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叹了口气,没有再阻拦王老太。
李昭昭看要上药,不想起鸡眼的她,背过了身体。
她都觉得自己是来找罪受得,热闹还没听到,耳朵倒是被吵的快要起茧子。
郝连耶在旁低声道:“昭昭,听见没?这就是没骨气的男人,上药嚎得跟什么似的,不值得嫁。”
李昭昭默默翻了个白眼,连声应和:“是是是,叶莲哥哥你就别操心我了。吃饭、睡觉都还没有解决,我才没心思想这些。”
“这不一样,我们……你这性子别到时候被骗了。”郝连耶爹味十足地操心道。
李昭昭听了都想喊一声。
郝连耶问起别的:“对了,你今天来的早,是来看我的?”
李昭昭违心地点头,真诚道:“是啊,我想着你无聊,就来跟你说说话。”
郝连耶看她一双大眼里满是真诚,瞬间感动了,果然脑子不好使的人,待人诚恳。
想到部落要做的事,他神情暗了暗。
翠莲回头看两人嘀咕个不停,走过去搭腔道:“烨怜哥,你在跟她说什么呢?”
“不用你知道。”郝连耶冷声道。
翠莲热脸贴了冷屁股,转头将火气对向李昭昭:“喂,你想当我伯娘家的童养媳,就快点过去伺候。这样才能让伯娘对你印象好,说不定就同意了。”
李昭昭怀疑那些话都白说了,“你想去就自己去,我可没有给人当老妈子的习惯。”
“你,你等着!”翠莲看郝连耶在一旁,放了狠话。
翠莲走到床边,看着上好药的望祖,关切道:“望祖哥,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望祖疼的呲牙,没好气地回道:“还不是你们南沟村的那个毛子,明明是我先点得姑娘,偏偏他要跟我抢,没抢过就使阴招。”
王老太听得心疼:“下次他要就给他,一个女人哪里没有,用得着抢?还害得你被打成这样,让娘说你还不如娶个媳妇,往那个桃坊花钱,不是白搭吗。”
“娘,你不懂。”望祖露出一脸回味地表情,“桃坊的姑娘个个身子都软的不行,我们这里的哪个能比的上。”
李昭昭听得恶心,打他的人怎么不再多打两下。
床边站着的翠莲听得脸红,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又看向坐着的郝连耶,“烨怜哥,我这样的,你不嫌弃吧?”
郝连耶冷笑道:“我对你没心思,你不用在试探了。”
翠莲期待的表情瞬间垮掉,指着吃瓜脸的李昭昭,质问道:“是不是她?小小年纪不安分,成天想着勾搭人!”
李昭昭没想到看戏也会被波及,“你们说自己的,不要扯上我。”
“翠莲,行了。”王村长看不下去道。
翠莲扭头,委屈道:“哥,你怎么也帮着她?是不是想让她当童养媳?”
王村长被她说得一脸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王老太插话:“这姑娘想当咱家童养媳。”
床上的望祖听到此话,也不喊疼了,支着脖子,面脸兴奋地嚷嚷起来:“娘,这个可得给我留着。过个七八年,保证不比桃坊的姑娘差。”
“呵呵……”李昭昭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一旁的郝连耶听闻此言,表情阴沉的可怕。
王村长在此时狠狠打向望祖的受伤之处,板着脸教训道:“这是神鹅的干闺女,是你能肖想的吗!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把你腿打断!”
“你这是干什么呀?!”王老太护住哀嚎得望祖,“这可是你弟弟,你不护着还打他?”
“打得就是他。”王村长看向李昭昭,抱歉道,“以后他要是再说这些,就跟我说。”
李昭昭体谅道:“村长叔叔,我没事的。”
她有事,她今晚就要来揍人。
话说到这,她觉得待在屋里也没什么意思,纯粹是给自己添堵。
于是起身告辞。
李昭昭出屋,郝连耶跟在身后,王村长出来相送。
院子里,一肚子火气的李昭昭没忘了来此的目的。
要是这个不说,她不就亏大了。
于是她开口问道:“村长叔叔,房子盖好后,能不能垒些土炕?”
“土炕?”
王村长和郝连耶一脸疑惑。
李昭昭解释:“跟床一样,用来睡觉的。不过有些不同,下面要留个洞,到时候烧柴火可暖和了。”
王村长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抱歉,于是答应道:“行,过两日房子盖好了,你去看着弄。”
“谢谢村长叔叔!”
为了这点,她容易嘛。
告别院门口的两人,李昭昭坐上驴车。
小小蛇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在她准备出发时,不知从哪窜上驴车。
驴车缓缓向前行驶。
李昭昭看着身旁的小小蛇,阴恻恻地笑了。
小小蛇被看得身体一抖,“嘶嘶……”三帮主,你笑的好吓人啊。
“我练习呢,等以后有机会,使出此笑,嘿嘿嘿……”
小小蛇暗想:三帮主怎么进去一趟,黑化了?
李昭昭突然招手,然后在小小蛇耳边……
她找不到耳朵……
算了,对着脑袋说也是一样。
“小小蛇,你三帮主我,在里面可是遭了大罪,脑子都快要炸了。”
小小蛇听了后,竖起脑袋:“嘶嘶……”三帮主,谁要炸你脑袋,快和我说,我替你报仇!
李昭昭描述道:“就是屋里那个躺着喊疼的,你可不要吓错人了。”
至于另外两个?
如果遇到,吓一赠二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小蛇领命,用蛇尾拍打了三下车板,灰驴应声而停。
李昭昭挥手和做任务去吓人的小小蛇告别,然后让灰驴找了处阳光足的地方,躺在车板上,眯着眼等待。
……
王村长家。
望祖喊饿:“娘,我饿了,我要吃鸡腿。”
“好好,娘给你做。”王老太满足道。
随后出了屋子,去后院抓鸡。
此时屋内只剩望祖一人,他侧躺在床上,一只手鬼鬼祟祟地探到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
然后翻开看起来,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猥琐地低笑。
“啪一一”
望祖腿上一痛,暗自骂道:“该死的毛子,等我好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骂完以后,接着看书。
从窗户落下来,砸到望祖腿的小小蛇,脑袋懵圈地探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