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于真落寞,李靖言落榜
作者:九月风晨   皇子:我有神机营很奇怪吗?最新章节     
    “陛下,可有不妥之处?臣这就回去再商议一番。”张甫卿连忙说道。

    凌渊摆摆手,拿着笔在名单上直接写了起来,“没那么麻烦,只要改个人的就行。”

    “于真?”

    “恩,将他放在最后一名就好。”凌渊点点头。

    “陛下,于真有大才,若是将他排在最后一名,只怕会让他心生不满。”

    于真的张狂,众人都是有见过的,这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面。

    陛下此举,就是在将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朕知道,但此子过于张狂,若朕不给他点阻碍,今后就算入了官场,也是被人玩死的命。”

    两人也反应过来,宋林书并没有说完的话,正是陛下所说的。

    “陛下,臣担心他会一怒之下弃官而去。”杨凤清说道。

    “哼,那正好,起码他还能活一辈子。”

    两人见凌渊已经决定,也只好不再劝说,齐齐拱手道:“臣,领旨!”

    “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明日放榜后,在家中好生休息几日。”

    “臣,谢陛下。”

    整个京城都在关注这次科举,不管是国子监的士子夫子,还是京城中的贩夫走卒,他们都对这场科举十分期待。

    朝廷以科举取才,能让更多没有那么大背景的寒门子弟,有了一丝希望。

    放榜的这天,京城中到处都是人,甚至有不少是从外地过来的。

    都想要见证下,这次新朝的圣举。

    “听说这次恩科是陛下亲自考试,最后也是陛下亲自点的名次。”

    “可惜,我要是能多读几天书,说不定那榜上也会有我的名字。”

    “你?可算了吧,能把家里几亩地给耕好就不错了。”

    京城中到处在充斥着他们谈论的声音,有羡慕,有无奈,有可惜。

    贡院门外的榜单处,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人。

    参加过殿试的人都围在这里,连于真今日都起了个大早,在几个同乡的拥簇下,到了放榜的地方。

    今日放榜的官员是张甫卿,他是礼部尚书,由他亲自放榜,以示公平。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众人都纷纷看向贡院大门口,两个礼部的官员抬着的榜单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甫卿走在前面,身穿一身官袍,在贡院前站定。

    “众位士子,今日是第一次科举放榜的日子,榜单乃是陛下钦定,在名单上的人,明日来礼部报到。”

    礼部报道的意思,中了殿试的就是进士,是要在礼部登记造册的。

    然后才会去吏部,等候吏部放缺。

    这其中前三名,会去泰和殿见陛下,这叫点状元。

    随着榜单一点点的打开,士子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从第五十名开始一直到第四名。

    前三名不在榜单上,这是凌渊的意思,要直接点了去泰和殿。

    当于真的名字出现的时候,他心中顿感一阵失望,第一次他能入殿试,以为终于有人能看出自己的才华。

    可是,以自己的那篇策论,绝对要比第一次考试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自己心中都觉得不说前三名,绝对也是前五之列。

    偏偏是最后一名,甚至在林岩之后,林岩的名头在士子中都知道,他根本不是个读书人。

    林岩却不同,看到自己的名字后,瞬间大喜,高喊道:“我中了,中了!”

    连林岩都能高中,那些自我感觉要比林岩强的士子们顿时信心十足。

    随着榜单的放开,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各自不同,有狂喜,有激动,有失落,更有人狂喜。

    但在前三名的地方却空了出来,李靖言脸色阴沉,榜单上一直没有他的名字。

    “李兄,以你的才华,绝不可能不中,一定是前三甲。”

    “李兄,你出自国子监,朝廷不会前三甲一个都不给的,你就放宽心吧!”

    李靖言此刻心中已经没底,在殿试的时候,他的策论并没有让陛下很欣赏。

    前三甲很有可能就没有自己。

    “张大人,那前三甲是何许人啊?”有落榜的士子询问道。

    张甫卿故意卖了个关子,“前三甲自然不是本官能点的,陛下钦点的,榜单上没名字的,回去等着就是。”

    “好了,你们都散去吧,高中的士子,跟着主事们去登基造册。”

    于真有些恍惚,身边的几个同乡也不解,以于真的才学,绝不可能在林岩之下。

    张甫卿走上前来,他心中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对这样的大才,他更想他为朝廷效力。

    “于真,进去登记造册,再去吏部那边报道,等着放缺。”

    于真还在失落之中,对张甫卿的话,只是微微拱手,便跟着士子们去了礼部。

    张甫卿摇摇头,能不能熬得过去,只能看他自己。

    不过,前三甲的名字,更加让京城的人期待,甚至有赌场还开了盘口,李靖言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李靖言可是国子监的一等一的大才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榜上。”

    “依我看,应该是前三甲,国子监众多夫子教导出来的人才。”

    “我赌李靖言是状元。”

    “不是状元,最起码也是个榜眼、探花。”

    只有李靖言自己心中不安,他很有可能落榜了,只是他自己不愿相信。

    从贡院回来后,他便到了徐文安的院子里。

    师从徐文安的他,向来目空一切,甚至与国子监不少夫子都争论过。

    “恩师,陛下当真是...”

    李靖言的话还没说完,被徐文安斥责道:“不许胡说,陛下的用意岂是你能揣测的。”

    “可这也太憋屈了。”李靖言不服道。

    “憋屈?你憋屈什么?哪里憋屈了?陛下在殿试上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这科举没中,对你来说,老夫看就是件好事。”

    “恩师,学生没中不也丢您的人吗?”

    “哼,你呀,应该跟韩师学学,去走万里路,从明日开始,你也离开京城吧,等再回来的时候,再去参加科举。”

    “恩师!”李靖言急了,他可不想去。

    “你若是不去,今日起退出国子监,出门之后也别说是老夫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