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变派长老见结果正合心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保守派的长老们则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反对,毕竟以格桑的眼力怎么可能没看见次仁长老,这不过是在警告他们罢了。
这时,次仁再次开口:“嘉波,这……”
格桑冷声打断:“次仁长老,您年纪大了,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
接着,格桑起身,边说边向外走,“既然各位长老都没有异议,那会议就到这里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格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不在族内,在这段时间内,我希望各位都能安分守己,如果有人想做什么小动作,最好先想想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说完,格桑就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她身后的长老们都不约而同地低头弯腰,恭敬地行礼,一直到格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们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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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格桑如约带着丹来到了喇嘛庙。
格桑让丹在庙门口等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庙。
进庙后,格桑并没有直接去找张起棂和德仁,而是去了庙后,张起棂雕石头的地方,她想知道张起棂究竟“想”了什么。
格桑在心里作过很多种猜测,她猜想张起灵会雕白玛,或者雕雪山、雕喇嘛庙,甚至雕他自己,但当看到那座石像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震惊。
她猜对了,张起棂确实雕了他自己,但她又没猜对,张起棂雕的是有人“心”的他!
格桑站在张起棂的石像前愣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了那个留给自己的禅房,那里还有她的一些衣物。
格桑从房间里拿了一件红色的藏袍出来,披到了石像上。
然后,格桑看了一眼石像,转身去找张起棂了。
从小喇嘛口中得知,张起棂在德仁的禅房里,格桑便径直去了德仁的禅房。
到了禅房门口后,格桑敲了敲门,示意自己来了。
随后,就靠在禅房的门口等着张起棂出来。
片刻后,张起棂身着藏蓝色连帽衫,背着黑色背包拉开了禅房的门,走了出来。
张起棂偏头向格桑点了点头,率先走向了庙外。
德仁喇嘛紧跟着张起棂走出了屋子,等张起棂走远了,才轻声对格桑说道:“那间禅房会一直为你留着。”
格桑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迈步跟上了张起棂。
离开喇嘛庙后,格桑走在最前方带路,丹在最后面断后,二人把张起棂包在了中间,成一路纵队向雪山深处进发。
在茫茫雪山中行走,四周都是一样的白,常人很容易迷失方向,但张起棂却敏锐地发现,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是之前拉巴带他走的那条路。
与那条路相比,这条路似乎更省力。
张起棂不动声色地用脚探了探脚下的路,与雪压缩成的路不同,脚下的路很坚硬。
正当张起棂想要进一步观察一下脚下的路的时候,格桑像是看出了张起棂的疑问似的,开口解释道:“我们现在走的是只有康巴洛族高层才知道的秘密通道,这条通道是由雪山深处的黑色石头铺成的,你之前走的那座石桥就是通道的一部分。”
张起棂眼神闪了闪,微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路程中,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一路上只有行走间微弱的脚步声。
三人身手体能都不差,于是,日夜兼程一天后,三人就到了康巴洛河谷的入口,格桑抬手示意原地休整。
随后,格桑伸手接过丹背着的背包,对丹说道:“就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路,我和他走就好。”
格桑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丹,“回去之后,把这个交给次仁长老,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在的时候,盯紧保守派那几个老头,如果他们有什么小动作,不用顾忌任何人,直接拿下,等我回来处理。”
丹接过那张纸,对格桑和张起棂行礼后,转身向康巴洛河谷走去。
格桑和张起棂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就继续赶路了。
虽然队伍中少了一个人,但格桑和张起棂之间的气氛却更加和谐了。
从一开始被白雪覆盖的雪山,到逐渐露出黑色山石,他们越靠近青铜门所在地,周围山体的颜色就越深。
离开喇嘛庙的第三天,二人终于来到了青铜门所在的山谷。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天空暗淡了下来。
张起棂和格桑在一个被山体包围的地方搭起了帐篷,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亮再去青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