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你被丧尸抓伤,没有变成丧尸,应该会觉醒异能。”王铭适时开口。
林柔柔压下心中情绪,“铭哥,我好像没有异能。”
此话一出,队伍里的几个异能者眼神古怪。
到底是没有异能,还是不想展现异能,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大家的异能要么是淋了雨得来的,要么是被丧尸抓伤得来的,否则会变成丧尸,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被丧尸抓伤还能完好如初的。”
林柔柔别无他法,假装拉着李思思的手,不经意间扫过她手腕上的伤口,释放治愈系异能。
“周晴,你是治愈系异能?”
“什么?”林柔柔装作无知,“这个也是异能吗?”
队伍里的几人相视一笑,装无知也要装的像一点。
太假了。
王铭勾了勾唇,装了这么久,狐狸尾巴肯露出来了。
李思思不着痕迹收回了手,递给王铭一个眼神,“咱们队伍雷系,水系,火系,木系,土系都有了,现在又有了治愈系,一定能带着那些幸存者平安抵达基地。好了,咱们上车,该赶路了。”
王铭靠近李思思,弯腰低语,“我从她身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李思思明知故问,“谁?”
“除了林大圣母,还能有谁,想一枪直接崩了她。”
“治愈系异能,抢手着呢,别急。”
“那你可得看着我,万一哪天没忍住一枪给她崩了。”
“在找到下一个治愈系异能者前,给我憋住。”
“王哥,和思思姐说什么情话不能让我们知道,快上车。”
王铭摸了摸鼻尖,“来了。”
“去A市找傅哥汇合。”
*
【宿主,他们要去A市,咱们也去吗?】
“不去怎么搞事情?”
傅池趴在床上,被子裹住自己缩成一团生胖气,鹅宝宝现在很生气。
要虞烟哄。
“宝宝,起床喝牛奶。”
“哼!不喝。”
手从他脊椎骨滑过,傅池闷哼一声,瞬间软了身子,打了个滚儿将虞烟拽进被窝压在她身上。
“烟烟,乖宝生气了,要哄。”
手轻车熟路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准确无误放在它该在的位置。
虞烟被他捏的冒火,“喝了牛奶再哄。”
“好。”
“先松开我。”
“不松。”
“小色批。”
“那你是老色批。”
虞烟:“……”
傅池哼了哼,脑袋钻进她的衣服,吸了一会儿她的肚子,才从衣服里钻出来,“喝奶。”
超级无敌理直气壮。
“叫我什么?”
傅池眸子轻晃,“老攻~饿饿~饭饭~”
虞烟捏着他的鼻尖轻轻晃了晃,将牛奶递给了他。
你说他聪明吧,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稍微复杂一些大脑就宕机,你说他笨吧,他却懂得怎么拿捏自己,而且一拿一个准。
知道闯了祸在她生气之前撒娇三连。
心里憋着一团火却无可奈何。
凶了,最后还得她哄,不凶愈发无法无天。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郁闷。
虞烟开车,傅池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电视,牛奶喝着,零食吃着,手机玩腻了就翻身趴在床上睡觉。
与床融为一体。
旁人是逃生,他们是度假。
房车开到加油站,傅池从床上爬起来,正要出去透风,看见地上的鲜血,直接往虞烟后背一趴。
“烟烟背我。”
虞烟背着小胖墩给车子加油,顺便去了便利店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只不过有人先她一步洗劫一空。
“要不要下来走走?”
“不要不要。”
两条腿夹紧了她的肚子,地上太脏了,烟烟给他穿了干净的衣服,才不要弄脏。
“烟烟,树也变异了。”
傅池指了指一个地方,树林里一辆吉普车被树枝捅成了窟窿。
车里的几个人还来不及弃车而逃,就被树枝刺穿胸腔,死不瞑目。
“宝宝害怕吗?”
“烟烟在这儿,我不怕,有烟烟保护我。烟烟最厉害了。”
“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才没有,烟烟最棒了,烟烟在床上也……唔……”
虞烟直接捂住他的嘴巴手动闭嘴。
“这种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知道吗?”
“可这里只有烟烟和乖宝。”傅池委屈。
“乖宝留着晚上和我说也不迟。”
傅池趴在她后背上不说话。
虞烟背着他往回走,树林里发出沙沙声。
成人手臂粗的树根从地底钻出,朝虞烟刺去。
“翎月。”
扇子从她手中飞出,斩断在空中挥舞的树根。
“主人主人,太臭了,太臭了,我要被熏死了!”
翎月一边砍树根一边抱怨。
他都快被臭晕了。
虞烟背着他回了房车,“待在这里别乱跑,知道吗?”
“烟烟……”
“我会平安回来,不会受伤。”
傅池抿了抿唇,坐在床上固执地拉着她的手。
虞烟俯身吻着他的额头,将一个计时器递给他,“到了30,我就回来了。”
灵力形成结界,将房车护在其中。
扇子飞回手中幻化成剑。
傅池贴着车门,只见虞烟脚尖轻踮,飞进树根编织的树网之中,树网卷入泥土,没了身影,树木全部没了踪迹。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烟烟!”傅池不停拍打着车门,却怎么都打不开,拎起一旁的椅子砸向车门,车窗玻璃。
为什么会打不开?为什么会打不开?
“轰隆”一声巨响,加油站附近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像是被操控一般疯狂砸向房车。
一棵又一棵树咋过去,又被结界弹开。
“姐姐……”
傅池的手攥着椅子,灰蒙蒙的眼睛泛着蓝光。
【不好!宿主,少君要切大号了,灵力太强,位面会承受不住坍塌的!】
“砰”的一声。
虞烟破土而出,手里握着一颗绿色晶核。
挥手撤了结界,打开车门将他搂入怀中。
“烟烟……”
“我在,没事了,我回来了。”
傅池的眼睛又恢复原样,呆愣愣地回抱住她,转而抓住她的衣服大哭。
“你不见了,树也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我出不去,门和玻璃怎么都砸不开……”
“是不是吓着了?”虞烟猫着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不怕,没事了,我的错,让乖宝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