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缓缓的松开了掐在徐进脸上的手,他事先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尽管如此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倭国人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拿到病毒样本。
陈卫东把徐进捆的结结实实,等待他的是纪委的调查,这个不归陈卫东管。他现在的主要目标是那帮倭寇,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卫东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九一五三招待所。
陈卫东真的是费了好一番的周折才把这三个人搞定。板垣他们住在这里不假,但是万没成想他们其中的那个女人会功夫,还是什么中忍。
陈卫东因为轻敌吃了不小的亏,他把自己胸口的梅花镖硬生生的从皮肉里面拔出来,好在上面没有淬毒。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折断手臂的女人,
好险,要不是自己站位靠近板垣次郎这老小子,这女人肯定会再发暗器。看来不能小看世界上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陈卫东离开九一五三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倭国人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了。陈卫东并没有折磨他们,因为这不是他的私人恩怨,
虽然他很想把这几个人挫骨扬灰,但是他不能,如何处置他们那是国家的事。现在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一下岐黄书。
看着疫气篇上的记载的药方陈卫东就是一皱眉,这其中有两味药简直是难为人。新焙的人中白倒是可以研究,这年头都是旱厕,几块尿碱还是能找到的,
这最后一样是人奶,我尼玛,这还不如让他去抠尿碱呢。陈卫东叹了一口气后摇摇头,深更半夜,人奶...?不行拿牛奶试试呢?
万般无奈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按照这个药方熬制也需要不少的时间,直到第二天下午陈卫东才把达到标准的药液装进五个军用水壶里。
棉纺厂这边又开始要失去控制了,因为死难者数量逼近四百人,活着出去的希望越来越小。常贵林的巡逻队不停的和工人发生争执,
万磊这边也不好受,厂部里面的人按照陈卫东走之前的部署,已经把人都放出来了。这帮老家伙还想指挥别人,可惜没人听他们的,棉纺厂现在的书记是陈卫东。
防疫部队再次进入厂区大门口搬运尸体。队长看着一个防疫兵有些古怪,身上背着五六个水壶不说,还不帮忙运尸体,他用扩音喇叭喊了一声,
“哎,那是谁呀?别往里面走了!”
可能是戴着口罩的关系,发音不是很清楚,那个人还是继续往里面走,而且越走越快。当战士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人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陈卫东拐过弯就放慢了脚步。门口那帮人是不会追进来的,所有进来的人都出不去。他先去看了母亲和艾青,他俩都没事,常贵林是个人才,
如此局面都被他控制住了,此人可堪大用。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试药,常贵林告诉陈卫东,不停地有人出现症状,
没有预兆,更无规律。但是发病到死亡的时间没有最开始那么短了。陈卫东让常贵林把有症状的人尽量集中在一起,他们不怕传染。
一个多小时后陈卫东来到了感染者集结地,这个数量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有上百人。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陈卫东让人找东西,把药分给这些人。
开始的时候这帮人死活不喝来历不明的东西,陈卫东给他们讲的口干舌燥。最后还是当场死了一个人才改变了他们的态度。
看着大家把药吃进去后陈卫东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药有没有效果。他让常贵林随时和他保持联系,他要去办正事了。
电话那头的沈昌和认真的听着陈卫东的话,当他知道这场灾祸是倭国人引起来的之后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在这之前陈卫东只是提出了对倭国人的怀疑,
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沈昌和也不能做什么,经过陈卫东的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清晰了。沈昌和立刻下令逮捕徐进,还有在九一五三招待所里的倭国人。
沈昌和下的命令很急,他怕倭国人逃脱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帮倭国人被带回去后三天都没醒,还是陈卫东给出了解药他们才醒的。
章伯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他刚开完常委会扩大会。那帮专家把话说的很保守,想要研制出控制病毒的药物最少需要几周的时间。
听见这话,庆春省一把手猛拍桌子,
“几个月人都死没了,你们研究出来那个狗屁药还有什么用?”
专家也委屈,他们也想马上就把药弄出来。但是药物反应实验需要过程,谁也没有办法。整个庆春省领导班子都焦头烂额,
现在病毒已经在邻近省份出现了,京城那边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断病毒扩散。现在这帮领导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想阻止人员流动谈何容易?满街贴告示还有不认识字的呢。现在是把希望放在哪头都不保准,只能给这帮专家施加更大的压力来分解自己身上的压力。
陈卫东一直关注着感染者的病情进展,有人告诉他有电话找他。他以为又是哪个领导,到办公室接起电话后那边传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上哪去了?我给你至少打了几十个电话也找不到你。出了这么大事你就不知道给我报个平安啊?”
听见萧百合的声音陈卫东一拍脑门,是啊,这一忙活起来就把自己是别人男朋友的事给忘了。只能尽量安慰呗,就在他组织语言的时候电话那头换人了,
“小陈,我是你牧阿姨。”
陈卫东心里一堵,听到牧宁的声音即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你好,牧阿姨,有事请讲。”
陈卫东并未如牧宁预料的那般主动开口,他知道牧宁要干嘛。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我拿自己的脸贴你家几回大屁股了,够意思了!
牧宁“嗯”了一声,他现在真不敢得罪陈卫东,
“小陈,我恳请你,去关照一下我的儿子萧翰。他的腿受了伤,是非对错咱们先放一边。他被感染了,我已经好几个小时联系不上他了。
小陈,他...,除了是我的儿子以外,还是百合的哥哥,是他的亲人。如果你能把他活着带回来的话...,我立刻给你和百合张罗婚事。”
陈卫东笑了,
“牧阿姨,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