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永对唐学武说：“不要紧张，要不要抽根烟，缓解一下。”

    唐学武紧张地都有些嘴抖，说：“好的，警官。”

    杜岚从香烟盒里拿了一根香烟给了唐学武，顺手给他点着了。

    唐学武狠狠地抽了一口，这时他的嘴唇不再抖了。

    王志永给朱亮发了一条短信：“唐学武的仿六四手枪是王勤送给他的，问问他枪从哪里来的。”

    朱亮回复：“收到。”

    王志永突然问道：“保险柜里的毒品哪里来的。”

    唐学武不敢吭声，低头不语，把抽烟的香烟扔到了地上。

    唐学武抬起头欲哭无泪，说：“警官，我不贩毒的，我自己吸食冰毒的，有一次我朋友彪子给我介绍了一个老头，说是老头手里的冰毒便宜，我和老头互相留了电话。老头五十多岁，感觉很精干，好像是粤省人。上个月，我给老头打电话买冰毒，他问我要多少，我说要个十几克，他说多买点便宜，你拿个四十克给我两万就行。我看便宜就买了，反正自己吸，有时还请朋友玩玩。我给他的建行卡打了2万元，过了几天我在会所就收到锡市打过来的快递，我拆开一看是冰毒。”

    “快递里除了冰毒，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快递里夹着一些花椒的，我想他是不是怕快递人员怀疑。我看快递单上的寄件号码是假的，我就把快递盒子扔掉了。”

    王志永心里想：“这个老头是不是之前顾振亮接触的老头，看来这个老头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王志永问道：“老头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唐学武说：“在我的手机里，通讯录里备注老头。他的卡号在短信里”

    王志永看了唐学武的手机通讯录，确实有一个手机号码备注老头。王志永让杜岚把老头的号码记在笔录里。

    王志永问道：“仿六四手枪你有没有用过。”

    “警官，我没有用过，子弹还是十发，平时我就把玩一会手枪，真的不敢开枪的。”

    “你怎么会想到开会所呢。”

    “一开始我开个小公司养家糊口没问题，刘斌斌和王勤他们带着我去别的会所玩，他们说会所赚钱很快，就商量一起开一家会所。王勤说他能联系到小姐，再想办法跟警察搞好关系，肯定稳赚不赔。当时玩心太重，就跟他们一起合开一家会所。我和刘斌斌出钱，王勤没钱就联系小姐和保安。”

    “说一下你们会所的运营情况。”

    “有些客户是王勤和小姐拉过来的，我们以办会员优惠的方式拉客户，小姐服务方面肯定是满足客人的，由于优惠力度大，客人介绍客人，来我们这边办理会员的人就很多，目前有100多个，我保险柜里的现金都是办会员取出来的现金。会所里的项目有3000元的、5000元的、8000元的，会员有优惠，按六折算，所以客户多。会员进来消费，他选好项目，我们就在会员卡里扣钱。会员卡里钱不够了，我们就当场提醒客户充钱。我和刘斌斌是老板，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刘斌斌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除了保安，其他人我们都是发工资的，发的工资跟厂里记件差不多。王勤我给他的底薪是2万每月，之后看他拉的客户情况，我给他提成。”

    “你继续说。”

    “赵晓燕和郝娟既是内场服务员，也是我和刘斌斌的助理，每个月给她们三万元的工资，有时赵晓燕也陪我睡觉，大家各取所需。”

    “一楼的服务员和保安知不知道内场的情况。”

    “知道的，王勤培训过他们，里面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如果有民警过来检查，他们怎么应付，怎么通知内场人员，他们都知道。保安的工资，我们给得高，他们很卖力的。”

    王志永心里骂道：“什么卖力，警察过来抓，还不是都乖乖听话，没人敢反抗。”

    王志永说：“平时你跟二楼和三楼的小姐接触吗？”

    唐学武说：“我不接触的，我都是让赵晓燕和郝娟管理的。”

    “你们会员卡的钱都打到什么人卡上的。”

    “刘斌斌找了几张卡，都转到这些卡上的，什么人的卡我不清楚。反正会所每天的营业额我知道的，刘斌斌安排人把钱取出来，第二天他把钱带回会所，这些钱一部分用于维持会所的正常运营，一部分发工资，剩余的就是我和刘斌斌的。”

    “你为什么想到开会所呢？”

    “开会所来钱快嘛，有时自己也玩玩的。”

    王志永说：“今天先讯问到这里，有情况我们会再讯问你，你听清楚没？”

    唐学武说：“听清楚了。”

    杜岚把笔录整理好打印出来让唐学武签字。

    接着王志永和杜岚又开始刘斌斌，刘斌斌坐在审讯椅子上拽的不得了，根本不把王志永他们放在眼里。

    王志永让杜岚把讯问程序走了一遍，刘斌斌还是各种作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王志永严肃地说：“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以为你认识了几个人就不得了吗？你就是今天不讲，明确告诉你明天照样刑拘你。你不说唐学武、王勤、赵晓燕、郝娟、孙志永、许韬他们不讲吗？”

    刘斌斌听着这些名字都有些愣了，看来这个警察不简单啊，他肯定不知道我和赵所的关系，在这里诈我。

    刘斌斌笑着说：“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们冤枉我了。”

    王志永说：“我们在会所里查获8个嫖客，十五个卖淫女，你觉得你能脱的了干系吗？在唐学武的保险柜内查获100万现金、一把手枪、十发子弹、40克冰毒，你觉得这是小案件吗，分管局长督办这起案件，你不要耍小聪明，你认识的人我也知道，现在没人向着你说话。”

    刘斌斌听了这话，失望透顶了，感觉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

    刘斌斌还是有些不死心，说：“警官，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打完我就交代。”

    王志永严肃地说：“打电话你就不要想了，要想交代就抓紧，我现在是看你态度，不要给脸不要脸。”

    刘斌斌被王志永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