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费尽周身解数,总算摆脱了杨红瑛穷追不舍的纠缠,悠悠然走在黎县萧索颓败的街巷。
他那浪荡不羁的面容之上,嘴角上扬,轻笑出声:“这难缠的丫头,真令本公子无可奈何。”言罢,无奈地摇了摇头,神态似嗔似恼。
“公子,杨姑娘足足跟了您三日,现今总算将她摆脱。”白霜一边用衣袖拭去额上豆大的汗珠,一边如释重负般说道。
“是啊,这红辣椒像赖皮犬一般缠着公子,十之八九是恋上公子了。”白露撅着嘴,一脸怨怼地嘟囔着。
“唉,本公子着实烦扰不堪,只盼往后莫要再与她相遇。”慕容冲轻摇折扇,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时,慕容冲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围聚着一群面黄肌瘦、形容憔悴的居民。而在人群之中,有两个陌生男子正口沫横飞,手舞足蹈,对皇上和朝廷肆意诽谤并散布谣传。
“乡亲们哪,我们乃是从京城而来。你们莫要眼巴巴指望着朝廷赈灾了,他们根本不顾咱们百姓死活!”此人双目圆睁,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高声叫嚷。
“正是正是,那皇帝整日吃喝玩乐,再加上官府无所作为,根本无暇理会咱们这方之事。”另一人疯狂挥舞着臂膀,随声附和道。
居民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现场一片嘈杂喧闹,犹如鼎沸之水,喧嚣不止。
慕容冲又听闻此般谣言,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为何又有人在造谣生事?其背后主谋之人是谁?他们到底怀着何种不可告人的阴谋?这和赈灾队伍迟迟未能抵达此地,是否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想到此处,慕容冲目光一凝,神色变得无比严肃,他压低声音对白霜和白露说道:“:“我们这次定要将这二人拿下问个明白!”
白霜和白露听闻慕容冲所言,郑重地点了点头。她们两人默契十足,准备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之势,让那两个造谣之人插翅难逃。
然而,那两人仿佛有着超乎寻常的警觉性,慕容冲刚小心翼翼地朝他们迈近几步,那两人便像惊弓之鸟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不好,赶紧跑!”其中一人面色惊恐,声嘶力竭地大声惊呼。
话音未落,他便和同伴毫不犹豫地转身,撒开双腿,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去。
“哪里逃!”慕容冲身形如电,脚下生风,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两人逃窜的方向紧紧地追了过去。他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墙壁在他身旁飞速后退。
白霜和白露亦是不敢有丝毫的迟延,裙袂翻飞,紧紧追随在慕容冲身后,仿若两道灵动的闪电。
那两个诽谤者于街巷之中左躲右闪,恰似没头的苍蝇一般,惊惶失措、慌不择径。
正追得急切间,慕容冲猛地被一人大力扯住,他怒容满面地回头一瞧,竟是杨红瑛。
杨红瑛柳眉倒竖,那一双美目此刻瞪得犹如铜铃,高声嚷道:“慕冲,你好没道理,跑什么跑?本姑娘好不容易才将你寻到,你倒好,二话不说,拔腿就溜,你给我乖乖站住!”
她的声音尖锐如哨,刺耳至极,仿佛能刺破九霄苍穹,惊得周遭的人皆忍不住纷纷侧目。
慕容冲神色焦灼地说道:“红辣椒,我此刻无暇与你纠缠不休,千万莫要阻拦我。我要去追赶前方逃走之人,此事不容延误,实在没时间与你细细解释。”
杨红瑛一脸迷惑,双手叉在腰间,音量又提高了几分,追问道:“为何要追他们?你今日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休想从本姑娘这里脱身!”
慕容冲额头上青筋暴突,怒声吼道:“杨姑娘,算我求您高抬贵手,莫要在此添乱!”
杨红瑛仍旧不依不饶,跺脚高声喊道:“不行!你今日不把这其中缘由说清楚,我是断不会让你走的。”
慕容冲心急如焚,哪有闲暇解释,使尽浑身力气,拼命挣脱她的拉扯,而后继续向前追赶。
杨红瑛见慕容冲如此坚决,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她狠狠跺了跺脚,喊道:“慕冲,你别妄想甩开我!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事儿如此神秘。”言罢,毫不犹豫地也跟了过去。
迷魂镇口,一座古老的牌坊矗立在道路中央,岁月的侵蚀让它的颜色变得斑驳,牌坊的上方刻着苍劲有力的“迷魂镇”三个大字。
镇口的道路崎岖坎坷,遍布着大小不一的石子,路旁野草蔓生,间或能望见几朵籍籍无名的野花在风中瑟瑟颤抖。
远处,连绵逶迤的山峦被一层淡薄的雾气所笼罩,令整个镇口愈发显得神秘幽邃。
两名造谣诽谤之人一路疾驰至此,未作丝毫停顿便径直跑了进去。
慕容冲偕同白霜、白露在其后穷追不舍,犹如猎鹰追逐狡兔。
“喂,慕冲,快停下!这镇子万万去不得!”杨红瑛于后方跑得气喘吁吁,急切地高声阻止道。
慕容冲又岂会听从,毫不犹豫地携着白霜、白露冲进了镇中,继续追逐那两名造谣诽谤之人。
杨红瑛在迷魂镇口止住步伐,焦灼地凝视着慕容冲渐行渐远的背影,而后狠狠地跺了跺脚,也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步入迷魂镇,一股沉郁死寂的气息汹涌袭来。街道空旷寂寥,竟寻不见半个人影,唯有慕容冲主仆三人纷杂的脚步声于这静谧中突兀回荡。
两侧的屋宇门窗紧闭,仿若在蓄意隐匿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陈旧的窗纸于微风中微微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之响,恰似有无数双隐匿的眼睛于暗处窥视。
昏暗的光线致使整个镇子弥漫着阴森可怖的氛围,雾气仿若也悄然尾随着他们的步履,于街巷间徐徐弥漫开来。
慕容冲内心的忐忑不安如蔓草般肆意蔓延,而白霜与白露早已面色微异,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二人相互依偎着,紧紧跟随在慕容冲身畔。
而那两名造谣诽谤者的身影,亦在这诡谲的情境中竟消失得杳无踪迹。
“喂,喂,等等我,莫要丢下我!”杨红瑛于后方一边奋力追赶,一边以颤抖之音高呼。
慕容冲无奈停下脚步,待其行至近前,眉头微蹙,言道:“你为何又要跟来?”
“我还不是担忧你,你们陷入险境?”杨红瑛大口喘着粗气,面带几分羞涩地说道。
“红辣椒,为何此地空无一人?莫非是座死镇?”慕容冲转移话题,满心疑惑地发问。
“死了,这个镇上的人于数年前的某个夜晚,尽皆离奇死亡。”杨红瑛面露惧色地说道。
“他们如何死的?”慕容冲大惊,连忙追问。
杨红瑛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据说当时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像是中了邪一样,死状凄惨。有人说是恶鬼索命,也有人说是瘟疫横行,但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从那以后,这就成了一座被诅咒的镇子,无人敢靠近。”
“本公子偏偏不信这邪祟之说。”慕容冲将双手交叠抱于胸前,下巴微微上扬,嘴角噙着一抹毫不在意的浅淡笑容。
恰在此时,一阵阴森诡异的冷风陡然刮过,尘土飞扬,地上的落叶被吹得四散飘零。
白霜和白露虽强自镇定,然那颤抖不已的娇躯以及紧紧相握的双手,却将她们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
杨红瑛更是惊惶失色,情难自禁之下高声惊叫,继而犹如一只遭受惊吓的小鹿,猛然扎进慕容冲那宽广而又温暖的怀抱,整个身体颤抖不止。
“不过一阵风而已,瞧把你惊成这样。哟,红辣椒,平常你可是胆量过人,怎的如今变成胆小之辈了?”慕容冲拍了拍杨红瑛的后背,,而后缓缓将她推开,扶住她的肩膀,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你快莫要再说了,咱们赶紧寻觅出去的路径吧。”杨红瑛也不再与慕容冲争执,带着哭腔说道。
他们沿着狭仄的街道徐行,但见屋宇布局杂乱无序,道路更是错综复杂,仿若一座硕大的迷宫。
慕容冲行于最前端,双眉紧蹙,竭力铭记所经的每一处岔口。白霜和白露紧紧相随其后,手手相牵,神色惊惶。杨红瑛则不停地左顾右盼,内心的惧意愈发浓重。
不知行了许久,他们惊觉周遭的景象似曾相见。
慕容冲止住脚步,面色阴沉如水:“不妙,恐怕我们又重回了原地。”
杨红瑛死死地攥住慕容冲的胳膊,心急如焚地询问:“这究竟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真的注定要被困于此地吗?”
白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嗓音颤栗地言道:“公子,要不我们另择方向而行吧。”
慕容冲沉吟片刻,颔首应允。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抉择,仿若都在这如迷宫般的镇子里兜兜转转。
天色愈发黯淡,黄昏的微光渐弱,雾气亦愈发浓重,宛如要将他们永恒囚禁在这诡谲之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幽深的窄巷中由远及近传来。
天边仅存的一线余晖竭力穿透浓重的雾气,却也仅能洒下微弱且朦胧的光晕,致使周遭的景物愈发显得影影绰绰。
众人瞬时心弦紧绷,慕容冲即刻示意大家噤声,悄然躲在巷口拐角处。
所有人皆屏住呼吸,严阵以待。阴冷的风悄然拂过,带起一片沙沙之声,仿若幽灵的低语。
脚步声愈发临近,在这近乎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且沉重。
杨红瑛的手心里已然满是汗水,那微弱的光线映照出她苍白的面庞。白霜和白露紧紧相依,身躯不停地瑟瑟颤抖,她们身旁破败的墙壁于阴影中显得阴森可怖。
待来人行至巷口之际,慕容冲根本无暇思考,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自转角处蓦地冲出,以风驰电掣之势疾步上前,那双手恰似铁钳一般牢牢地捉住了来人的胳膊。
来人被慕容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叫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慕容冲虽听闻是女子尖叫声,但仍紧紧钳制住对方,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在此鬼鬼祟祟?”
待他借着那微弱朦胧的光线看清来人的面容,顿时满脸惊愕,忙不迭地松开手,急切问道:“柳姑娘,怎会是你?你为何在此?”
柳音音轻抚着被抓疼的胳膊,犹豫片刻,轻声说道:“我,我乃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
慕容冲脸上盈满愧疚之色,温声说道:“对不起,我实不知是你,竟将你弄疼了。”
柳音音轻轻摇头,紧咬着下唇,避开慕容冲那满含关切的目光:“此非公子之过。此地这般诡谲,大家皆紧张非常。”
慕容冲望着柳音音女扮男装的模样,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不解与疑惑,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移了些许,问道:“你的身体可已痊愈?怎着这般装扮跑将出来?”
柳音音内心微微触动,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却仍佯装淡然地说道:“多谢公子关怀,我身子已无大碍,此次出来乃是奉了母亲之命,欲往县衙牢狱探望昊天哥。”
慕容冲闻此言语,沉默良久,嘴唇轻颤,说道:“对不起,是我未能及时将他救出。你可会怪我?”
柳音音匆匆瞥了慕容冲一眼,言语间客气却带着疏离,赶忙说道:“此怎可怪公子?公子已然帮衬我们甚多,音音与家人皆感激不尽。”
慕容冲望着她,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无奈,良久未动,幽幽说道:“你又何必与我这般生分?”
柳音音别过头去,不再直视慕容冲的双眸,肩膀微微颤抖。
慕容冲心情复杂,望着她有些失神,双手紧握成拳,却又缓缓松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喂,他是谁?”杨红瑛满心疑惑,眼中戒备之色浓重,风风火火地朝着慕容冲走去,出声问道。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停地在眼前这位眉清目秀却略显娘娘气的公子哥身上上下扫视。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柳音音柳姑娘,而这位是杨红瑛杨姑娘。”慕容冲目光飘忽不定,仿若惊鸿般匆匆瞄了一眼柳音音,言语之间都渗透出一丝不自然的意味。
“是你?”柳音音和杨红瑛几乎在同一瞬息齐声高呼,话音之中饱含惊诧。两人瞪大双眸,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对方。
“这柳音音虽作女扮男装之态,却仍能瞧出乃是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婉动人之姿,也难怪慕容冲要从刘能手中将柳音音夺来。”杨红瑛心中五味杂陈暗自揣度,嫉妒、不甘、气恼与无奈交织纠缠,她银牙紧咬,狠狠地跺了跺脚。
“我可是亲眼目睹慕容冲与那疯丫头二人耳鬓厮磨、情意绵绵,亲密无间至极。”
刘能的话语在柳音音耳畔悠悠响起,她凝视着眼前这位娇俏活泼的红衣姑娘,心中不禁涌起酸涩之意,一种浓重的自卑感如阴霾般袭来,暗自思忖道:慕公子向来洒脱不羁,而杨姑娘这般明艳可爱,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容冲望着柳音音和杨红瑛,微微启唇,意欲言说些什么,然而却又茫然不知从何处开口。
杨红瑛示威似的猛地挎住了慕容冲的胳膊,慕容冲被杨红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下意识地轻轻挣开了杨红瑛的手。
柳音音见此情景,别过头去,紧紧咬了咬嘴唇,努力地深呼吸,试图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慕容冲望着柳音音别过头去的身形,内心愈发觉得苦涩难言。那滋味犹如黄连在喉,难以言说。
白霜和白露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白霜向前迈了几步,温婉地解围道:“公子,此地阴森诡异,处处透着神秘莫测的气息,我们大家现在还是静下心来想一想如何安然出去吧。”
白露也紧接着说道:“是啊,公子,天色渐晚,暮色四合,光线愈发昏暗,我们更不容易找到出路了。”
慕容冲沉吟片刻,眉头微皱,说道:“可是那两个人......\&
杨红瑛狠狠地白了慕容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说这位大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性命攸关之际,自然是保命要紧。”
慕容冲看着身边的四位姑娘,目光中满是凝重,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众人旋即开始在这诡秘的迷魂镇中摸索着探寻出路,然而这仿若迷宫般错综复杂的道路,却令他们屡屡遭遇阻碍,四处碰壁。
慕容冲一边谨小慎微地引领着众人前行,一边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周遭的环境,企图寻觅到一些熟悉的标识。
杨红瑛紧紧跟在他身旁,可谓是寸步未离,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着,埋怨这犹如鬼蜮般的地方。
柳音音则悄然默默地走在后面,偶尔抬起头来瞅瞅慕容冲的背影,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繁杂难辨的情绪。
白霜和白露负责断后,她们神情紧张,满心警惕不安地环视打量着四周。
不知不觉,夜幕悄然降临,浓稠如墨的黑暗迅速吞噬了一切。微弱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下几缕清冷的光辉,却无法照亮这阴森的道路。
周围的房屋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偶尔有一两扇破旧的窗户在风中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砰砰”声。街边的杂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好似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众人身心俱疲、饥肠辘辘,千辛万苦才觅得一座荒废破旧的庙宇,遂决意在此暂且休憩。
慕容冲率先踏入破庙,刹那间,一群蝙蝠受其惊扰,“呼啦”一声惊惶四散而飞,惊得慕容冲身形陡然一滞。
待蝙蝠飞离消弭,他借朦胧月光谨慎查探一番,确认无虞后,方才招呼众人入内。
这座庙宇久经岁月侵蚀,墙壁斑驳陆离,屋顶多处破漏,清冷月光透过洞隙倾落,凝成几束幽寒光柱。
地面尘埃遍布,蛛网交织,角落里堆积着腐朽木梁与破碎神像,一派荒芜残败之象。
杨红瑛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住嘟囔:“这鬼地方,真要把本姑娘折磨死了。”
柳音音悄然寻一角落安静落座,低垂眼眸,双手紧攥衣角,不知心内所思何事。
白霜和白露相互依偎,虽面色苍白,眸中满是惊惶恐惧,却仍勉力强自镇定。
慕容冲于庙内四处探寻,幸得发现些许残留干柴,他尝试用火折子引燃,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勉强升起一堆篝火。
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众人疲惫憔悴的面容。
“暂且歇息片刻吧,待恢复些许体力再作筹谋。”慕容冲言道。
杨红瑛倚墙而靠,闭目说道:“但愿明日能走出这该死的地方。”
柳音音呆呆凝视篝火,紧咬下唇,竭力压制内心恐惧,缄默不语。
恰在此时,外面蓦地传来一阵奇异声响,似野兽低沉的怒嚎,又似风声凄厉的呼啸,于寂静暗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瞬间警觉,慕容冲神色凝重,目光牢牢锁定庙门。白霜和白露则将手中佩剑紧紧地握在手心。
那声音愈发迫近,仿佛有什么可怖之物正朝破庙步步紧逼。
杨红瑛吓得猛然跃起,犹如惊惶之雀般匆忙躲到慕容冲身后。柳音音强抑内心的惧意,紧紧地攥着衣角,不肯松手。
慕容冲示意众人噤声,自己缓缓朝着庙门移步。就在他行至门口之际,那声音却戛然而止,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慕容冲立于门口,警惕察观良久,确认无异常状况后,方才转身归来。
“或许只是风声罢了,诸位莫要过度惊惶。”慕容冲说道。
众人虽稍松一口气,然内心依旧忐忑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