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正德律师事务所门前。秦雨晴刚下车，就察觉到异常。门口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男子，看起来像是公司内部的纠纷。
龙天羽的车恰好在此时停下。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定制西装，目光如鹰，迅速扫视着现场。
\&出什么事了？\&他走到秦雨晴身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警惕。
秦雨晴皱眉：\&好像是律所内部的矛盾。昨天晚上我们还开会讨论过这个问题。\&
几个男子似乎在争执什么。最激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他指着律所的大门怒气冲冲。
\&王律师，这件案子我们已经接了，你们凭什么横插一手？\&男子大声喊道。
秦雨晴轻声对龙天羽解释：\&那是所里的合伙人之一，李强。他最近和陈雨薇有一些工作上的矛盾。\&
龙天羽若有所思：\&看来律所内部并不太平静。\&
就在此时，陈雨薇从律所内走出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职业套装，气场强大。
\&李强，\&陈雨薇冷声说，\&公司的资源分配是由管理层决定的。你没有资格置喙。\&
李强脸色铁青：\&凭什么每次好案子都是秦雨晴他们团队接？我们资历比她们深多了！\&
秦雨晴正要上前，龙天羽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让我来。\&
他大步走向争执的双方：\&二位，在公司门口吵架似乎不太合适。\&
李强转头看向龙天羽，语气不善：\&这是律所内部的事，不劳您费心。\&
龙天羽微笑：\&我是秦律师的委托人，算是律所的合作方。我想，律所内部的矛盾影响到客户，这恐怕不符合职业道德。\&
陈雨薇看了龙天羽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浮现一丝笑意。
\&走吧，\&她对李强说，\&回办公室详谈。\&
李强不情不愿地跟在陈雨薇身后。龙天羽则轻轻拉着秦雨晴的手臂：\&我们也进去吧。\&
秦雨晴感受到他的保护欲，脸颊不自觉地微微发红。
律所会议室内，气氛凝重。秦雨晴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正在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充满了专业和自信。
龙天羽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他注意到，李强几次想要打断秦雨晴的汇报，都被陈雨薇用眼神制止。
\&这是我们团队最近的案件报告，\&秦雨晴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管理层，\&我们成功帮助客户挽回经济损失超过两千万。\&
李强忍不住冷笑：\&运气好罢了。那些案子换谁来都能赢。\&
龙天羽淡淡地说：\&李律师似乎对秦律师有意见？\&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会议结束后，秦雨晴疲惫地走出会议室。龙天羽递给她一杯热咖啡：\&看起来律所内部的矛盾不小。\&
\&确实，\&秦雨晴叹了口气，\&李强一直觉得年轻人抢了他们的资源和机会。但他不明白，法律这个行业靠的是能力，不是资历。\&
龙天羽轻轻握住她的手：\&需要我帮忙吗？\&
秦雨晴抬头看他：\&你想怎么帮？\&
\&用我们龙牙安保的影响力。\&龙天羽微笑，\&一个能为客户挽回两千万损失的律师团队，值得所有人尊重。\&
陈雨薇走进办公室，看到秦雨晴和龙天羽正在交谈。她敲了敲门：\&我能打断一下吗？\&
秦雨晴点头示意她进来。陈雨薇坐下后，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龙天羽淡定地说：\&只是正常的委托人和律师之间的交流。\&
\&是吗？\&陈雨薇似笑非笑，\&那天在咖啡馆，你们的对话可不像简单的工作关系。\&
秦雨晴轻咳一声：\&陈姐，有什么事吗？\&
陈雨薇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关于盛世集团的案件，我们需要做个详细的策划。李强那边的意见，我们暂时可以先不理会。\&
龙天羽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这是一份详细的法律诉讼方案，涉及盛世集团近期可能存在的多项违规行为。
\&这份证据从哪里来的？\&他问道。
\&有人在内部提供的。\&陈雨薇的语气很平静，\&但具体是谁，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秦雨晴若有所思：\&看来盛世集团内部也并不安稳。\&
就在这时，律所前台匆匆跑来：\&秦律师，外面又有人闹事了！\&
龙天羽和秦雨晴对视一眼，快步走向前台。只见李强正和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子对峙。
\&你们律所凭什么接这个案子！\&为首的男子大声喝道。
龙天羽上前一步：\&诸位，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商量。\&
那群人的目光转向龙天羽，显然没想到会有外人插手。
\&这是我们和律所的恩怨，用不着你管！\&一个壮汉威胁道。
龙天羽站在秦雨晴面前，目光如电：\&我是龙牙安保的负责人。如果你们对律所的工作有异议，可以走正常的法律途径。现在，请离开。\&
几个男子相互看了看，似乎被龙天羽的气场震慑。
\&走！\&为首的男子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秦雨晴松了口气：\&谢谢。\&
\&不用谢。\&龙天羽微笑，\&这是我们的工作。\&
陈雨薇走过来：\&看来龙总不仅仅是个安保公司老板那么简单。\&
龙天羽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尽一个生意人的责任。\&
午后，律所稍微安静下来。秦雨晴邀请龙天羽一起吃午饭。
\&还记得军校时代我们一起训练的日子吗？\&她突然问道。
龙天羽笑了：\&那是最单纯的时光。那时候的我们，以为正义唾手可得。\&
\&现在呢？\&秦雨晴看着他。
\&现在我知道，正义需要付出代价。\&龙天羽的眼神变得深邃，\&但值得。\&
秦雨晴轻轻握住他的手：\&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一起。\&
夕阳西下，律所的窗口洒进温暖的光芒。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仿佛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晚上八点，律所已经没有其他人。秦雨晴正在整理今天的案件资料，龙天羽坐在她对面，帮她查阅一些补充资料。
\&对了，\&秦雨晴抬头问道，\&你知道何清雨现在在做什么吗？\&
龙天羽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她？\&
\&嗯。\&秦雨晴观察着他的表情，\&五年前的事后，她就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龙天羽低头继续翻阅文件：\&我也只是偶尔收到一些她的消息。听说她在一家画廊工作，专门负责艺术品的策展和鉴定。\&
秦雨晴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些微异样：\&你还在关注她？\&
\&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龙天羽坦诚地说，\&即便现在，我也希望她过得好。\&
办公室的灯光有些昏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秦雨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那我呢？\&
龙天羽抬头看她：\&你？\&
\&在你心中，我算什么？\&秦雨晴的眼神有些复杂，\&战友？朋友？还是仅仅是委托人？\&
龙天羽放下文件，认真地看着她：\&你是秦雨晴。一个我尊重、信任的人。仅此而已。\&
这个回答似乎有些模糊，又似乎很清晰。秦雨晴笑了笑：\&很官方的回答。\&
就在这时，陈雨薇推门进来：\&还没走？\&
两人同时回头。陈雨薇站在门口，目光在他们之间扫过。
\&要一起吃个晚餐吗？\&陈雨薇提议。
龙天羽看了看表：\&好。\&
三人走出律所，夜色已经完全降临。街道上的路灯将江海市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很平静。但在暗处，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