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吃了口粥,什么话都没说。
他什么都不懂,烟烟估计有了自己的计划,他还是闭嘴比较好,不给她捣乱。
南宫盛的人将书信交给晋王府的人之后就悄悄回了郊外,等着虞烟的回复。
而虞烟却并没有与他合作的打算。
一个眼盲心瞎,认错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并且没有自己的一丁点判断,她不认为南宫盛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要的,是两败俱伤。
留着南宫盛唯一的目的就是牵制南宫淮,替她拖延时间,不管最后他二人如何,都注定活不了。
南宫盛凭什么以为他开出的那些条件会让她心动?离开南宫砚?给她和离书?那她来三千世界干嘛来了?
真真是搞笑。
“王妃,赵小姐回来了。”
虞烟起身去了书房,赵婉在书房来回踱步,不过几日不见,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赵小姐,辛苦了。”
赵婉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南宫盛和南宫淮打起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十万大兵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
“明日,去准备吧,南宫盛如今已经废了,指望不上他。”
赵婉嘴角一抽,他好像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差劲吧?
不管了,反正这辈子,他与自己都没有瓜葛了。
“我现在去准备。”
“烟烟……”南宫砚站在书房外,扒拉着门缝,从门缝里探进了半颗脑袋。
“臣女给晋王殿下请安。”
南宫砚朝她笑了笑,“不用那么多礼。”
“好了,你下去吧。”虞烟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宽大的袖子直接遮住了他的脸。
赵婉快速离开,安排好一切就慌不迭地骑马赶去了温府见她的心肝儿去了。
“烟烟?”
虞烟故意咬破他的唇瓣,“宝宝,守好你的夫德。不许对别的女人笑,男人也不行。”
南宫砚:“???”
“烟烟,你是生气了吗?”
虞烟闷闷道,“我吃醋了,你竟然对别的女人笑,还是一个你只见过两次的女人。”
南宫砚踮脚摸摸她的脑袋,虞烟也顺势弯了腰,“烟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醋味儿这么大呢?”
(你以后还会发现她是病娇,小黑屋三日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池砚:妈,你个老6,我真的栓q。)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虞烟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偏执,在南宫砚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宝宝,明日咱们要和他们交手了。”
“嗯。”南宫砚点点头,问道,“烟烟需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听你的。”
“只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就好,其余的,我会安排。”
“好。”南宫砚眸子转了转,脱下鞋子,赤脚踩在虞烟的鞋上,“烟烟,你亲亲我。”
在虞烟搂住他腰的那一瞬间,南宫砚手搂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被她抱起,放在了书桌上。
“明日出兵,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南宫砚此时大脑空白,虞烟用帕子擦着手,至于小腹前的衣服……
“宝宝?”
南宫砚脸一红,瓮声瓮气,“我要换衣服。”
“我抱你回去。”
南宫砚拍开她的手,“你没洗。”
虞烟:“……”
将手洗干净,又给他擦了擦,抱着他回了寝殿。
一路上,南宫砚如同鸵鸟一般缩在她怀里。
玉米被一层一层剥开外面的叶子,露出里面饱满且香甜的果实,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二。
“今晚要早些休息。”
“只要你乖乖睡觉,我就能早些休息。”南宫砚低着头,羞的不敢看她。
虞烟揉着他的脑袋,无奈摇头,宝宝,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是谁,一次又一次撩拨她?
罢了,他说是就是吧,左右都是他的理,说不过他。
相安无事地度过一碗,第二日,虞烟就领兵出发,来到了郊外。
虞烟手里牵着缰绳,怀中搂着南宫砚。
“冷不冷?”
南宫砚摇摇头,他是一点都没有觉得冷,甚至还很暖和,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晃着,背靠着她的胸膛,他竟然有点想睡觉。
“等会儿上了战场,看见断臂残肢和尸体,如果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我没有那么娇气。”他就算再弱,他也是个男人。
可到了战场上,他的视觉受到了冲击。
这么多残缺的尸体,还有很多血肉模糊的肢体,亦或者是,头颅。
虞烟捂住他的眼睛,看见这些尸体和鲜血,她现在倒是有些,兴奋,甚至迫不及待想和他们交手。
“烟烟,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可最后最无辜的,似乎只是这些士兵。”南宫砚喃喃道。
“如果不像个发情的公狗四处播种,就不会有手足相残这种事情发生,自然也不会出现谋权篡位。”
“我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人,”南宫砚连忙解释道,“也只会和你一个人有宝宝,你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他才不要三妻四妾,三宫六院,他只要烟烟。
他只和烟烟生孩子。
虞烟没说话,军队继续往前走着,寻了一处空地,安营扎寨。
而他们所选的位置,正好将南宫淮夹在中间。
“陛下……”
南宫淮坐在军帐里,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地上摔去,“南宫盛,南宫砚,联起手来耍我是吧?”
他应该早点除掉南宫砚,而不是对他放松警惕。
“晋王殿下年幼时被皇后抚养,想来应该不会同康王联手,不如,陛下派人前去打听打听?”
“他被母后抚养又如何?宫女生的,上不得台面,以为有了南宫盛,他就可以推翻朕吗?痴心妄想!赵将军,朕给你三日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杀了南宫砚,否则,提头来见。”
赵将军弯腰应了声是,出了军帐,45°抬头望天,女儿,爹来支援你们了。
这几日他算是看明白了,南宫淮没有当帝王的那块料,好心给他出主意可以将南宫盛一举拿下,可他偏不。
这几次交手之所以能够成功,完全是靠人多,而非智取。
长此以往,失败是注定的事情,即便他成功了,江山也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