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孙鄞神情颓废,“如果她一辈子不来找我,待在Y国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她来找我,我只能离开。”
“你真的想好放下她了吗?大学那会儿你有多喜欢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
“喜欢不能当饭吃,更何况,她不喜欢我,当初对我那么好,只是将我当成路边的流浪狗,给了些狗粮和罐头,我就巴巴地上赶着喜欢她,她的身世背景,身边应该站着更优秀的男人,谁都能站在她旁边,唯独我不能。林泽,我是真的要放下她了。”
孙鄞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过去的那几年,我活得太失败了,我以为深陷沼泽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可现在想想,我该感谢的人,是我自己,如果我自己不想活下去,她也救不了我,人只能自救。”
“你能想开,当然是好的,只不过,鄞哥,你今后什么打算?”
“我想出去旅游,散散心,没去过的地方,去看看。”
林泽打了个响指,“正有此意。咱俩一起报个旅游团,好好玩一玩,说不定,还能有艳遇,世上女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女人而已,你就当被母猪拱了。”
孙鄞轻笑,点了点头。
林泽拍着自己的胸脯,“旅游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管敞开了玩。”
“好。”
林泽开车将他带回自己的房子,就打开电脑做着攻略,晚上六点,拟定好计划,报了旅游团。
“小泽,吃饭了。”
“哇,鄞哥,我有口福了,”林泽洗了手,夹了块糖醋排骨,“好吃。鄞哥,你以后如果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工作,可以自己开饭店,我给你打下手。”
孙鄞若有所思,将这话听进去了,或许真的可以开个饭店。
*
医院
沈娴摔碎病房里的花瓶,“我让你们找个人还找不到是吗?都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不见了不成?”
“沈总,我们将孙先生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他的人,他租的房子也退了,工作辞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了。”
沈娴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他老家找人,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
“叮铃铃……”
“喂。”
“虞烟,孙鄞不见了。”
“恭喜。”虞烟回复了她两个字,沈娴却是肺都要气炸。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走了,不需要你负责,不碍你的眼,你不是该很高兴吗?怎么我说恭喜,你还不开心了?”
电话那头,苏妄幸灾乐祸拍手叫好,给了虞烟一个大大的亲亲。
“虞烟……”
虞烟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们两个的爱恨情仇我不想掺和,我也没那个闲心操心你的破事,我不是你妈,孙鄞离开是你自己犯贱逼走的,但凡你是个人都不会那么做出那么畜生不如的事,如果不是朋友,我他么都想给你两脚。你自己把人作没了不怪任何人,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虞烟挂了电话,屏蔽拉黑删除一条龙。
“姐姐棒棒哒,再奖励一个亲亲。”
“一个亲亲不够。”
“你自己不肯碰我,不能怪我。”
“是谁疼得嗷嗷叫泪眼汪汪把我推开的?怎么,喜欢强制爱这口?”
“是谁啊?我不知道呢,唔……”
苏妄趁机咬破虞烟的唇。
“属狗的?”
“汪?”苏妄歪着脑袋,朝她做了个鬼脸,撒丫子从桌子上跳下去,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虞烟扛在了肩上,在卧室里开始了煎鱼。
等两人从卫生间洗干净身体出来的时候,苏妄活力四射,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姐姐,最后一次。”
“不可以。”
“为什么?你不行了吗?”
虞烟:“……”
“你想明天一天都躺床上?”
苏妄连忙摇头,乖乖钻进她怀里睡觉,“我困了,睡吧。”
虞烟:从心龙崽崽。
“睡吧,明早给你煮爱吃的鲜肉小馄饨。”
“嗯。”
眼睛一闭,将虞烟当成了人形抱枕。
虞烟躺在床上,一手搂着小夫君,一手刷着视频。
【宿主,苏家现在一团乱,你还不准备动手吗?】
“不急。”
刷个视频的功夫,沈娴电话打来好几个。
【哇哦,她可真是闲出屁来了,孙鄞不见了给你打电话干嘛?怎么的,孙鄞是你整不见的啊?】
虞烟耸耸肩,打了个哈欠,手机静音放在一旁,搂着小夫君睡觉。
第二日醒来时一看,哦豁,五十个未接来电,不同的电话号码。
“傻逼东西。”
轻手轻脚下了床,洗漱完毕,下楼去了厨房,煮着鲜肉小馄饨。
“乖宝,该起床了。”
苏墨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爬到虞烟跟前,挂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苏墨打着哈欠,“困。”
“我抱你去洗漱,吃完饭再睡。”
“好。”
吃饭时,苏墨提起了孙鄞,“沈娴说他不见了,派人去找了吗?”
“找了,但是没找打,电话打到我这里,估计是想用我手底下的人帮她一起找。”
“不许帮她,”苏墨喝了口汤,“性质恶劣,渣女本质暴露无异,不爱他不是伤害孙鄞的理由,什么时候不爱成为伤害的理由了?因为不爱,就可以肆意作践对方的真心吗?将对方贬低的一文不值,伤的对方体无完肤离开了,她又后悔了,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得绕着她转啊?”
“她算什么东西,谁给她的脸,她是地球中心还是宇宙中心?是不是她看上的人就得喜欢上她,她不是喜欢孙鄞,是因为缺少了他的存在不习惯而已,随便找个男人陪着她,过一段时间那个男人走了,她同样是不习惯。渣滓,呸!”
“嗯,”虞烟点头,“乖宝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没接她的电话,将她拉黑了。”
苏墨投来赞赏的目光,“做得好,就该这么干,还负责,谁需要她负责,她一句负责,别人还得跪下来感激涕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