诚一时半会儿能挣脱的。
“白一凡,你助纣为虐!”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为了一个炼丹炉毒杀200万百姓都可以,别人曝光你就不行?你派灵兽潜入东宁国京城企图滥杀无辜就行,你灵兽被人反杀就不行?尺重诚,看来你高位时间待久,脑子生锈了呀。”
尺重诚怒吼:“谁说吞狼是去滥杀无辜的?你看到它滥杀无辜了吗?”
“行了,就别在本座面前一边当表子一边还企图立牌坊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灵兽去东宁国京城是做什么的,你只需要知道,君千洛是本座的女婿,本座保定了。谁要是敢试图破坏我女儿的婚姻,那就是与我,和我的整个师门为敌。”
白一凡直接把师门给抬了出来。
尺重诚就是再有背景,相信他也没有那个狗胆跟他的师门作对,跟妖帝作对。
谁知冰棺里却传来了尺重诚的嗤笑声。
“白一凡,你骗别人可以,本座堂堂丹盟盟主,会不知道你早在300年前就丧失生育能力了吗?那白柔当真是你的女儿?若不是,你又何必要与本尊为敌?”
“砰”的一声,一根冰锥射入冰棺,饶是尺重诚用火力抵挡,冰锥也伤到了他。
尺重诚发出一声痛呼,怒吼:“白一凡,你来真的是吧?”
一旁的蒋离就被他搞笑到了。
“合着刚才你对本座没来真的?”
白一凡声音冷冷的在空中响起:“本座有没有生育能力关你屁事!怎么,想给本座当儿子?就你这b样,丑得跟桩冤案似的,白送都嫌丑!”
话音落,冰棺里传来了长时间的沉默。
蒋离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