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洛城的路上,叶灵在换乘交通工具的时候,她总是会留下一天在经过的城市游玩一下。
在距离洛城很近的位置,叶灵从攻略上看到此处有一座香火旺盛的月老庙,想着玉尘仙君拿自己当朋友,月老庙的香火她怎么着都要去贡献一点。
下了车,眼前的景象在她的意料之中,月老庙前进出的人很多,那冲天的香火味已经从院内飘散到了院外。
叶灵在庙前瞅了瞅这座庙的构造,相比与赵胤之的城隍庙,此处的月老庙看起来更加的古朴。
走进庙内,前院香炉上烟雾缭绕,前来跪拜月老的无论男女老少,皆虔诚的在月老的神像前焚香祷告。
排到叶灵时,她先是上了三炷香,然后她也跪在了月老的神像前。
望着月老的神像,叶灵好像没有什么好求的,她默默的在心中感慨道:“姻缘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对错之分呢?又或者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姻缘?”
心中有这些问题,这让叶灵不禁想到了赵胤之,赵胤之的出现于她而言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姻缘,又或者说,自己与赵胤之之间,明明是互为劫难。
所谓的姻缘,它将两个原本陌生的人牵扯到了一起,这到底是缘分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
在这些想法之下,叶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起身离开了月老庙的大殿。
然而,让她不知道的是,她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心里话,都被大殿之上的月老给听见了。
望着叶灵离开大殿的背影,月老微微一笑,从他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已经有了安排。
月老庙的后院,一棵硕大的银杏树上挂满了红色的丝带。
满树红色的飘带看起来十分的扎眼,叶灵跟随着其他人的步伐也走到了后院里。
看到大家伙都拿着笔在红色丝带上写着美好的心愿,她也求了一根红丝带拿了一支黑色的马克笔。
望着手里红色的丝带,叶灵思考了良久,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她知道不必写。
于是她在红丝带上快速的写下了四个字:祝君安好。
写下了这四个字,叶灵将红色的丝带挂在了银杏树的枝干上,最后看了一眼这四个字过后,叶灵转过身离开了月老庙。
洛城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天已经暗沉了下来。
梧桐大道的尽头,在古镇的深处有一座庭院深宅。
宅院的门口只是简单的悬挂着纪府二字。
踏入宅院内才会发现别有一番天地,
走进这座大宅院,青石铺就的地面平整光滑,缝隙间点缀着嫩绿的青苔。庭院四周摆放着各种奇花异石,一看就是有人悉心在照料。
正对着大门的是古色古香的堂屋,其大门由珍贵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屋顶上的琉璃瓦在夜色中已经没有了白天的色彩。
穿过堂屋,再经过一条曲折的回廊后,便到了餐厅的位置,在经回廊的时候,回廊的两旁是一池荷花园。
餐厅,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木质吊灯,灯光透过薄纱般的灯罩,营造出了一种温馨的氛围。
吊灯下面的实木餐桌旁,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上吃饭。这是纪家每月一次的家宴,只要还在洛城的,纪家的嫡子嫡孙们都必须要回来陪纪老爷子吃晚饭。
饭吃到一半,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副孺者的气质,但是他的眼中又透露着商人的精明强干。
“启明啊,听家里的阿姨说,你最近几天都没在家里住了,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被调侃的人是纪启明,是纪家老爷子的长孙,而调侃他的中年男人则是他的二叔纪楷荣。
听到二叔的问题,纪启明微微一愣抬起了头,看到纪老爷子的目光也看向了他,纪启明连忙否认道:“二叔,您可别乱说,我只是因为在我的房间里睡眠不好,才去别的房子里睡的。”
坐在纪楷荣身旁的是他的夫人袁桦,她放下筷子对着纪启明关心的问道:“启明,你是怎么睡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
“工作强度倒不大,单纯是因为我一睡着之后就开始做噩梦。”坐在这张桌子上的都是纪启明的至亲,他没必要将这件事给隐瞒。
这时,忙着干饭的小男孩突然开了口,“哥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晚上做噩梦?”
问这句话的小孩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是纪启明二叔家里的小儿子。
纪启明抬起手轻拍了一下小男孩的头,他笑着说道:“你这小鬼乱说什么呢?你哥我能够做什么亏心事?”
这时,纪老爷子也放下了筷子,他看向纪启明严肃的说道:“睡眠问题的确是个大事,你今晚还是在你的房间里睡的试试,如若还是这样子,爷爷去给你找个靠谱的人来看看。”
纪老爷子的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自己的大孙子只要睡着了就会做噩梦,他怕不是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纪启明点了点头,“好的,爷爷。”
最近这几天他的睡眠已经得到了改善,回来睡的试试也不是不行。
看到纪启明答应了回老宅来睡,袁桦连忙贴心的建议道:“会不会是启明睡的床垫不合适,我明天去逛逛,去给启明选一床助眠的床垫。”
一听袁桦又要给自己买东西,纪启明连连摆手,“二婶,不用了不用了,我的新床和新床垫都是你给我买的,你老是给我买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呀,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你原来的床不是坏了嘛,二婶给你买新的这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吗?”
袁桦的话音刚落,纪楷荣也接着说道:“你爸爸早就不在了,妈妈也在国外,二叔二婶拿你那是当亲儿子的,你这话,是不是把我们当外人?”
面对二叔的责问,纪启明只能吃瘪,听起来这好像就是他不识好歹。
“二叔、二婶,你们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到纪启明这听话的模样,纪楷荣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对嘛。”
聊完了纪启明的事,一家人继续享用着晚餐,在旁人的眼中,这一桌人绝对是亲密无间、感情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