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不知道女员工水建会心里的想法,想着女员工是从民风淳朴的深山里才出来这外面的,是实实在在的涉世未深人员。
还在不放心的叮嘱:“你俩还要记得只在我给你们讲过的最繁华的大街上走动。
在我给你俩配的保镖来到你俩身边前,其他地方都别去。
回来的时候,就坐正规的公交车,打车也行,但是要打正规的出租车,不要为了省钱坐其他任何不正规的车子。
万一遇到抢劫什么的,一定记得保命要紧,保命的前提下,保身体不受伤为主要。
必要时,可以开枪直接打死劫匪,或者和劫匪磕头舔鞋求饶都行。
尊严什么的和生命比都不值一提,不能和劫匪硬刚的时候,就不要和劫匪硬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遇到劫匪了切记不要管财务,被抢劫损失的财务一律厂里报销。
而且谁要是抢劫了你们,事后我也会想办法收拾他们给你们报仇的。
当时你们也不用想着报仇,你们不可以主动去惹事欺负人,但是谁欺负你们我也不放过对方。”
“遇到抢劫,你们就尽可能的保证你们自身的安危就行了,其他的都别管。”
“防身的枪还有你自己的身份证明,介绍信都要放好。
还记得不吃除了花建国外其他人给你的任何食物,防止别人在食物里下药了,把你迷晕卖掉了。
出门在外,多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安全无小事……”
女员工水建会看着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白青青,有一瞬间都觉得白青青是不是像老人讲的,被某个老人家给占了身体:白青青看着是年轻人,实际是个披着年轻人外皮的老年人。
水建会觉得白青青实在是太啰嗦了,这些话她都说过几遍了,还在讲。
自己又不是傻子,早记下她讲的话了。
再说了,从南省花秋市花猫县一路千里迢迢赶来这里,目前为止。
一个抢劫的事情,一个小偷都没有碰到,啥不好的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呢!
一路上遇到的人,也都非常友好,不少人比老家村里那些人都友好。
这外面明明和老家一样,没那么危险。
这外面甚至比老家还好点,很多人比老家的人都友好热情好相处多了,她却把这外面讲得跟虎豹狼窝一样可怕。
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坏人啊?她真是想得太多了。
她完全就和老太太一样,明明啥事儿也没有,就爱瞎想瞎担忧。
要不是她是老板,开的工资也确实特好,水建会都不想听白青青讲了。
实在是太烦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自己又不是啥也不懂的三岁小孩,需要她这样不停的叮嘱。
水建会在心里不断抱怨,面上一脸恭敬的听着。
水建会今年不到20岁,人年轻,又涉世未深,还不会掩饰她内心的想法。
有点想法就表现在她脸上了。
虽说水建会极力遮掩她心里的不耐烦,白青青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白青青也没和水建会计较她的不耐烦,继续认真叮嘱。
这年代,大街上都没有监控录像,安全方面和几十年后不一样。
自己带出来的员工,不说创造多大多大的效益,白青青就想他们按部就班的工作,等他们休假回老家的时候,能全须全尾的回去就行。
毕竟他们的工资收入有多高,对应的他们的工作的危险性就有多大。
花建国回来后,白青青看着站在花建国身边,换上了三妹服装厂工作服,身上衣服胸前,后背都印着显眼,拳头大的“三妹服装”四个字的水建会,又叮嘱了花建国和水建会两人一番安全方面的问题。
才道:“中午饭你俩自己找地方吃,饭钱,吃饭用的粮票我都给了你们的。”
“晚上我请季雅丽九哥等人吃饭,晚上六点的时候你俩准时到斜对面那家饭店,到了报我的名字,到时候服务员会领你们来找我。
让你们跟着去,一是这次的饭局是季雅丽九哥牵线搭桥,带你们认识一下几个当地人。
二是让你们俩见见世面,学学如何请客吃饭,你们以后好请你们的顾客吃饭,三就是带你们吃大餐。”
“好嘞好嘞!老板你放心吧,我到时候一定带着水建会准时到饭店找你。”
“老板,我会牢记你的叮嘱乖乖跟着花建国做事的,你放心吧!”
花建国和水建会一前一后的说着,和白青青告别后。
两人就走到招待所大门口前方的公交站台,坐上了去本市其他街道的公交车。
水建会和花建国上车付了车费坐下后,水建会回头看了眼还站在招待所门口的白青青,就凑近花建国低声问:“花哥,你有没有觉得白老板好啰嗦啊?”
“她真的太啰嗦了,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了,还说的全是重复的话。
她那些话,来之前就讲了,路上有空她也讲,现在她还反复讲,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觉得她就是个年轻的老太太。”
花建国听着水建会的抱怨,认真摇头:“我没觉得她啰嗦。”
“她讲的都是为了我们好,她多讲挺好的,就怕她啥也不讲,不把你安危当回事,就知道催你干活。”
“我前领导就是,让我做事的时候,危险的事他是一个字都不提,就知道让我做事。
做事后,事成的好处他还全要了不分给我,坏处就全让我承担,你看。”
花建国伸出手,撸起袖子露出他手腕儿上方两寸处,一条五寸长模样像条蜈蚣的丑陋伤疤。
“这疤就是被我前领导坑的,我前领导让我去一个学生家里家访,结果他没有给我讲那个学生的家长有精神病,发病时会拿刀乱砍人。
我当时毫无防备的去了,就被那突然发病的精神病学生家长拿刀砍伤了。
事后我前领导还没有给我医药费,我自己贴钱治伤,我前领导还骂我办事不力。”
“咱们能有白青青这种把咱们下属的安危当安危,下属的命当命的老板,是我们的福气。
她就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都愿意,我也不觉得烦,不觉得她啰嗦,我就怕她明知有危险的事她却不讲。
水建会,你也别觉得白青青啰嗦唠叨,她讲的话全是实用的,没一句是废话!她是真为了咱俩好,真把咱俩当人才反复讲那些的。”
水建会听了花建国的话,垂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