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翼国南荒省大乱,沐景贤和罗文龙等人都是惊愕万分。
“二哥动用了多少兵马?”
“下官不知,但下官派人找应部堂和都指挥使柴泫打听过,二殿下并未动用他们的人马……”罗文龙边说,边露出惊佩神情。
先前,刘越任都指挥使的时候,剿个匪,动不动都要花个一年半载,快也要几个月。
可这二殿下,击破翼国一省,竟然只花了一夜。
这刘越和二殿下的能力差距,也太大了,简直大到超乎想象。
沐景贤沉默片刻,也不由感叹,“二哥的兵,真的是太能打了……
文龙。”
“下官在。”
“你去安排一下,明晚在得运楼庆功。”
“是。
王爷,下官的面子小,可能请不动二殿下。”
“明天本王亲自去请吧……”
布政司衙门。
得到消息的童道,对方景凌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一夜之间烧掉翼国南荒省半省粮仓,让南荒省为之大乱。
如此丰功伟绩,要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就敲锣打鼓的宣传了,而二殿下跟自己一起视察河道路线时,竟然提都没提,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胜而不骄,内敛谦逊,二殿下的品行,着实难得……
按察司衙门。
刘守仁惊讶地又让手下将话重复了一遍,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一夜之间,烧掉翼国南荒省半省粮仓,让南荒省为之大乱。
“我滴个乖乖,这二殿下悄无声息就干成了如此大事,真奇人也!”
屈长风一脸神往,同时面有遗憾,此次夜袭,自己竟没能参与,真是一大遗憾。
看出屈长风的遗憾,刘守仁开口安慰,“前者屈副使追随二殿下,以一千人大破翼国数万兵。
其传奇程度,不输此次夜袭。”
柴泫升任了都指挥使,调去都指挥司,屈长风便顺位接任了副使的位置。
也因此,刘守仁对屈长风都有拉拢。
“臬台大人谬赞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喊自己臬台,但每次听到,刘守仁心下还是无比舒爽。
谁能想到,在这人生已过半的年纪,自己也成了一方封疆大吏……
果然,自己当初认怂投靠二皇子,是明智的选择。
都指挥司。
得知消息的柴泫,立刻命人将消息传告全军。
整个都指挥司的士兵,在得知二殿下夜袭建奇功的壮举后,士气大振。
除了少数刘越原来的亲信外,将士们脸上均有自豪神色。
他们新任的都指挥使,可是跟着二殿下一千破数万的猛人!
馆驿。
听到消息的应天承又惊又喜,随后便写了报捷奏报,600里加急发回皇城。
翼国南荒省大乱,泉东已无忧,二殿下可以回皇城了,这个消息,要第一时间报知陛下和恩师。
张泽家。
听闻夜袭捷报,画圣张泽喜的连干几碗酒。
“捷报堪下酒,欢声入画图……
老夫要连夜作画,完成此盛世之作。”
张泽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激动……
一旁的陈青云也不由发出感慨,“真不愧为圣祖的子孙啊……”
陈青云当年辞官,就是因为先皇帝,沐阳的父亲,对外过于软弱,对内又优柔寡断,放任外戚弄权,让他心灰意冷。
如今听闻当今二殿下屡立奇功,不由暗怀欣慰。
先皇庸弱,不想其皇孙竟如此武德充沛,真是天佑我大季!
天佑我大季!
民间。
各世家和百姓之间,都是一片欢呼,人人脸上都有自豪神色。
他们的这位二皇子,真是天降猛人啊!
二皇子威武!
季国威武!
就在全省一片欢庆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是无比欢喜。
这个人就是洪忠。
自从总督大人的亲卫队长让他守官仓开始,他感觉自己的地位直线提升。
不但各府的知府巴结他,其他泉东官员也时不时给他送礼。
后来,南巡钦差三王爷,突然严查泉东官员,一口气办了数十官员。
再然后,童道和岑嫣开始追查岑嫣被陷害一事,吴英才,郑清泉,赵仕途等人先后被问罪处理。
洪忠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天,发现童道等人没来找自己。
随后,洪忠就听说童道和岑嫣开始追查私马和盐税。
洪忠再次提心吊胆起来,原本的他,位卑权低,本来是没有资格卷入这两桩大案的。
可前阵子,泉东官员巴结他,其中就有人拉他参股了私马和私盐的生意。
虽然占的股份不多,可毕竟也是被卷入了,得知童道和岑嫣追查这两大案,洪忠又惊又悔。
可几天过去了,总督应天承和童道、岑嫣,处理了上百官员,硬是没有人找上他。
洪忠这才彻底放心,同时心下暗暗庆幸。
还好自己及时投靠了二殿下,不但保住了身家性命,没准还能飞黄腾达。
童道和柴泫这些投靠二殿下的人,如今都身居高位。
自己作为替二殿下办事之人,跟这些人也算是同僚了,也该给他们送送礼,走动走动。
免得他们觉得自己不懂事。
还有二殿下和华四小姐,自己一定要好好表一番忠心!
想到这,洪忠走进存放礼物的小房子,精心挑选起礼物来……
次日上午。
刘守仁一大早就听到仆人来报,洪忠派人来送礼。
“洪忠?”
刘守仁眉头大皱,犹豫片刻后,让人请来了屈长风。
“屈副使,刘某听人说,这个洪忠是在为二殿下和华四小姐办事。
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啊?”
屈长风笑了笑,随后摇头,“据卑职所知,二殿下和华四小姐与这洪忠,并不熟识,至于说他是为二殿下和华四小姐办事,只怕多半是谣传。
臬台大人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刘守仁将洪忠派人送礼的事说了,屈长风道:“臬台大人,此人之礼断不可收。”
说到这,屈长风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此人已命不久矣。”
刘守仁眉头一跳,看向屈长风,见其一脸严肃,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屈副使提点。”
“臬台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