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女的带领下,一众人等很快便来到了偏殿,还没等到他们走到偏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的男女之音,众人瞬间明白,皇帝为何会如此生气。
他们走到偏殿门口,皇帝愤怒道:“王喜,叫人进去把人给朕带出来,朕倒是要看看,个人如此大胆。”
王喜应了一声,唤来几个侍卫冲进偏殿。不多时,一对衣衫不整之人被押了出来,男的瑟瑟发抖,女的早已哭成泪人。皇帝一见二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死死瞪着他们。
皇上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铁青,怒道:“成何体统!你们是哪家的?”
王沁仪吓得浑身发抖,赶忙扯将已经不能遮住自己的衣服,又往身上拉了拉,她抬头看到了人群中的秦月如颤抖着声音喊到:“舅母。”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秦月如不禁心中一震,待定睛一看,跪在地上的竟然是王沁仪!只见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
秦月如赶忙快步走出人群,全然不顾此刻的严寒,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嫌弃地披在了王沁仪的身上。毕竟她现在住在将军府,丢的也是将军府的人,柳芸霜还有几个月便要同太子成亲了。此时王沁仪做的一切,怎能让秦月如不生气。她问道:“沁仪啊,怎么会是你呢?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竟做出如此这般之事来?”
与此同时,一旁的肖克之也逐渐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他揉了揉双眼,努力看清四周的情况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肖克之望着眼前跪着的王沁仪,心中已然明了他们二人精心策划的计谋已经彻底败露,不仅如此,连自己也被牵扯其中。回想起刚才王沁仪称呼秦月如为舅母,他立刻意识到这王沁仪与将军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眼珠稍稍一转,一个应对之策迅速涌上心头。
于是,肖克之急中生智,连忙跪地叩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草民与这王位姑娘其实早就相识,并且相互之间心怀情意。今日皆饮酒有些微醉,出来吹风醒酒时碰巧相遇,一时情不自禁,方才犯下这等大错,恳请陛下开恩饶恕啊!”
然而,皇上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怒目圆睁,厉声道:“大胆!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将皇宫当作自家后院一般肆意妄为!既是两情相悦,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求亲嫁娶,反倒要在这里行此等苟且之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肖克之刚刚想要跪地磕头求饶,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冲出一名妇人。只见那妇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肖克之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悲声痛哭,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向皇帝求情:“陛下啊!我儿肖克之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恳请陛下看在我家老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力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我儿对王家姑娘可是一片真心呐,他愿意迎娶王姑娘过门,请陛下成全他们二人这段姻缘。”
听到母亲这番话,肖克之心头猛地一紧。原来,他心中所想的不过只是将王沁仪纳入府中做个小妾罢了,哪曾想到母亲竟然会开口请求陛下准许他娶王沁仪为妻。肖克之只觉得王沁仪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成为他的正室夫人。“母亲……”
肖母似乎察觉到了儿子的心思,在肖克之刚想说话的时候,就不动声色地在暗地里轻轻扯了扯肖克之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千万不要多嘴插话。
皇上看到肖母这般举动,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看向肖克之道:“朕且问你,你是否如你母亲所说,愿娶这王姑娘为妻?”
肖克之犹豫了一下,感受到母亲严厉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道:“臣愿娶王姑娘为妻。”
皇上微微点头,转而看向王沁仪:“你可愿嫁与此人?”
王沁仪虽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而且肖克之的父亲是工部侍郎,对于王沁仪来说已是高嫁:“民女愿嫁。”
皇上见状,说道:“既如此,朕便准了这门亲事。但肖克之你需记住,今日你本犯了大错,莫要辜负朕对你的宽容,日后定要好好对待王家姑娘。”
肖克之忙不迭应下。待皇上与众人离开后,秦月如便吩咐丫鬟将王沁仪带回去。肖母也将肖克之带走。
待众人全部散去之后,站在人群后方的凌蓝嫣和刘湛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默默地跟随着人流一同离开了现场。他们心中清楚得很,虽然已经洞悉了那两人的阴谋诡计,但此时此刻选择保持沉默才是最为明智之举。毕竟如今这两人已然自食其果,受到了应有的惩处,这对于凌蓝嫣和刘湛来说,已然足够。将此事揭露出去,不仅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益处,反而可能会引火烧身。况且,那两个人,也是绝无胆量敢吐露半句。毕竟是他们要害自己二人
与此同时,肖克之气冲冲地返回府邸,一见到母亲便开始抱怨不休。只见他满脸恼怒之色,愤愤不平地说道:“母亲!您瞧瞧,您为什么要让我娶她为正妻。就凭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女,又怎能有资格成为我堂堂正正的妻子呢?”
肖母闻听此言,顿时怒不可遏,瞪大双眼斥责道:“哼!你还有脸在这里发牢骚?这一切究竟该怪罪于谁?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胡作非为所造成的吗?那个姓王的女子既然称将军夫人为舅母,那就足以表明她乃是周将军的亲侄女,换句话说,她便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呀!你敢将她纳为妾室吗?这简直就是公然打将军府以及皇后娘娘的脸面呐!再者说了,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搞的,居然会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而且还偏偏被旁人当场捉个正着!去告知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