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俺懂,俺懂,小婶儿——”
乖乖女二妞,脆声的回应着。
“……”
“!!!”
“……”
“嗯——”
大二妞两大岁的八岁大妞,用最童真的面孔,排出一副是复杂的眼神,看傻子似的,盯了苏念熙宝子好一几秒,后才缓缓地点头应声。
“……”
“额——”
“确实是小孩儿,没错啊——”
“姐交待的,有、有错?”
“!!!”
“遭嫌弃了?”
“呋——”
尴尬的苏念熙宝子,一边心里不服,嘟着小嘴,小声地喃喃着,一边从上衣口袋里“变”出了六粒巧克力糖,塞给了两个小机灵鬼,继而目送着两个小大人,退出了自己待的这间办公室。
一晃,半晌时间过去了。
“吱呀——”
倏地,两个办公室间的那扇门,随着一声响后,敞开了。
接而,一位?朝气蓬勃、飒爽英姿的女军人,从隔壁办公室出来,乍现在了大妞和二妞的眼前。
二妞:“喔哇——”
大妞:“喔哇——”
二妞:“小,小,婶,婶婶???”
大妞:“小小小,婶,婶儿,真,真得是你嚒???”
唔呀,孔秀兰嫂子家的这两朵金花,妥妥地被施了定身咒,双双怔愣在了原地。
须臾,小姐妹俩又如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使劲揉着那如同宝石般的双眼,然后又像两只小麻雀一样,侧着各自那乌黑油亮的小脑袋,满脸狐疑地相视了一眼,最后结结巴巴地问道。
“嘻嘻——”
“两个小傻瓜,当然是小婶婶了——”
……
办公室里,一大两小,继续吃着从空间超市内顺出来的小零嘴,嘻嘻哈哈地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办公室外吉普车上。
“……”
“奇子,那隔壁间的嫂子们都走了半晌了,小嫂子咋还在那里头不出来?”
离办公楼有四十来米远的吉普车上,坐在驾驶座上,二团乔志宏副团长的勤卫员王国兵同志,在吉普车里越待越觉得不对劲,他猛地一个侧身,调头对后座的沈小奇勤务兵,严肃地问道。
“啧——”
“咦——”
“不对头,不对——”
此时此刻,扒在车窗上,往外张望的沈小奇勤务兵,小声地喃喃道。
嗯呖,警觉性极高的沈小奇同志,早在方才那些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过的嫂子们集体出发时,他就警觉到了不对劲。
但是沈小奇勤务兵,又觉得自己和王国兵同志就在这守着,且这幢楼,离大会堂也没多远,还有吉普车在,左右一脚油门的事儿,出不了状况。
更何况今天他家陆副团长和天仙嫂子才是主角,想着也许自家嫂子是压轴,留着最后一个出场,所以就压着心头的那一股莫名的不得劲,在吉普车上继续窝着,见机行事。
别人不知道,今天神神秘秘的,是什么情况;沈小奇和王国兵两位同志,这会儿心里可是门清着呢。
“……”
“奇子,俺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急了的王国兵同志,对着还在四处张望个鸟蛋的沈小奇同志,扯起了嗓门,大声地咋呼道。
“听到了,俺听到了。”
“俺这不也觉得不对头,观察着——”
莫名心慌的沈小奇同志,不耐烦地怼道。
“国,国兵——”
沈小奇蓦地心跳加速了起来,他也猛地的一个调头,嘲王国兵同志,磕巴地喊道。
“方,方才那群嫂子们出发时,你有没觉得她们就像被灌了哑药一般,都没吱一点儿声儿,出来就上了车,安静的很。”
“俺家陆副团长媳妇儿来之前,那办公室里可是咋咋呼呼得很。”
“俺们在这可是听得老清楚的了。”
“……”
沈小奇勤务兵的话还未说完,王国兵粗着脖颈,继续着——
“你也察觉到了?”
“对,方才那群嫂子们离开时,一个个跟移动靶子似的,都没吱个声。”
“俺刚开始还觉得她们到部队来,还挺那么回事儿的。”
“现在越想越不对,且你再这么一说……”
王国兵勤务员,越分析越惊恐了起来。
“不对,奇子。”
“坏了——”
“今天好像文工团的也过来表演节目了。”
“那个姓詹的台柱子……”
“还有,刚才帮嫂子们化妆捯饬,好像是文工团的同志。”
“……”
王国兵同志说着说着,就顿住了,“歘”地一下,下了车。
接下来的话不说,沈小奇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全身神经绷得老紧的沈小奇同志,也慌里慌张地跟着下吉普车。
嗯呖,詹艳梅及其家人有多狂,早上王国兵和沈小奇同志可是听顾一言营长叨叨过。
再说家属院里又有詹艳梅在文工团的同事,这可马虎不得。
要命得是,还有一个陈副师长家那个不省心的陈美秋同志呢——她可有个更不让人省心,下作的表姐。
“国兵,俺们分两路——”
“你去大会堂那里看下什么情况,看是不是我们担心过头了。”
“我去办公室里找嫂子,守着她。”
临危不乱的沈小奇勤务兵,逻辑清晰地指挥道。
“中——”
“俺这就去。”
“俺开车去,快——”
王国兵同志话毕,一阵旋风般,迅速地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犹如钢铁巨兽般的吉普车,旋即留下了两道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的重重尾气。
“!!!”
“插,插着,门插着!!!”
沈小奇勤务兵,第一赶时间就到苏念熙宝子化妆的那间办公室门前,当他看到门是插上的时傻眼了,晴天霹雳,话都说不利索了起来。
“!!!”
“我勒了个去——”
“这,这间也插着门。”
“嫂,嫂子呢?”
“俺,俺没看到嫂子离开啊!!!”
“人,人呢?”
沈小奇勤务兵,像一颗炮弹一样,向左边原先那间办公室急急匆匆地跺去;“轰”的一声,他犹如被五雷轰顶,彻彻底底地懵傻了,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怔愣在了原地,久久都缓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