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县委举行接风宴，欢迎方向一行。

    吃到龙虎风，方向不断地称赞。

    “这鸡肉，猫与蛇，选的都当。做出的味道很好。 ”

    做这龙虎风有讲究的。

    鸡肉要选用那种从来不吃饲料的土鸡、笨鸡或者乌鸡，因为它们的味道更鲜香，营养价值也更高一些。

    而猫呢，也不是随便一只猫就可以，得用那种年龄大的老猫，因为大家都说，猫的年龄越大，味道就越好。

    而蛇也不是随便一条蛇，而是选用那种体格粗壮的蛇，并且毒性越大越好。

    吃完了龙虎斗，大家都感到了一点异常。

    那体内，有一丝的热气在流淌。

    方向说，“这龙虎斗，是天下第一汤。那汤中的营养是大补的！比十全大补汤还强！ ”

    听他说了这话，又看到方向与江山二人在喝汤，众人也开始抢了起来。

    一喝，那舌头差一点掉了。

    那汤比肉还鲜美！

    吃完了饭，方向提着大包，来到了江山的房间。

    这才开始了二人的喝酒。

    喝的是洋酒。吃的是罐头。

    方向说：“镇康县长曾经找上了生物工厂，带来了工商税务上门检查。 ”

    江山点上一支烟，“他不知那是减免的吗？ ”

    “合同摆在那，他没瞎，不可能没看到。这是故意的。 ”

    江山说：“他能进去？ ”

    “当然进不去，当武警拿枪出来时，他们吓的逃跑了！ ”

    “不过，他向勐棒镇的镇长下命令，让他们不卖麻风果给我们。”

    江山不在乎：“他那样的人，干不长的！ ”

    方向说：“王公子同我说，这个县长，是从昆名空降下去的。他去的目的，就是帮省里的一个常委的儿子，逼迫我们卖出那工厂。他们不知道，那工厂已经被军管了，就是我想卖，也卖不了。”

    “这件事情，给我们提了一个醒，人是会变的。我去镇康的时候，他们穷样，很可怜。当他们富了后，就开始变了。甚至认为，是我们挡了他们的路。我担心，将来的舟曲也会这样。 ”

    “那你还要在这里建工厂？不如我们买胡麻，在外面设厂加工。 ”

    江山苦笑：“你到哪里设厂，都会遇到这样的抢劫人。 ”

    这话说出，方向不再说话了。

    江山说的对，哪个地方都会这样。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江山说：“趁着我在这里有权的时候，先赚一笔再说吧。后面的事，药品一公开，跟风的人就多了，很难赚到钱了。 ”

    方向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姐告如此！勐棒如此！舟曲也一样。我们控制不了整块糖，那我们就先吃开头的一部分。 ”

    江山与方向碰了杯：“知我者，方向也！”

    第二天的上午，江山带着方向去忆苦思甜，在县委食堂吃了早餐。

    江山今天，吃的是削筋。方向吃的是麻食子。

    削筋，是用荞面或玉米面和成较硬的面团，用刀削片入锅。

    麻食子，将和好的面揪成指头蛋大小面块，用拇指在案上或草帽上压搓成筒状，加酸菜或臊子食用。

    吃完了饭，人家坐车去看了舟曲的胡麻产区。

    方向下去了地中，看了后说：“你们这是一个野生的胡麻园。不错，野生的比人工种植要好。这合我的胃口。 ”

    看了几处，都是野生园。

    舟曲县的干部，都抬不起头来。

    这园子，过去是人工种植的。卖不掉，它就升级了，成了野生的。

    下午，大家去了那个汽车站。

    县委书记没有瞒方向，直说了汽车站的过去。

    方向说：“这不五年了吗？不好的气体早就吹光了。我就要这个地方。 ”

    县委书记说：“能不能将这工程给我们县建筑公司？ ”

    方向看向了那个建筑公司的经理。

    此刻的他，头上都是汗。

    他们欠了银行的钱，银行在追债，要收建筑公司的设备。

    没了设备，那建筑公司就成了“贱走共死”了。

    书记曾找过江山，江山说，“我会向他说说，同不同意在他。 ”

    在所有人的紧张气氛中，方向对建筑公司的经理说。“那你要签一个承诺书，二十年内，你建的厂房不倒。如果倒了，那你与公司的高层，就要去吃牢饭。 ”

    建筑公司经理马上说：“我答应！ ”

    方向对身边的经理说，“你去与他谈谈，就我们的要求，让他们尽快拿出设计图出来。 ”

    “是，老板！ ”

    今天的一天，就是参观了两个地方。

    舟曲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江山也不带方向出去。

    由于明天来进行谈判，所以，今晚上，方向去准备去了，

    第二天，在县委的一间办公室内，双方进行了交谈。

    对于舟曲人来说，没有什么要求的。

    他们依然是同镇康那边一样，只要土地的租金，不求以土地入股。

    你要是亏了，那我一分钱都没得到。

    我们是穷县，先抓到钱再说。

    银行的欠款，欠发的工资，还有费用，都需要钱。

    最后，汽车站那一千亩的地，按照每亩一百五十块一年。

    那就是一年十五万块。

    先交十年，也就是一次性交款一百五十万华币。

    今后，每十年一交。

    这个价格已经比较高了。

    当地的村民，一亩地一年收入不到一百块。

    合同签订后，县里要拿去州里。

    县委书记亲自去了州里，拿到了州里的批文。

    之后，他就回来了。

    回来后，书记找到了江山。

    “江县长，能不能请方先生早一点打款。 ”

    江山问原因。

    “我今天去州里，他们说，按规定，出租国有土地，我们得上缴一半给州里。可是，要是上缴了一半，我担心，付了工资费用后，我们就还不了银行的钱。 ”

    江山明白书记的意思，是想欠州里的钱，不欠银行的。

    江山说：“书记，这样的话，对你的将来不利。千万不能打州里的主意。 ”

    “我知道，这不是没办法吗？ ”

    江山说：“不如你去同银行的行长说，我们还了它们的钱后，再给我们贷款同样的数额，这样的话，银行的贷款收回来了，又新增了一笔贷款。我们就可以拿贷出的钱，将工资发了。 ”

    “那样的话，以后就不能从银行贷出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