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司母坐私人飞机连夜赶了过去。
一到医院,身后跟着一大批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医生。
经过检查,双腿有15%的可能会保住,但另一条腿是不可能了,都快碎成肉泥了,接也接不上。
司母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她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遭受这种意外,要是他醒来得知,肯定会疯的。
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以后会成为太监 ,更别论司衡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查!查清楚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司衡颤抖着眼皮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白色。
他的双腿勉强保住了,但是中间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我的腿。”
昏迷前他还有意识,双腿卡在车子中间,他试到了疼。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就算隐瞒他也迟早会知道的。
几天后,他得知自己受伤的地方,气的把能够到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原本可以称得上天之骄子的司衡,此刻的狼狈的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双腿打着石膏,腰部围着厚厚的白布,俊美的容颜上此刻长着胡扯,眼睛布满红血丝,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司衡又哭又笑,最后还是医生进来给他打了镇静剂,他才安静了下来。
司越得知司衡出了车祸,还没有了生育能力,抢过沈月月正在玩的手机,照着记忆里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你好,我叫司越,司衡是我的爸爸。”
司越成功认亲,尤其是知道司衡不能生育之后。
沈月月也勉强被承认,他们想的很多。
司衡的情况,以后肯定是不能娶门当户对的妻子了,不然人家是疯了,嫁给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
他们也怕司衡的情况,会暴露出去,引发公司股票的动荡。
沈月月是最好的选择,也最好拿捏。
沈月月再次见到司衡是在病床上,以往冷酷的司衡,变得阴翳,看人的眼神都阴恻恻的。
沈月月吓了一大跳。
就是她这个举动让司衡的眼神暗了下来。
两个人结婚了,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司越这个儿子成为了花童。
只是观看婚礼的人很奇怪,为什么新郎新娘看起来都不开心,而且还坐着轮椅。
婚后,沈月月在家照顾司衡,司越展示了超高的经商天赋,被司父带到了公司里。
看到熟悉的合作条约,司越很确定涑倾澜没有动手脚。
也是,他上辈子也只是个医生,懂什么。
只是不知道父亲的车祸是因为他重生了蝴蝶效应,还是因为什么地方发生了未知的改变。
司越不想管,司衡退下了,他就能早个10年以上,获得司氏。
从能当家作主的司氏掌权人,突然变成小屁孩,他一刻都不想等。
司越做成了几个项目,最近司氏在竞争新城区的开发,要是成了,未来二十年司氏都不会受到动荡,所有人卯足了劲。
司越还记得上辈子司衡竞标的底价是多少。
为了能在公司获得更大的话语权,司越还专门做了一份关于新城区的开发方案。
司父笑的合不拢嘴,谁家孙子有他的孙子优秀,立马拍板同意了,要是竞拍成功了,新城区的开发也有他一份。
结果,敌对公司,跟他们的竞拍底价只差个几万块。
输了一次接下来的全输了。
别人填的价格,只比他们多一点点,要是多的很多,他们也不至于生气,多个几万块就像是在嘲讽他们,只要再加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能赢。
竞标会上司父面色铁青,面对老对家的嘲讽,一言不发,等离开后回到家,就给了司越一巴掌。
司越小小的身体倒飞出去,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里面混着两颗牙齿。
司越被打住院了。
右耳失聪,以后再也听不见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上一世就成功了,难道是因为司衡不在吗。
他前世就发现了不对劲,只要是他的爸爸接手的项目,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就算把底价压得很低,比他底价高的公司就会莫名出现问题,最后选择退出。
他不甘心……
司衡出车祸不就是给他机会吗。
司越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
房间内传来他妈妈的小声的尖叫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司衡自从知道自己成为了太监,心理就开始扭曲了。
有了孩子和老婆,孩子是天才儿童,也是他唯一的后代,他不能动,他的怨气全都冲,成了他老婆的沈月月身上发泄。
“爸爸。”司越打开门。
沈月月没有穿衣服,司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司越毫不在意的移开视线。
“有事?”看到自己的儿子他神色缓和了几分。
“爸爸,我想让你帮我杀一个人。”
司衡对上和他相似的那双眼睛,没有问为什么。
“杀谁,列清他的基础信息再找我。”
司越早有准备,递过去一张纸,上面的姓名赫然是涑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