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散会后,卢文森就想跟着白颂的,但白颂回的是自己的房间。
且他刚起身就被杨梓星叫住了。
“卢先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多个人也能快一些。”
杨梓星的脸上是美好的笑容,配上他的容貌熠熠生辉。
与之相对的,是他身后黑着脸的魏季夏。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卢文森答应了杨梓星的邀请。
要知道卢文森一身的反骨,但凡魏季夏脸不那么黑,他都不会答应。
作为一个乐子人,卢文森很愿意给认识的不认识的添添堵。
别人的不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从来没有在意过的魏季夏身上,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层淡淡的,完全让人注意不到的光膜。
这光膜用华夏的说法就是一层祖辈给予后人的遗泽,俗称阴德。
这遗泽能让魏季夏逢凶化吉,不管遇到多危险的事情都能存活下来。
说起来魏季夏的职业好像是极限运动博主?
看样子他能活到现在,多亏了祖先的保佑啊~。
摸着自己的下巴,卢文森在思考着这东西可不可以剥离?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可以给柔弱又逞强的达令用来保命。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卢文森,突然就愣住了。
作为一名黑手党继承人,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抢到手的。
只是卢文森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想抢一个东西给别人。
在以往的人生中,他都是遵循自己的欲望,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
到手后玩腻了就丢掉、毁掉,他从来不与他人分享。
现在他居然会想着给人以保命的东西?
他甚至连那个人叫什么都知道。
想到此处,卢文森遮盖着嘴唇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新奇的体验。
“你在笑什么?”
思考的时候,卢文森一直朝着魏季夏和杨梓星的方向。
虽然看的出来他的视线并没有聚焦,但魏季夏还是感觉到了不快。
就是不知道这不快是来源于卢文森不明意义的笑,还是觉得卢文森在无视他。
杨梓星倒是很安静。
他奇怪的看着卢文森。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卢文森的视线是落在魏季夏身上的。
魏季夏的身上有什么可注意的东西吗?
在魏季夏对卢文森找茬的时候,杨梓星探究的视线也在两人身上扫视。
“啊,想到了一点好笑的事情。”
卢文森拿开了遮住嘴的手,一点都没有被发现偷笑的尴尬。
他的手指直直的指着魏季夏。
“就比如你,就挺好笑的。”
后面这一句,卢文森用的是意语,魏季夏听不懂但能感觉的到。
这家伙一定没说好话。
顿时他眼神就暗了下来,咬着牙强忍着怒火。
“你……。”
“你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魏季夏刚想发火,就被卢文森一句话给打断了。
卢文森的手指点着他手表的表盘。
“没有多少时间咯,你们不抓紧吗?可不要成为唯一,不,唯二没有完成的人哦~。”
此时卢文森的恶劣,完全不加掩饰。
更让人气愤的是他的态度。
嬉皮笑脸的轻浮态度,更让人恼火。
但他说的又是事实。
魏季夏和杨梓星两人打情骂俏的,根本没画多少。
看着魏季夏被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卢文森丢下一个嘲讽的笑容,就带着东西离开了这里。
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卢文森从花园小屋往主屋走去。
还没走进屋子,卢文森就发觉主屋不对劲。
他的步伐慢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就坐在大门口的李杨,活动了下脖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卢文森。
然后就被卢文森的表情吓到了。
“卢先生?你怎么了?”
李杨怯生生的问话,让卢文森回了神。
重新挂上笑容,卢文森说着没什么,脚步轻快的进了门。
李杨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卢文森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吓人?
迟疑了一下,李杨抬手想要再问问。
谁知道卢文森进门后就径直朝白颂的房间去了。
且十分自然的打开门进去了。
李杨离得比较远,就只能目瞪口呆的干看着。
收回手,李杨想。
这年头,外国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门敲都不敲,直接进去?
“达令~,你们在干什么?”
进到房间里,卢文森带着笑容问小院里的白颂。
没有笑意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定白颂和那该死的男人,除了画画没有干其他事之后。
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些暖意。
语调也不再是山路十八弯的转着圈了。
“达令已经画了这么多了吗?”
几步来到白颂的身边,低头看着桌子上白颂未画完的袋子。
也顺带瞟了下对面闻韶的画。
呵,画的不错,但没他好。
白颂看着卢文森,眨巴了几下眼睛。
心中感慨道,卢文森终于还是来了。
张了张嘴,白颂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对面的闻韶快速的看了白颂一眼,然后对卢文森发出了邀请。
“佐丹奴先生要一起吗?”
闻韶朝他和白颂中间的位置指了指,和善的问卢文森。
只是他用的是卢文森的姓氏叫的卢文森,就显得很疏远。
这算是一种挑衅吗?
卢文森带着假笑入坐,并且把自己的东西给放在了桌子的中间。
挡在了白颂和闻韶中间。
白颂就静静的,看着卢文森和闻韶打着眉眼官司。
在卢文森转向他的时候,白颂垂眼看向了桌子上的画。
白颂有个想法。
既然闻韶也可能有特殊能力,那么他是否可以与闻韶合作?
就目前的状况,他能合谋的人很少。
也就魏季夏和闻韶两人而已。
在决定对魏季夏出手的时候,他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之前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但,白颂有些犹豫。
犹豫,闻韶是否也和卢文森一样。
知道他并非是梁松柏。
卢文森是对他好奇,那闻韶是为什么靠近他的呢?
别说什么爱情,他不相信。
而且闻韶太聪明了。
人啊,总是希望同盟对敌人聪明,但比自己傻。
闻韶显然不符合这个特征。
低头思考的白颂,察觉到了卢文森的视线,却没有看见卢文森眼中有别于好奇的感情。
爱情的种子已经破土了。
啊~,这可是个恋爱脑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