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看到黎芷走近了,他简单道:“所以不用着急,我还有事,先挂了。”
周正:“哎,喂?喂?你还没说为什么路西法会帮你呢?喂?”
他看着挂断的电话咬了咬牙,说话只说一半,真气人!
不过既然教会抗雷......那没事了。
他松了一口气,惬意的坐了下来。
*
沈晏上前两步低头对黎芷说道:“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生命危险,放心。”
黎芷抿了抿唇,看向玻璃窗内两位老人的脸庞,“他们的手...”
“骨头被敲碎了,以后可能做不了重活,而且...”
沈晏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能也没办法做研究了。”
对于两位顶尖的科研教授来说,这种痛苦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黎芷心里好像被狠狠的拧了一下,她脱口而出道:“我去找moon,她那里肯定有再生药。”
沈晏拽住她的手,轻声道:“嗯,不过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等他们身体恢复一些了,我陪你一起想办法。”
他知道这些话是哄黎芷的,黎芷也明白,所以心里才止不住的难受。
两位教授年纪大了,即便是有续接骨头的强力再生药,以他们的身体素质也扛不住那么厉害的药效,反而容易透支生命力。
与其如此,不如保守治疗,这样至少能保他们颐养天年。
沈晏轻声安慰道:“陶教授和陈教授都快七十了吧?其实他们早就该退休安享晚年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把身上的担子卸下来,去旅旅游散散心也好。”
“嗯。”黎芷闷闷的应了一声。
随后她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艾登。”
“他已经死了。”沈晏握住她的手。
“不够。”黎芷看向远处,眼眸里没什么表情,“还有一个索耶。”
如果不是当初索耶起了贼心,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这件事里任何一个凶手她都不会放过。
可自从艾登出事后,索耶就神秘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被m国当局给严格保护起来了。
毕竟他除去艾登侄子这一身份,还是m国少有的科技天才,身上还有许多可利用的价值。
所以现在去找索耶的话,会冒很大风险,说不定还会暴露身份。
沈晏却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我让人去查他的下落。”
尹左尹右站在不远处对视一眼,纷纷掩下眸中的深思。
*
下午,教堂总部大楼的会议室内。
路西法坐在办公椅上,听着对面汉克的禀报,脸色逐渐变黑。
“你再说一遍。”
汉克战战兢兢的回禀道:“我们在西郊的一批货被人扣了,那批货价值一、一个亿美金。”
“谁干的?”
“是罗斯,军部的副部长。”
路西法气极反笑,“好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想要立功为上位铺路呢。”
“会长,要不要我带人把货抢回来?”
“怎么抢?”路西法睨了他一眼,“对方给你挖了个坑你就真往里面跳啊?”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汉克不服气的道。
以往他们教会哪里受过这种气。
“不就是劫了一批货么,给他们。”
路西法冷笑一声,“今晚你带人去南部港口,听说罗斯负责押送的一批军用机械停船今夜靠岸,他抢我们一批货,我们就抢回来,这样算下来谁都不亏。”
“对啊!”一米九的汉子狠狠的砸了下手掌,“还是会长聪明,我这就去办!”
“等等。”
会议室门口传来一道冷静的女声,黎芷推开门进来,直接看向路西法。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路西法刚想开口,看见她身后站着的沈晏,不满的开口,“要你管?”
他瞪了门口的守卫一眼,“没长嘴吗?有外人进来不知道通报?”
说到‘外人’的时候,路西法故意加重了语气。
门口的守卫脸上浮现一抹惊慌,赶紧低下头,心里暗自腹诽:不是您老人家嘱咐这位进来不用通禀的吗?
再说了,前几天她半夜穿进来也没见您老人家发火啊,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黎芷没理他的酸言酸语,直接勾了个椅子坐下来,沈晏也淡定的坐在她旁边。
路西法看见后更没好气了,他语气嘲讽地说道:“有些人自觉一点,没看见我们在谈正事吗?”
黎芷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向他。
路西法对上她平淡无波的眼睛,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半晌不轻不重的哼了声。
这会儿会议室的大门再度被关上,室内只有他们四人在。
黎芷再度开口,“你消息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安插在军部的自己人送回来的消息了。”路西法拉长声音说道:“放心,人绝对可靠。”
要不然他怎么能那么及时的去救她。
黎芷不怀疑这个人的忠心程度,路西法调教人的手段她还是相信的。
只不过......
“上午罗斯刚劫完你一批货,下午你就收到消息他们晚上有货到港口,会不会太巧合了点儿?”
“你的意思是罗斯故意给我下套?”路西法转瞬就想明白了这件事。
他的人没问题,那就只能是收到的消息有问题,可能他安插在军部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条假消息。
“还算没蠢到家。”黎芷慢悠悠的开口。
路西法闻言倒是没反驳,只是冷哼了一声。
沈晏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只是对黎芷和路西法的相处感到一丝诧异。
路西法,m国教会会长,为人阴狠刻薄,手底下的人敬他怕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条毒蛇有什么朋友。
可黎芷和他之间的谈话却十分轻松熟稔,再加上路西法有着深邃立体的外貌,沈晏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股醋意。
“所以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路西法敲了敲桌子,不满的看向黎芷。
“我警告你,教会也有你的一份儿,这件事你别想袖手旁观。”
黎芷掀起眼眸示意他闭嘴,但对方却越来越猖狂。
“怎么了,我亲爱的副会长大人,难道你的丈夫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