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没有多想直接说道:“你要知道把你送到我弟弟手中后,你就只能陪伴在我弟弟的身旁,他让你去你都不能撇下他,但是这件事你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完全可以为你解决,这样吧,我在你身上放一丝光能力量,有紧急情况你呼唤我,这样会有一个短暂的意识传送,我可以看到你的位置与你的想法。”
冽冽冽欢快地扇动着翅膀,回应道:“那真是太棒啦,这我就放心了!”
夜幕悄然降临,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就在这时,希儿如同一个神秘的幻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哲哲的房间里。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轻盈的脚步如同飘落的羽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的脸庞在阴影中半明半暗,希儿的呼吸轻缓而均匀,仿佛生怕打破这房间里原有的宁静。
哲哲原本已陷入沉沉的睡梦中,呼吸均匀而平静。然而,冥冥中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撩拨着他的潜意识。
他的眼皮在无意识中微微颤动,接着缓缓睁开。起初,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很快,他就清晰地看见了姐姐希儿正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
希儿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朦胧,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美的轮廓。
哲哲的目光逐渐聚焦,他的眼神中先是充满了惊愕,随后又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心所取代。
希儿看出哲哲要醒过来了,她挥手间一个光能罩将房间包裹起来。
哲哲微微动了动嘴唇,“姐姐你怎么来了?”
希儿浅笑盈盈,轻声说道:“哲哲,之前咱们抓住的黑胸胡蜂,如今已进化驯服好啦,我今儿个特意给你送过来。它还算乖巧,你往后就喂它些你平常吃的水果、肉类,或者给点蜂蜜也行。要是想省心些,晚上给窗户留个缝,让它自个儿出去觅食,它准能寻着路回家。”
哲哲脑袋轻点,额前的发丝随之微微晃悠,脸上浮起乖巧又信任的神情,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神里满是对希儿的依赖,话语软糯又坚定:“好的,姐姐,我知道了。”
希儿伸出手,掌心稳稳地托着一个黑色圆球,那圆球表面似被一层幽光轻裹,质地仿若细腻的黑曜石雕琢而成,低调却透着神秘质感。她凑近弟弟哲哲,眼神满是认真,声音轻柔又透着郑重:“瞧,它此刻就在这里头呢。这黑色圆球可是姐姐之前在冉星买的,大小、形制正合适安置那只黑胸胡蜂。哦,说起它呀,它叫冽冽冽,名字是不是还挺特别的?”
哲哲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盯着圆球满脸好奇,嘴里嘟囔着:“哇,姐姐,原来冉星中宠物的家,已经这样酷了,那只黑胸胡蜂会不会很凶呀,不过冽冽冽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希儿直起身,理了理裙摆褶皱,目光在圆球与哲哲面庞间来回,耐心嘱咐着:“嗯是的,冉星中的科技水平还算可以,这只黑胸胡蜂是有点凶,不过它伤不了你,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希儿顿了顿继续说道:“平常你就把它搁家里就行,只要开启这黑色圆球的隐形模式,保准不会碍事儿。不过呢,要是想带出去让黑胸胡蜂透透气、‘放放风’也成。只是千万千万得记着,不能让冽冽冽随意伤着旁人呐。”
哲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姐姐放心,我肯定会看好它的,绝对不让它伤人!”
希儿先是环顾四周,片刻后她提高了些音量:“我这就去请凡公出来,让他帮忙促成你和冽冽冽契约,往后你俩便能自如交流啦。”
哲哲兴奋得跳起来,双手握拳举在胸前,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好呀好呀,太好啦,谢谢姐姐!”
随后,希儿两片嘴唇轻启又阖动,声音有些模糊,话音刚落,只见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撕开一道口子,一抹虚幻却又凝实的光影从那缝隙中迅速钻出、延展,须臾间,器灵凡公便现身眼前。
他身形修长,一袭华丽而古老的长袍,其上绣着的神秘符文闪烁着幽微光芒,长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尽管室内并无明显气流。凡公粗犷而霸道的声音响起,“希儿唤我来何事?”
希儿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抬手示意身旁的哲哲,神色恳切,语调里满是敬重:“凡公,这便是我的弟弟哲哲。您也知晓,我寻来那黑胸胡蜂,想着让它日后伴着弟弟,护他周全。所以此番特来恳请您,帮着促成黑胸胡蜂与哲哲契约,往后也好让他俩心意相通、并肩同行。”说着,又轻拉了拉哲哲的衣袖,示意他问好。哲哲虽有些紧张,仍依着姐姐的指引,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小声说道:“凡公好。”
凡公和蔼的对着小哲哲笑了笑,“好孩子,我这就帮你和黑胸胡蜂契约。”
希儿听到后,轻抬素手,指尖轻点那黑色圆球上的一处按钮,只见黑色圆球似是解开了某种隐匿的封印,一道黑影“嗖”地疾射而出,在半空悬停。那黑胸胡蜂体型硕大,黑得发亮的胸甲仿若精心打磨的玄铁,泛着冷峻光泽,薄翼震颤,嗡嗡低鸣,恰似奏响神秘序曲,一对粗壮的触角不安分地摆动,探向四周。
凡公垂眸凝视哲哲,须臾,启唇轻言,声若洪钟却不失温和:“欲成契约,需取你眉心中一滴血,以血为引、以灵为契,方能贯通你二人灵犀,此后,便可与这黑胸胡蜂心意相通、如臂使指。”希儿闻言,面露担忧,目光在哲哲与凡公间游移,贝齿轻咬下唇,欲言又止,终是抬手轻抚哲哲肩头,似在无声安抚。
哲哲心下虽有些忐忑,胸膛里的心脏像活泼的小鹿般乱撞,但他仍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仰起头,双眸直直望向凡公,脆声应道:“但凭凡公安排,我不怕!”言罢,紧紧攥着衣角的小手慢慢松开,站定原地,一副决然模样,只等凡公施术。
希儿心下虽满是不忍,可深知契约之事耽搁不得,她缓缓抬手,指尖微微颤抖,一寸寸朝哲哲眉心挪去。
她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哲哲的脸颊,固定住他的脑袋,拇指还下意识地摩挲两下,似在传递安抚之力。
眼见着指尖触到哲哲那细嫩眉心皮肤,希儿的睫毛猛地颤了颤,一狠心,她纤细指尖的指甲轻颤着,却精准地微微发力,轻轻一刺,那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沓。
刹那间,殷红血珠从那刺破的肌肤下瞬间冒了出来,圆润又夺目,在哲哲眉心颤颤巍巍地凝而不落。
一旁的凡公一直凝神注视,见状,眼眸中精芒一闪,再不迟疑。只见他袍袖一挥,袖间似有微光隐现,无形之力仿若灵动丝线,精准地探向哲哲眉心,轻巧一卷,那滴血便悬空而起,被稳稳摄至他指尖跟前。
紧接着,他身形一转,目光锁定那只躁动的黑胸胡蜂,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变换印诀,道道隐晦符文自掌心飘出,如灵动锁链,瞬间将黑胸胡蜂周身笼罩、牢牢禁锢,黑胸胡蜂到是知道自己的使命,很是配合不再动弹分毫。
凡公神色冷峻专注,虚幻的身体轻移,双手持续舞动,周身灵力翻涌,如雾霭弥漫,丝丝缕缕注入符文与黑胸胡蜂体内,正式开启那神秘的契约施法之术,周遭空气也仿佛因这强大力量的搅动,隐隐弥漫起一股庄重气息。
希儿则在一旁,轻声喃喃念着:“弟弟,莫怕,快好了。”
一时间,术法光芒如潮水般褪去,周遭空气仿若紧绷的弦刹那松弛,静谧下来。凡公长舒一口气,收了印诀,衣袂翩然垂落,面上冷峻换作欣慰笑意。
哲哲只觉眉心处那丝刺痛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奇异暖流淌入心间,恰似春日暖阳穿透阴霾,周身通泰。再看那黑胸胡蜂冽冽冽,原本凶悍的模样全然不见,此刻悬于半空,安静得像乖巧侍从,黑亮甲壳似被镀上一层柔光,触角悠悠摆动,透着亲昵。
“冽冽冽,你能听懂我说话吗?”哲哲试探着开口,声音带着少年的朝气与期待,微微发颤。话音刚落,那冽冽冽竟像听懂指令,嗡嗡低鸣,亲昵地飞至哲哲肩头,轻蹭他脸颊,翅膀扇动的微风,恰似温柔轻抚。
希儿在旁,瞧着这一幕,眼眶泛红,笑意从嘴角漫开,满是欣慰:“太好了,从今往后,冽冽冽会陪着你啦。”哲哲伸手逗弄着冽冽冽,眉眼弯弯,满是新奇与欢喜,频频点头,已然沉浸在这奇妙新纽带带来的喜悦之中。
凡公看见后慢慢说道,“孩子们,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图腾熔炉里去了。”
哲哲开心的看着凡公说道:“谢谢凡公,我会好好对待我的第一只兽宠的。”凡公欣慰的看着哲哲笑了,“有机会再见哦小哲哲。”话音刚落,凡公便慢慢消失不见。
希儿温柔的摸着弟弟的头发,“哲哲,我也该回去了,今后你自己把握分寸好好与它相处吧,再见了。”希儿挥了挥手将自己的光能罩的力量撤回,然后也转身消失离开哲哲的房间。
时光缓缓流淌,自上次蓝林寄了一封信给刚刚被收养的希儿后,便似断了音信,许久未曾再有只言片语传来。
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希儿努力让自己的心湖不起波澜,她尝试着将这件事淡淡忘却,不想因这未卜的联络而分神。
于她而言,蓝林的消息渐渐沦为生活边缘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风,吹或不吹,都难以扰动她内心的安宁。
然而,刚过寒假的生活没几天,当邮差的自行车铃声在巷口清脆响起,当那熟悉的信件被递到希儿手中,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寄件人的名字——蓝林。
希儿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那封信,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将蓝林的事情尘封在记忆深处,可这封信的出现,轻易地打破了她强装的不在意。
她缓缓伸出手,接过信,指尖触碰到信封,她轻轻摩挲着信封上蓝林那熟悉的笔迹,“蓝林……为什么突然来信呢?”她低声呢喃着,眼神里有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期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这封信和那个远在他方、许久未联系的蓝林。
陈婉华温柔地看向女儿念欣,轻声问道:“念欣啊,这个蓝林可有好一阵子都没给你写信了。今天既然收到了他的信,你可得好好跟他聊聊。要是他有时间,就邀请他来鹭门市吧,咱们带他四处逛逛。他也可以直接住在咱们家里,我们都特别欢迎他。”
希儿微微垂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妈,其实我和蓝林也只是福利院认识的普通朋友,之前的通信也不过是偶尔分享下生活琐事。他或许学业很重,估计也来不来鹭门市,不过您说的话我会写下来告诉他的。”她的声音平静,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某些微妙的波动,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衣角。
陈婉华轻轻拍了拍夏念欣的肩膀,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道:“念欣,妈知道你是个谨慎的孩子。但朋友之间多些往来,情谊才能长久。蓝林这孩子,之前写信时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咱们热情相邀,也是礼数周到。不管他最后如何决定,咱们的心意到了就好,你也别想得太多,一切顺其自然吧。”
希儿缓缓抬起头,那清澈的眼眸望向母亲陈婉华满是期待的双眼,随后,她的肩头微微下沉,轻吐出一口幽长的气息,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妈,我明白您的意思,那我先回屋了。”语毕,她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在母亲的面庞上短暂停留,似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