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部分都在密切合作,共同完成逆转基因工程项目。
只有这种小型肉食性恐龙已经被完美克隆并且进入了恢复生机的步骤。
而三角龙还处在初期研究当中,因为它还不满足全部基因恢复要求。
任何一个阶段都要通过严格检查,只有确保完整的dNA链之后才可以进入到下一个流程。
得知此次受影响的是属于三角龙样本时,袁建春显得略有顾虑,神情略显凝重。
稍作考虑之后他提出建议:“我们先把这件事压下去,保留那些已被修改dNA的部分作为对照组,在下一轮测试时单独标注出来观察一下效果如何。”
这样做背后其实隐藏着袁建春自己的小算盘。
作为一名生物研究的老手,他对探究生命奥秘抱有极高的热情,特别是对那些早已消失的古老生物。
他非常好奇这些研究会带来怎样的成果。
尤其是当考虑到了进化后的恐龙。
要是真的让恐龙经历进化,会发生什么呢?它们的样子会有改变吗?变化的地方多不多?身体的能力和结构是否也会随之有所不同?
这些问题一直在袁建春心头挥之不去,不解决这些问题他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不过这事不能上报给院长,因为这涉及的是对高风险物种的操作。
以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改变恐龙的dNA,所以这种做法并不符合实验室的安全条例。
即便恢复灭绝生物也是第一次尝试,但这个任务是由一群专业人士协作完成的,万一出现状况,可以迅速处理。
再说,现在的工作只是让这些古生物重现,并非创造变异个体,从本质上讲是有区别的。
那个同事点点头,谨慎地问:“那么……我们不该告诉副院长或院长这件事吗?按照规定,任何最新进展都需要立刻汇报。”
当前,“龙源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利用逆向基因技术恢复恐龙这项工作上来,不仅是内部团队关注此事,外界媒体对此也表现出浓厚兴趣。
复活恐龙这件事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因此院长要求该项目中发生的任何情况必须第一时间直接通知给他,无需层层报批。
意思就是说,在进行该项目过程中若有了什么新发现,该信息应在几分钟内到达院长手中,跳过中间步骤直接上报。
“龙源科”旗下拥有多个分支机构,各分院院长管理着各自的部门主任。
一般来说,项目的每一步进展需要通过主任、分支院长再到总院长这样逐级通报。
然而在这个项目上,则可以直接向高层报告,显示了它的与众不同。
袁建春看了下身边的同事,说:“这件事先不说吧,以后由我亲自来说明。
万一我们真的复活了一个变异的恐龙,这将会引来前所未有的轰动与讨论。”
同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正当这时,这位同事眼睛猛然一亮,神情似乎被冻住了似的,就像刚被冰镇起来的一样。
看到同事突然变得紧张的脸色,袁建春感到奇怪。
随后,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他回过头去。
不知何时,杨清生院长已经站在背后了,旁边还跟随着几个年轻人。
这些穿着实验室外套的年轻人脸上充满活力,看起来应该是刚毕业不久。
虽然在国际生物学界里小有名气,并经常被邀请讲课,但在杨清生面前,作为后辈还是要表示基本的敬意,毕竟“龙源科”是国内顶尖的研究机构之一。
“院长。”
袁建春稍微弯腰行了个礼。
称呼虽是院长,但口吻中听不出太多顺从感,反而带有一丝自信甚至自负。
这是一种年轻科学家独有的骄傲感,尤其是在取得了相当成就之后。
他们往往不太在意社会中的上下级关系,彼此交流时更倾向于平等。
面对杨清生院长时,袁建春并未刻意表现得很恭顺。
杨清生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
他知道像叶这样的天才总会有些自己的个性。
而且为了让叶加入到“龙源科”,他们的确费了不少心血。
杨清生朝他点了点头,并开始为叶介绍周围的新人:“叶,给你介绍一下吧。
这是科技研发组的新学员们。
我希望你可以帮助解答一些学术问题。
你觉得怎么样呢?”
他用亲切的方式说话,显示出两人之间的良好默契。
“您好!我们经常听到您的大名!”
“没错!听说您是一位年轻的杰出人物!”
这些实习生纷纷上前打招呼。
尽管内心有些受用,但叶知道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好话而已。
但他也承认,能进入这里的学生不仅学识出众,也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这一刻,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看着杨清生身边那些充满朝气的学生们,袁建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负责的是龙科元当前最重要的项目——复活恐龙。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杨清生带学生来找自己学点儿什么?
按说现在这个恐龙复活计划应该是保密的吧?怎么能让随便什么人都来来去去呢?
这显然不合常理。
可这时,袁建春完全猜不出杨清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为啥这时候偏偏带这些年轻学子过来找自己学东西?
现在研究室正忙着做迅猛龙复活的关键试验,普通人进都进不来。
这里面牵扯到的秘密不少。
那么为什么杨清生今天会破例带着学生们进来?
霎时间,袁建春明白了什么,之前心中的谜团瞬间烟消云散了。
原来是想偷偷地从这里学到些新技能啊。
他自己倒不会亲自动手偷学,而是安排学生来做这件事儿。
原来学生们能被允许进这地方,并非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其实就是拜杨清生所赐!
当袁建春再看到杨清生脸上的笑容时,顿时觉得这笑容里充满了心机。
“行啊,有问题的话就尽管来问我,但前提是等我有空。”
袁建春对这群年轻人说完,又转向杨清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