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扇古旧的门前,静静地站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
那位身材高挑之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身形瘦削却又显得修长挺拔,仿佛山中翠竹般轻盈。他的肌肤白净如雪,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再看其双手,指甲上竟然精心染上了鲜艳欲滴的红色蔻丹,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夺目。那张面庞之上,则画着极为浓艳的妆容,眼影深邃如夜,腮红娇艳似霞,嘴唇更是涂抹得如同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边的头发短如寸许,紧贴头皮;而右边的秀发则如瀑布般垂落直至腰间。
额前一缕银丝被特意留出,梳成整齐的刘海,其余部分则精心编织成一条长长的辫子,优雅地放置于身后。
相比之下,另一人的身高仅仅到达青色长衫之人的腰间而已。他的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毛发,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亮。
更为惊人的是,他右边脸颊上赫然有着一块巨大的血红色胎记,宛如狰狞的恶鬼印记,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一个紫红色的酒糟鼻子,高高隆起,使得原本就不太好看的面容更添几分怪异。他整个人肥胖得好似一只大水缸,圆滚滚的身躯几乎要将门框挤破。一张大嘴张开时,可以看到里面满口乌黑发臭的大牙,参差不齐,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那位青衫男子手中紧握着一柄精美的折扇,轻轻地摇动着,扇面上绘着一幅山水图,随着扇子的晃动若隐若现。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虞千绝,目光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阴谋与算计。与此同时,那个如同水缸般肥胖的男子则双手各持着一对沉重的葫芦锤,沉甸甸的锤子在他粗壮的手臂挥舞下呼呼生风。
他趾高气昂地站在门口,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睥睨着虞千绝,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世间无敌的存在。
“喂,小子,赶紧给我滚出来迎接挑战,好让小爷我好好地过一把瘾!”那名手持着葫芦锤、面容丑陋不堪的男子,嚣张跋扈地对着虞千绝叫嚷道。只见他站得笔直,头颅高高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而虞千绝对于这个无礼之人根本不屑一顾,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转身便准备朝着颜汐和书晚所在的房间走去。就在这时,那丑陋男子眼见自己被如此无视,顿时怒不可遏,大吼一声:
“臭小子,本大爷正在跟你讲话呢!”
话音未落,他已然气急败坏地将右手中紧握的葫芦锤猛地朝虞千绝掷去。
说时迟那时快,虞千绝身形一闪,敏捷地侧过身子,轻松避开了迎面飞来的葫芦锤。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葫芦锤重重地砸在了距离虞千绝一丈开外的地面上,瞬间尘土飞扬,硬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虞千绝停下脚步,缓缓转头看向那个深深的坑洞,眼神之中涌动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意。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武功高强,反应迅速,才能够及时躲闪开来。倘若换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盛书晚在此,遭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恐怕当场就会命丧黄泉。
想到此处,虞千绝对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丑陋男子更是增添了几分憎恶之情。
只见那个面容丑陋的男子猛地一挥手中沉重的铁链,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能够将地面砸出大坑的葫芦锤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回了他的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犹如平地惊雷,震得整个院子都微微颤动起来。住在屋子里的颜汐、盛书晚以及司云谨三人纷纷被惊动,他们急忙快步走出房门,想要一探究竟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来,为了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中畅行无阻,颜汐、虞千绝还有司云谨几人特意易容改貌,巧妙地遮掩住了自己本来的容貌特征。
而刚刚踏入江湖不久的盛书晚,则因为经验尚浅,还未曾经历过太多险恶之事,所以也就无需易容。如此一来,她那张清新脱俗、娇艳动人的面庞便在这行人当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明星般耀眼夺目。
“发生了什么事?千绝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盛书晚一眼望见地上那深不见底的大坑,不禁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满脸关切地跑到虞千绝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晚晚,放心,我无事。”虞千绝温柔地看着盛书晚,嘴角扬起一抹让人心安的微笑,轻声安抚道。
就在这时,那位身着青衫的男子注意到了盛书晚的出现。他的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脚下步伐也变得轻快许多。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盛书晚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说道:
“姑娘,在下乃是江湖人称‘夺命郎君’的柳无救,今日有幸在此与姑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说罢,他那双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盛书晚,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倾慕之意。
盛书晚看了柳无救一会,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这头头发让她看到就反胃,她有点恶心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在虞千绝的身后。
虞千绝顺势挡在她面前,眼神冰冷的看着柳无救。
原本躬身行礼的柳无救,见此情形,立马翻脸不认人,捏着手中的长扇,向虞千绝攻去,虞千绝立马抱着书晚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攻势。
心有余悸的盛书晚立马不开心了,从虞千绝怀里出来怒气冲冲的说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搞偷袭,是不是正人君子?”
“姑娘说笑了,我柳无救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何必在乎偷袭是否正当。”
柳无救打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盛书晚,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就像一条毒辣的毒蛇一样,危险又让人恶心。
“废话少说,你破门而入意欲何为?”
虞千绝挡在盛书晚的面前,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范无救。
“我们兄弟二人,向你们挑战,你们敢不敢接?”
只见那名手持葫芦锤、相貌丑陋的男子大踏步地走上前来,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柳无救的身侧,他就是鬼面阎罗罗汉。
他微微仰起头,用一种趾高气扬且不可一世的眼神死死盯着虞千绝,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要知道,这风荷山庄举办的莳夏之宴可是有着一项特殊的规矩:在这场盛大宴席结束之前,所有入住山庄之人皆可随心所欲地向任何一人或任何一派发起挑战。
当然啦,这里面也有一些限制,比如绝对不允许使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但除此之外,其余各种方式方法皆可行。
而且啊,如果能够成功战胜其中一人,便可获得整整五十两白银的丰厚赏金;若是能接连击败两人,那赏金更是直接翻倍变成一百两!
更令人心动不已的是,如果有人胆敢独自一人去单挑一整个门派并且保持不败战绩,那么除了能够将那些诱人的赏金收入囊中之外,还拥有提出一个条件的权力。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太过分或者违背江湖道义,输掉的那个门派都会不得不乖乖应允下来。
在那庄严肃穆的大门口,静静地站立着一位来自风荷山庄的执笔童子。这位童子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详细地记录每一场挑战的具体情形。而这场挑战有着一个特殊的规则:一旦有人发起挑战,被挑战者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否则将直接被视为认输。
此时,虞千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意却并未真正抵达眼底,反而在他深邃的眼眸深处隐藏着刺骨的寒意。
对面的柳无救两兄弟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笑声。紧接着,那位相貌丑陋的男子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虞千绝猛扑过去。然而,仅仅过去了短短几息的时间,只见一道黑影疾速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击在了坚固的院门之上。伴随着一声闷响,那名男子口中猛地喷出一股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目睹此情此景,执笔童子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提起手中的笔,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他一边书写,一边在心中暗自惊叹不已:这虞千绝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眼见自己的兄弟落败受伤,柳无救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对虞千绝展开了一轮又一轮凌厉至极的攻击。他的招式狠辣无比,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相比起之前的那名男子,柳无救的功力显然要高出许多。
一时间,场上劲气四溢,尘土飞扬。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足足激战了小半个时辰之久。最终,随着虞千绝一记威猛绝伦的掌力拍出,柳无救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远远地击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松树上。
刹那间,无数的松针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仿佛一场绿色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