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先喘口气,再慢慢说。”
秦语见他神情焦灼,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
“瑞达集团突然取消了我们的竞标资格!”
“什么?”
秦语闻听此言,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他们凭什么这么做?有说原因吗?”
“没有,只是说我们交上去的标书,存在弄虚作假的情况,不允许这样的广告商参与竞标。”
唐良气愤道,“可我已经组织人手彻查了五六遍标书,所有的文字信息,还有各类证明,都没有任何问题!
语姐,这个项目是您让我主牵头的,您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误!”
秦语沉吟片刻,才道,“我当然相信你,标书我是看过无数回的,有没有问题,我心里清楚得很,只怕……”
“只怕什么?”唐良赶紧追问道。
“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不想新启参与竞标。”
“啊?”
唐良有些无语,“到底是谁这么恶心,居然连让我们竞标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秦语也不明白。
她安慰唐良道,“换个角度看,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参与竞标,肯定是担心我们中标,那不就恰恰说明我们的实力很强悍,已经让别人提前害怕了吗?”
唐良苦笑道,“语姐,您心态还真好。”
秦语目光虽淡,却温柔坚定,“我不是心态好,而是当务之急,不能自怨自艾!
既然瑞达集团不肯给个明确的理由,那就一层层撬开他们的嘴,只有找到真正的原因,才能重新获取机会!”
“好!”
唐良重获自信,“语姐,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咱们辛苦准备了这么久,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新启无法入围竞标的消息,立即传到了秦家。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秦天德。
因为自从新启在胜宇项目上,一战成名之后,就犹如脱缰的黑马,迅速抢占了数个广告巨头的市场份额,风光无限,热度不减。
而秦氏集团,则与之相反。
开始逐渐走起了下坡路,隐隐有衰败的态势。
令秦天德最为介意的,就是新启的半个股东,居然是被他逐出家门的秦语!
这叫他怎么能不气?
秦天德此时狠拍着茶几,大笑道,“哈哈,这就是报应,让她张狂!瞧,这下张狂不起来了吧!”
秦湛见秦天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挖苦嘲讽,落井下石,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爸,新启虽然没资格跟我们同台竞技,但还有其他公司也在摩拳擦掌,我看您还是少花点心思在新启上,不如多想想我们该如何取胜。”
秦天德听见秦湛这么说,好心情被直接打断,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大儿子。
秦韶见状,立即乖巧地凑上来,拍起了秦天德的马屁,“爸,剩下的那些公司,要么规模没我们大,要么资历没我们老!
我看啊,统统不足为惧!这次,我们肯定能拿下瑞达!哥,你就别老杞人忧天了!”
这话听着才舒服。
秦天德见秦韶长进了不少,看他多了几分和蔼。
“你也少油嘴滑舌,这次的竞标,已经全权交给你们两个负责,你多跟你大哥学着点!”
“知道了!”秦韶如同捣蒜地点点头。
可等他跟秦湛出了秦天德的书房,他立即就拉下脸来,懒洋洋道,\&哥,今天公司那边,我就不去了,我还约了几个哥们打球,项目上的事,就麻烦你多盯着点啦……\&
“等等!”
秦湛立即叫住了他,“我两周前就让你做的策划书,你写好了吗?”
“哎呀,早写好了,只是忘了让你过目而已。”
欧阳邈已经不敢再跟秦韶联系了,秦韶只好重新结交起了其他权贵,成天围着他们屁股后面打转,就想着干些为虎作伥的事情。
他现在急着去巴结人,哪里顾得上秦湛的命令,况且,他也从来没把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那行,我现在就看看,没问题了你再走。”
秦韶见秦湛不依不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趁秦湛一个不注意,立即从他腋下溜了出去。
“大哥,你要看,就自己去我房间里找,立柜里的第一格就是,我很忙的,我先走了啊,拜拜!\&
\&喂!\&
秦湛见他逃之夭夭,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去他房间检查工作。
可打开柜子,哪有什么企划书,有的只是一份空白的文档。
这小子!
真是聪明不用在正道上!
秦湛只能先行离开,可就在他转身的之际,床铺上随意放置的一部手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秦韶真是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东西没带,居然就着急出门。
秦湛抓起手机,正准备下楼放在某处显眼的位置,好方便他折返回来看到。
却不想误触解锁了这部手机,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瞬间自动播放起来。
秦湛刚开始还看得有些面红耳赤,可等看清楚驰骋的男人是谁。
他的表情,瞬间怒沉下来。
龙腾湾。
秦语神情疲惫地拎着包出现,顾铭晏正坐在餐桌旁等她,她居然都没发现顾铭晏,而是目不斜视地上楼。
这些天,她为了竞标资格的事,跑断了腿,总算是弄清楚了一点眉目。
原来是瑞达集团一个叫蔡达远的,在复审环节,把新启的标书,打回的‘不通过’三个字。
这人是瑞达集团市场部的老总,在瑞达集团有着很高的地位和话语权,他是本次竞标的评委,也是资格审查的复审员之一。
奇了怪了。
新启跟这个男人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新启?
就在秦语苦苦思索之际,耳边冷不丁传来一道拍筷子声,立即引得她调转回头。
顾铭晏正黑着一张脸,表情不愉地盯着她,“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迷?我是空气吗?”
糟糕!
怎么把他给忽略了……
秦语赶紧跑到他的身边,肉麻道,“没想什么,在想你。”
顾铭晏轻哼一声,双手抱胸,显然不信。
秦语尴尬的立了片刻,犹豫再三,又放低姿态,主动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
她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用一种她自己听起来都很恶心的发嗲口吻道,“那你今晚想要怎样,我都依你,好不好?”
此言一出。
男人的下巴,明显往里收了收。
他猛然扯过秦语,分开她的两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和他面对面而视。
这个羞耻的姿势,瞬间让秦语臊红了脸。
她结结巴巴道,“啊,你,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