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之,那些不过世俗之人的寸目鼠光,我从不在意!”赵白希的手用力一拽,简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等他站稳的时候,已然和赵白希四目相对而站了。
赵白希的手依旧抓着他的小臂。
“只要你点头,一切都有我!”只要习之愿意,不管是他的家人,还是颜姨,他都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求他们,求他们成全。
“白希,我不爱你!”
赵白希听到这句话,眼神一瞬间有些失焦。他紧握着习之的手,有些颤抖。“你不爱我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带着些许凄凉。
简直看着他,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忍,“对不起,白希,我只把你当知己,当做好友,我从不曾对你有半分僭越的感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出口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平静一些。。
赵白希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手。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坚定。“我明白了,所以那个人是沈青轩吗?”
“是他吗?”赵白希低声再一次问道。
“那他是谁?”看着简直摇头的动作,赵白希有些不甘心地追问,“总该让我知道我败在谁的手上!”
“他……很好!”简直不想骗他,但是也不愿将心中的一直藏的秘密告诉赵白希,被沈青轩看出来了,已经是一个不可控的意外了。
“白希,我累了!”
简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赵白希却是深知简直的言下之意是要他回去了,便只得柔声说道:“习之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尽管不舍,不过赵白希清楚的知道,若是眼前之人不想说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逼不出来的。
他终究是不舍得做任何让习之勉强的事情,今日的两次强吻,已经是极致了。
是他在看到简直唇上和颈间被沈青轩留下了痕迹后猝不及防。
君王专宠,皇权旁落。
南宁国君主宁仁帝宋子温,独宠丞相府三子沈青轩,在朝堂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甚至破格赐他摄政王的殊荣,将身为帝王的手中的权利,逐步都交至沈青轩手中。
让沈青轩可以任意的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安插心腹。使得整个南宁国皇朝几乎就该要成了他沈氏的天下。
文臣武将除了个别受了宋氏皇家几代恩德的,大部分都已经转投到沈家的麾下了。
虽然那些人对于沈青轩为了权势甘心委身的行径嗤之以鼻。但对于既可以得这执掌南宁的权势,又可以得到这样绝色无双的美人皇帝,权色双的美事。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若是这样的好事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也必是欣然接受的。
美人,权势,天下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吗?
虽然这个美人性别是男的,但是那又何妨?这样艳丽无双的美人儿,不能被自己压在身下,被他压也是情趣。
且当这美人还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势的时候,谁又能拒绝呢!
所以尽管可能名声受损,但是沈青轩一点都不在意,反正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议论这些。
朝中大部分人都被他收服了,只有一些旧臣还在上书进谏。
可惜了这些固执的忠臣,他们所呈折子怎么会落到宁仁帝的手中呢?,
宋子温对他几乎言听计从,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任他随意揉搓。
只要自己随意说几句敷衍的柔情蜜语,宋子温,根本就不可能会去理会那些朝臣的苦口婆心。
他要的就是颠覆南宁的朝堂,如今就快要实现了,又怎么会轻易的让那些人见了宋子温,告他的状。
他防的得了所有的人,但……除了那个人。
简直此刻正安分的站在清华宫殿前,因为宁仁帝不理朝政,已经许久不曾踏足启德殿了,他有事只能到这处在后宫的清华宫候着。
虽然不太习惯,可是这满朝堂大约也只有他一人能入这后宫了,沈青轩不止把持朝政,连后宫他都联合兰妃里应外合,把控的滴水不漏。
他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来清华宫面见圣颜。
当年皇上尚未与沈青轩在一起的时候,对他很是亲近,曾赐予他自由出入后宫的腰牌。
现今沈青轩不知出何种缘故居然也没有收回,遂简直在几位老大人三番两次登门后,他不得不来清华宫。
虽然他知道自己也不一定能劝得了皇上,他已经劝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皇上满心满眼皆是沈青轩,怎么劝都不肯回头。
简直静静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仪容不俗,连一旁守着的小宫娥都不免偷偷的多看了几眼。
虽然简侍郎长的不如皇上好看,也比不上摄政王大人的气宇轩昂。
但是简侍郎那一身风骨,就这样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她们从前听闻的很多大人夸他的那般——阳煦立山。
况且都听说简侍郎家里是不允许收妾室的,只有正妻一人。
这是天下多少女子艳羡的门楣。
不过她们这些小小的宫娥也只敢偷看几眼,简大人家的门槛可不是她们这样的配的上的。
简直并未注意到偷瞧他的小宫娥们,仍旧是规规矩矩是站在那里。
心里却想的是那几位老大人登门拜访的情景,他们虽然对着自己有些严苛了一些,不过心是好的,看着他们为南宁的的未来忧心忡忡的样子,简直自然也不能责怪他们对他的咄咄逼人。
本来就算他们不提,他也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大权旁落而什么都不作为的。
不一会简直便见经常服侍宁仁帝的一名小内侍踏着急急的碎步朝他走来,一脸恭维的说道,“简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自从沈青轩得势后,因为不喜姜和,便寻了个法子逼他自行告老离宫了。
简直知道后虽替姜和难过,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皇上都说姜总管为他劳心大半辈子是该好好的享福了。
“有劳公公。”简直说着便随了这小内侍缓步进了清华宫的正殿。
这是历代宁国君主居住的主殿,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简直知道他是没有机会被请到里头的。
“习之,快快过来。”简直进了殿后,还未来行礼,宁仁帝便起身将他拉至前一刻还在作画的桌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