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山的景致,这个时节是最美的,习之从来没有来看过吧。”沈青轩再次开口说道,说完还不忘伸手指了指窗外。
简直顺着沈青轩所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山林间层林尽染,秋霞一色,当真是美的如到了仙境一般。
简直一时有些看的入了迷,连身后的沈青轩似乎也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他放松了身体,全然倚靠在沈青轩的怀抱中,流露出一种慵懒而随性的姿态。
沈青轩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显然,他的习之对这样的景色情有独钟。
“你喜欢这里吗?”沈青轩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简直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地说:“喜欢。”
沈青轩仿佛随口一提,道:“等回去后,本王会让人将这里的景色绘画下来送给你。”
简直抬头对上沈青轩,有些不明所以,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沈青轩看着自己的眼睛竟含着满满的宠溺和深意,他心中的某个角落轻轻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什么在破茧而出。
看着简直,微微张开的唇瓣,沈青轩一瞬间脑门充血,果然是个妖孽,无时不刻的引诱着他。
真想亲哭他。
这样想的沈青轩,并没有犹豫的也这样做了,他在这方面从不委屈自己。
沈青轩微微低头,他的唇瓣重重地落在在简直的唇上,狂野却也温柔。
柔简直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感受到了沈青轩掠夺一般的强势,但是他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闭上了双眸,任由沈青轩的吻逐渐深入。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贴近了沈青轩,沈青轩见状,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满足,他的吻越来越深入,他的舌尖轻轻地探索着简直的口腔,简直亦是主动地回应着他,缱绻而旖旎。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青轩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简直的唇,一脸一意犹未尽:“宝贝儿,你真甜。”
简直的脸上瞬间涌起了一片红晕,甜吗?这是什么形容词?
沈青轩见了这样的简直,心中又荡漾了起来,吻再次落下,趁着简直气息未稳的时候。
再次分开的时候,简直的眸色,果然含了氤氲,水波潋滟,风光无限。
若不是时间不对,他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他,这样想着,沈青轩扣在简直腰肢的手,越发的不安分了起来。
“泽然……不要……”
沈青轩的这一举动,令得简直一个激灵,这禽兽……不会是又想要……
“宝贝儿,就碰一下。”沈青轩一脸魇不知足的看着简直,话里的意思说的再明显不过,不让碰就来真的。
简直恨不得把他从车上踹下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就碰一下”。
看着凤眸怒瞪的简直,沈青轩无奈的选择了心软,“那就再让为夫亲一下吧。”
简直闻言果然放弃了抵抗,任由沈青轩压着他索吻。
“宝贝儿,果然是甜的。”一吻结束后,看着简直娇艳欲滴的唇瓣,沈青轩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虽然他更想做些别的。
等简直微弱沈喘息声平复后,沈青轩伸手握住了简直的手,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唇瓣贴近了简直的耳廓,轻声说道:“习之,你是本王的,永远都是。”
被人欺负的不轻的简直,心里有气,便不愿在理会那罪魁祸首,做无声的抵抗。
虽然整个依旧靠在安静的靠在沈青轩的怀里,但是整个人周身都似在说,我在生气。
一双眸子也总是盯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在看。
从满山层林,红的如火一下转到了谷穗沉甸甸的田野。
“这里都是谁的地?”
“喜欢?”沈青轩漫不经心的问道,但是简直还是从他话语里听出来几分,大有自己一声喜欢,这位权倾朝野,富贵无比的摄政王大人,就要大笔一挥,把这些田地都送给自己的错觉。
不过若是……他肯送……那他要了也不是不行。
于是简直便不带半分犹豫的说了句喜欢。
“回去,本王把它划到你的名下。”果然,沈青轩出口的话如同简直预想的那样。
他微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简直,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几分认真。
这小家伙,心里想的什么,他会不知道,不过……这样影响不了大局,既然他的习之烂好心,那就让他烂好心吧。
这不有他在他身后看着,总不会让他吃了亏。
“怎么不信?这里有一半产业是你夫君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若是喜欢全给你。”沈青轩在简直的嘴角偷亲了一口,有些得意的说道。
此刻半壁江山在沈青轩的眼里竟不及面前讨了简直欢喜的几片农田。
“一半?摄政王果然是财大气粗。”
“喜欢吗?”沈青轩眉宇轻扬,有一种你看我是不是很是厉害的幼稚模样。
对于简直直接忽略了他口中的夫君二字,并未在意,反正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喊出口的。
“泽然,跟你商量个事情。”简直看了窗外那片长的极好的稻谷,转头看向沈青轩。
“宝贝儿,本王的便是你的。”沈青轩紧了紧环在简直腰肢的手臂,将人往怀里拉了拉,“等冬寒的时候,你简府,要施粥济民,本王府内的粮食,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这人他还不了解吗?
简府每年都会在腊月固定的几日施粥,赠药。别看短短几日,但是所需银两绝对不少。
他简府清贵人家,这份善举也连续做了十多年了。倒也不是说负担不起,毕竟再清贵,也有祖上多年积累下来的田地铺子等。
但毕竟这事只是他母亲的一个执念,因而他们一直不愿动用族里的财产,只想自己承担 。
简直那些薪水自然不足以支撑,至于简王氏的嫁妆。
当年王家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东拼西凑也凑不出多少嫁妆,恐怕已经捉襟见肘了吧现在。
也有人劝着既然有些承担不起,那不如减少些时日。
只是……不止这人不愿意,就是他是母亲简王氏也对这事也是固执的不肯动摇半点,甚至贴上了她本就不多的嫁妆。
况且这所需粮食不在少数,让简直这样五谷不分的读书人去做这事,也经常上当吃亏,大约他是看上了自己这里的今年的收成了。
见他同自己开口,必然是信自己不会框他,沈青轩突然觉得自己追妻之路也不是那么遥遥无期了。
“我……可以给银钱,就是……能不能按……”简直有些羞涩的垂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