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骂着,便朝着白浪冲了上去。
“啪!”
白浪抬手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然后又将他的头死死的摁在楼梯的一层台阶上。
白浪目光注视着下面的一群人,冷冷的说:“警察都还没说一定就是何小花的错,你们为什么就认为你们的女儿是无辜的?”
“不管什么缘故,都不是她拿刀杀人的理由,我们的女儿能犯什么错,她就是心理变态。”
“一个十几岁的人就敢拿刀杀人,长大了还得了?这简直就是祸害社会。”
“哼,一个农村出来的,就是没教养。”
白浪当即指着几个说话的人道:“来来来,你们几个上来再跟我说话”
“你牛什么?有本事你下来啊。”
“就是,你下来啊。”
“孩子做错事了还在那里还扬眉吐气,果然有什么样的人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都是一群农村狗。”
“必须赔偿五百万,然后再判死刑。”
“对,必须判死刑,她这可是杀人犯。”
…………
下面三个女孩的家属越说越难听,白浪也是彻底被激怒。
他缓缓走下楼梯,眼神盯着众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去。
“你想干什么?打人啊?来啊!我们可不怕你。”
下面的人说着,也是露出凶狠的目光,然后捞起了袖子。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警员从楼上大步跑了下来,他就是刚刚被呼叫下来的民警队队长。
看着下面的人跃跃欲试,他直接冲到两群人中间,对着人多的一方,也就是三个女生的叔叔伯伯,舅舅姥爷们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打架吗?昂?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闹事的?如果想在这里闹事,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都关起来,让你们冷静冷静。”
“来啊,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抓起来。”
民警队长怒视了说话的人一眼:“你再说一遍。”
一个县里的民警队长的气势还是能镇得住人的,那人直接不敢再说话。
他又扫了前面众人一眼,见都变得老实了,然后转向身后道:“还有你们,你们……”
“白浪,浪哥!”
当他看见白浪的时候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直接喊出声。
白浪诧异:“我们……认识?”
“浪哥,你们先跟我来。”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民警队长将白浪几人带上了二楼。
那些刚刚还在跟白浪吵嘴的人有些懵逼,他们在这平安县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也没见过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大人物,但为什么一个民警队长都得对他毕恭毕敬呢?
他们不知道,但剩下的三个民警可不会不知道,白浪这个名汇在他们署里可谓是人人皆知,只是刚才他们以为那个穿着随意的年轻人跟署里疯传的那个白浪没有任何关联。
“浪哥,我叫杨新,是这里的一个小队长,之前见过您,之前处理罗文刚父子的时候。”
二楼的过道里,杨新跟白浪介绍着自己。
“哦你好,叫我白浪就行了,我们村的何小花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什么都不可肯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大春关心的问:“杨警官,何小花她没事吧?”
“你是……”
“我是她爸爸。”
“那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杨新说着,带着几人来到一间审讯室旁。
“咯吱!”
杨新将门打开,朝着里面的一个女警招了招手。
“杨队。”女警过来打了声招呼。
“嗯,怎么样了?”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知道了,这几位是他的家人,让他们进去看看。”
“可是杨队,这……”
因为审讯室里不许外人随便进入,女警迟疑的还想说什么。
“这位就是白浪,浪哥,没事的,让他们进去。”
“白……浪?”
女警内心抖了一下,敢问那个美女不爱英雄,白浪打脸罗文刚父子的事外人可能不知道,可这件事在他们署里可是人人皆知,而且越传越被夸大。
她上下打量着白浪,或许是受传闻的影响,此刻她觉得白浪无比的英俊。
白浪主动露出一个微笑,伸出了手:“警官你好,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啊?”女警迟疑了一下,也伸出了一只白嫩的细手:“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请。”
“谢谢。”
白浪道了声谢,然后带着几人走进了审讯室。
杨新看着女警红扑扑的小脸:“你害羞了?”
“你说什么呢,才没有。”女警说着,双手捂着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小跑回了办公室。
“小花。”
审讯室里,看到何小花双手被拷在桌面上,双目无神,白浪叫了一声。
“白……”
何小花刚想开口,何大春就打断道:“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你?”
听到她爸一来就是责备的话,何小花失落的看向何大春,嘴角抿起,眼眶中泪水打转。
何大春接着道:“你怎么会把刀带去学校?还拿刀伤了同学,你知不知道你妈在家有多担心你?”
何小花依旧不说话,只是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多。
“你说话呀,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人家不止要赔钱,还要送你去坐牢,我看你以后该怎么办。”
何大春越指责何小花,何小花心里就越委屈,越委屈她就越不想跟她爸解释,越不解释她爸就越气。
“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哑巴吗?你是想气死我啊你?”
见何大春越说越气,苟富贵上前将其拉住:“何叔,何叔,你先别生气,好好跟花儿说说。”
“我怎么好好跟她说?拿刀杀别人,现在她还委屈上了?我真的是……”
何大春说着,抬起了自己的巴掌。
白浪直接上前一步将他的手给打了回去:“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你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解决孩子?”
“我……”
就在白浪开口的瞬间,何小花把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泪水,“哗”的一下就全落了下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妈一个德性,出了事情只会哭,现在我去哪里找来那么多钱赔给人家?”
或许是家庭的负担,又或者是迂腐,他将气全部撒在了自己最亲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