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远远在坐在后方的车里,冷声下令道:“不用留活口,全部击毙!”
“是!”
得到指令的军队成员猛然增强火力,子弹不停的击打在车身上,即便这是防弹车型,也仍旧有些难以抵御。
黎芷拎起炸药,和驾驶位的男人换了个位置。
“掩护后面那辆车先冲过去。”
“是!”
随后车窗露出一条缝,副驾驶的男人开始不停的反击。
而黎芷操控着车辆不仅不闪避,反而冲着军队的方向直直的冲了过去!
“她想做什么!”
艾登猛的直起了腰,正在他心中念头百转千回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报告部长!不好了,我们布控在周围的警力被人端了,有大批人马朝着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艾登猛然抓紧座椅,怒声道:“废物!对方有多少人?”
“粗略来看...有上千人...”站在车窗外的手下牙齿打颤。
“不可能。”
艾登斩钉截铁的道:“他们在m国毫无根基,怎么可能调动这么多人手?”
手下咬了咬牙,声音颤抖的说道:“部长,对方是...是教会的人!”
艾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胡说八道!教会和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怎么会插手这件事?”
手下被迫贴近窗口,艰难的道:“是...是真的,教会九大堂的堂主都在,甚至连路西法都来了。”
艾登手一松,下意识的看向后方。
*
就在黎芷即将冲到军队的重兵力集结点时,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神色一变,猛的提高声音道:“教会九大堂!”
他兴奋的转过头看向黎芷,“快停下!我们的支援来了!”
黎芷闻言眉头一动,双手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从近在咫尺的军队士兵面前擦身而过,留下了一屁股的车尾气。
周围的枪声渐歇,从路口处不疾不徐的缓缓开进来一排车队,漆黑的车身上彼岸花标志十分引人注目。
最中间的那辆车上先下来一个黑衣人,随后他走到后排恭敬的拉开车门,后座上宽肩窄腰的年轻男人不疾不徐的下了车,丝毫不在意四周冷冰冰的枪口。
他遥视艾登的方向抬起手,似乎是打了个招呼。
艾登瞳孔微缩,真的是他?
路西法!
艾登推开车门走到军队前方,和m国这位地下王者面对面站着。
他拧紧眉头寒声道:“教会是想管这件事?”
路西法颔首,“他们是我的人。”
艾登冷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教会在m国拥有深厚的根基,军队想动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路西法本人常年不露面,而教会这个组织在m国又有大批的信徒,想铲除他们极其困难,所以军部和教会诡异的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而今天路西法出面这一行为,无疑是亲手打破这种平衡!
路西法不答,反而又声音缓慢的重复了一遍。
“我说了,他们是我的人。”
空气静止了半分钟,艾登从牙关里吐出几个字,“如果我不肯放人呢?”
路西法手腕轻轻挥动,身后上千人齐齐举起枪口对准军部的士兵。
“好说,那就打一架。”
打一架,好一个打一架!
艾登后退一步,简直要气的吐血!
“你!好样的!我看教会是不想在m国待下去了!”
“这恐怕你说了不算!”路西法向前走了一步,他身后的九大堂主也跟着他往前走,身后数千人更是齐齐紧跟上前。
艾登脸色铁青。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的了。
现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简直进退两难!
如果打赢了还好说,但如果打不赢,传扬出去,军队和黑帮深夜在马路上发生火拼,军部部长亲自坐镇还被黑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他这个位子也就坐到头了!
可若是不打,众目睽睽之下,军方竟然要给黑帮让路,传出去他也别想好过!盯着他的那些官员更会借此弹劾他,麻烦不会比现在要少!
艾登脸色变幻不定,就在他迟疑之间,变故突起。
不知何时有第三波人悄无声息的加入了战局,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军队已经死了上百人!
艾登脸色一变,大怒道:“路西法!你背后偷袭?”
路西法也微微抬头,似乎诧异环视一圈,随后开口道:“不是我的人。”
“不是你还有谁?”
路西法皱眉道:“不爽你的人那么多,别把什么事都推在我身上。”
此时黎芷察觉有异,推门下车。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士兵紧紧的拿枪对准她。
她身后跟着的男人嗤笑一声道:“都收了吧,你们现在敢开枪么?”
后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此时前排的士兵也顾不上黎芷这边了,紧急去后面支援。
而对方像是专业的杀手,隐藏在暗处,枪法却十分精准。
短短几分钟,军队这边再次损失惨重!
艾登在身边士兵的保护下躲进车内,眼看双方交战越来越激烈,他只能咬牙先行逃离此处。
*
汉克神色紧张的注视着周围,护着路西法避开交战圈,他也算看明白了,莫名出现的第三波人就是冲着军部的人来的。
黎芷走到路西法身边,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怕你死无全尸,来替你收尸的。”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
“哼,来早了。”
路西法低声问道:“来的是你的人?”
“不是。”
路西法皱眉道,“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自己去劫仓库了。”
黎芷懒洋洋的看向他,“不是还有你给的十个人吗?”
路西法一滞,随后不动声色的把她往后扯了扯。
第三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虽然看起来他们是冲着艾登来的,但是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们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谁料他刚拉住黎芷的胳膊,一枚子弹就擦过他的袖口击中了身侧的车壁。
他身体一僵。
这一枪显然不是为了杀他,更像是警告和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