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看着已经冲出林子的那些野兽,看着它们那狰狞的模样,张坤文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上已经没有几发子弹的步枪。
“原来从一开始我都改变不了什么是吗?无法掌握这属于我自己的命运。一个当了夏奸的爸爸,还有一群卖国求荣的狐朋狗友。
要是今天能死在这里,想想也是不错了,最起码我没有被暗杀队当做卖国贼处理掉。”张坤文用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和汗,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直直地站在地上,大吼了一声:“来吧!杀一个我就够本儿了!”说着,他再一次抬起了手上的步枪。
随着他扣动扳机,激烈的枪声从身后响起。
枪的响声可以听出,绝对不会只有他自己这一把枪在开火。
是张言他们。
他们在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场神仙打架的画面,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直接震碎了他们的世界观。
不过在听到了漫山遍野的兽吼声之后,他们也都缓过神来,很显然的,这一场灾难远远还没有结束。
在张言的带领下,所有人一溜烟儿地都跑到了山上的求雨坛这里,正好遇到了陷入了危机之中的张坤文。
张言悍然下令开火,他要为之前死在了阴兽母手上的李大胆儿几人报仇雪恨。
在子弹的“喂养”之下,那些野兽死的死,伤的伤,随着死亡的数量的增加,那些野兽的眼底都有了畏惧之意。
天上的乌云也逐渐消散,雨水也渐渐小了。
在最后一只还在向前冲锋的大黑熊被打倒在地上之后,整一片天又变回了阳光明媚的样子。
有近三百只野兽死在了他们的枪下,遍地都是血色。
人血和兽血混杂在一起。
“去,把他们两个人带上,咱们先离开这里!这些尸体咱们没办法处理了。时间紧迫,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张言说道。
至于在那些尸体里面还有没有幸存者,张言也是爱莫能助了。现在只有是专注于逃命了。
“走走走!”练浩文带着他手下的士兵作为垫后的部队,在看到张言他们一行人都已经离开了求雨坛之后,也加快了步子,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一路上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在感叹着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所见到的一切。
谁也没能想到,神明真的会存在,而有能力抗衡神明的人就是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纵使秦俊华见多识广,也是让这件儿事儿深深地震惊到了。
而李妍则是在不停的整理手上的一些草稿和她的相机。
草纸上面记录的那些和相机里面的胶卷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这可是能够揭示另外的一个世界存在的事实。
一行人很迅速地从山上撤了下来,等到到了山脚的时候,就已经快要下午4点了。
在简单地讨论之后,张言他们决定了今天先回秦俊华住着的那个村子里稍作休息。
等到了休整好之后,再做打算了。
夜幕下,星河高悬长空。
在村子的小木屋里面,张言和黄卓恒聚在了一起,探讨下一步的行动。
就目前为止,他们只有是赶去玄清观,和支队长黄良柱汇合。
张言认为这件事儿得要抓紧时间。不然再拖下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了。
不过对于黄卓恒来说,他个人认为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的,大家都已经累的不行了。若是再走夜路,恐怕很多人的身体都吃不消了。
“老黄!不是我说,你好好想想,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这事儿已经是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想。那么大的一个虚象啊!还有个阴兽母!”张言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面对这样的未知,对于他而言,那真的毫无头绪。无力抵抗的感觉让张言感到了无比的害怕。
这一切的鬼鬼神神彻彻底底地把张言这二十几年来的观念震的是那叫一个稀碎。
他害怕了。
他害怕队伍里有些人会丧生,更害怕他自己也会如同那些可怜的土匪一样被开膛破肚,像是自己的老连长李大胆儿一样,被邪神所操控,做出同室操戈的事情。
早点儿离开这里,就能早点儿和支队长他们汇合。处理掉这件儿事儿,才是最紧要的。
“连长!我知道这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我们不能不考虑我们同志们的身体情况啊!”黄卓恒有些担心地说道,“没有好的身体,咱们再怎么逃命,那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啊!”
“行了!咱们去问问看练浩文他们的意见再说吧。”张言听了黄卓恒的话,心里虽说是很着急,但是不得不承认,黄卓恒的话确实是不刊之论。
正当二人准备从小木屋里面出来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李妍的声音。
“张言!张言!你快出来!我有要事儿和你讲。”
张言闻声,一把拉开了木门,把门打开了。
“怎么了?啥重要的事情?”
“那个老人家,他已经清醒了!他好像急着要离开这里,现在已经让练排长带人控制住了。你快去看看吧。”李妍回答道。
“走!”张言一听,便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他一下子抓过自己的那个军帽,就招呼着黄卓恒和自己一块儿过去。
三人从小木屋连忙朝着安放白镇伟的那个屋子赶去。
“不要拦着我!那个该死的阴兽母还有后手!祂没有完全被消灭掉啊!祂的力量还在这一片土地上。给足祂时间,那么像之前那样的腥风血雨还会再一次出现在南云省的大地上的!”白镇伟对着练浩文说道,
“还有一个容器,给了祂一个藏身之处!必须要找到那个东西,毁了它!这样子阴兽母才能够完全地消失在这方天地之间。”
“老人家你别急!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里救出来,你又要自己跑回去,那叫什么事儿嘛~!
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现在去找那个什么容器,那简直就是胡闹啊!百害无一利的事情,你可就别乱来了。”练浩文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容器?这话怎讲?”
外面的张言听到了,直接就推门而入,开口询问道。
“您应该就是白镇伟老先生吧?你能和我们解释一下,这个阴兽母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还有就是,那个容器究竟是什么?”张言用十分渴望的语气问道。
白镇伟听了,很是不耐烦地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得先解决了那个容器才是!我大哥命都不要了,聪明大侄儿也死了,我不能让这个该死的邪神还活在这世上!待到祂卷土重来之时,那就是我们的灭顶之灾了!”
“容器!那个容器,是不是一个很邪门的铜像?就是刻着阴兽母的模样的一个铜像。当时是练排长他们在殷家镇那边发现的。”张言说道,
“现在那个铜像已经由我们的支队长带去玄清观那边了。还有玄清观的好几个道长跟着一块儿互送呢。
到时候相信玄清观的那些大师们会搞定这件事儿的。”
“玄清观?这几年来他们都已经是青黄不接了啊!半个月前他们还有一个徽字辈老道士罗云中外出遇害了。听说是随行的那几个清字辈和净字辈的小辈也是一去不回。你说说,这玄清观有能力做到这事儿嘛?”白镇伟失望地说道,
“实力最强的罗云中都让人干掉了,剩下观内的那些小鱼小虾的,你们真的当那些说书的口中的那些奇迹故事会发生不成?不行!咱们马上启程,去玄清观!”
听了白镇伟这句话,在场的几人脸上是一点儿血色都不见了。
他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个个都站在那里,呆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