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
王胖子用一种无邪难以理解的快速度跑到了月初身边,虽然无邪已经和王胖子一起逃过好几次命,但像今天这样爆发力那么快的速度,无邪也是第一次见。
发现危险解除的无邪,在这一刻思想不小心拐了一个弯,或许王胖子是什么短跑界的沧海遗珠也说不定。
有王胖子在,哪怕黑眼镜和谢雨臣也殷勤的跑了过来,也没有他们开口的地方。
帮着谁呢,训月初,那岂不是要成为王胖子的眼中钉,也没有正大光明的立场,但是不训她,还要夸她是火中取栗本事高?那好像也做不到。
这个现在还在耍着蛇玩的小混球,实在该被好好的教训一顿,否则下一次还要这么吓人。
王胖子抚了抚快要跳出来的心口,还不忘记瞪阿宁一眼,然后才看着月初手里蛇嫌弃道:
“妞妞,怎么还玩起蛇来了,乖,快点撒手,我看这东西不像是死了,到时候被咬一口就遭了。”
只不过,很显然王胖子也是个立不起来的,或者说他习惯了妞妞的乖巧,很少和月初大小声,更多的时候还是讲道理,有时候还要哄一下。
也幸亏月初内心比普通小孩成熟,否则太过平等溺爱的交流,还指不定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老哥,别担心,这蛇现在傻着呢。”
月初不怎么喜欢软体爬行动物,但是这个野鸡脖子,虽然是蛇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看还有点眉清目秀的,火红火红的身体配上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竟然还有点可爱。
虽然蛇给人的感觉一向是阴冷诡谲,但是现在它瘫在自己手上的蠢样,可用不上这些形容词。
本来月初还想把这蛇掐在手里多炫耀一下,差不多就是小孩子拿到了新玩具之后的心态。
但是张麒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柴回来了,可能是他们本来也没走多远,也可能是小哥听见了这边的声音。
总之,就是月初抬起脸想和王胖子撒娇炫耀的时候,看见了张麒麟望过来的眼神,哪怕他戴着帽子、面无表情,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月初硬是从里面看出了不赞同的意味。
不知为何手一松,野鸡脖子就从手上掉了下来。
谢雨臣的目光不经意的往张麒麟身上瞥了一眼,然后垂下眼不再多看。
他没想到,月初居然会把张麒麟的目光放在眼里,当时,他以为月初只是单纯的被张麒麟的男色诱惑......
但是就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就连师傅也难以动摇月初的决定,总是依着她从着她,百般退让。
谢雨臣心里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拉着他的心情也一起掉了下来,本来谢雨臣还因为师傅被留在了民国而感觉志得意满,现在看来,好像是高兴早了。
野鸡脖子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的扔下来,它虽然脑袋还懵着,但是身体却很快的反应过来,在半空中盘成了一个圈后舒展了身体蹦了一下,然后才安全的在月初的脚边落地。
这个人身上有让野鸡脖子既害怕又喜欢的气息,虽然没有灵智,但是野鸡脖子也知道在月初身边它不能伤人,它该听从月初的命令。
只是,怎么听从又成了一件搞不清的难事。
所以无邪他们就看见这条蠢蛇掉下来之后,傻乎乎的又跑回了月初的脚边,直起半个身子往外面哈气,好像围着月初的他们反而成了敌人。
“嘿,这蛇,还挺有灵性的。”
王胖子乐了一下,现在安全了,他倒是又想起来月初身边那条雪蚕,现在看这条蛇不伤害月初,反而隐隐有以月初为主的意思。
王胖子也没觉得多惊讶,只是觉得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气的,知道他家妞妞能耐,所以纳头就拜。
双标就是这样的,刚才他还在骂这种蛇邪性,还要用尸体孵化,现在就觉得这种蛇还有点小智慧了。
“这蛇的毒性很强,就算不杀死,也最好不要把它留在身边,要是半夜被咬一口,救治不及时的话,会很危险。”
黑眼镜墨镜下的双眼眨了眨,就像是之前在秦岭不受控制的朝月初伸出手,跟着她体验了一番原始上层人士的生活一样,这次发现月初可能有危险的时候,他也和上次一样。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她跑来,总之一切都在失控,黑眼镜感觉自己正在不受控制的朝着她靠近,就像是开始倾泻的山洪,因为过于声势庞大,甚至懒得阻止。
心里憋了一大堆骂人的和哄人的话,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声音里带了沙哑的劝导。
他发现,好像即使是月初犯错,但是看着她故作无辜的样子,也只能帮她把错误揭过,或是跟着她一错再错。
无邪有些眼馋的看了野鸡脖子一眼,恐惧过后,他的好奇心又开始占据上风,但是好歹记得场合,这里的人并不是全部可以信赖的,所以附和着黑眼镜说了一句:
“是啊月初,虽然这蛇现在看起来傻愣愣的,但谁知道是不是在卧薪尝胆,尽快把它赶走吧。
这东西刚才攻击阿宁的时候,看着很迅猛的样子,要是真被咬到脖子上的血管,哪怕有抗毒血清也不一定来得及。”
“来之前,我们没有准备这种蛇的抗毒血清,要是它半夜又爬进来,恐怕我们这大多数的人都会反应不过来。”
听见自己的名字,阿宁才反应过来插话,话里的意思也是让月初把蛇放走,或者杀掉。
方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肯定要死在这里了,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预感,一种死期将至的感觉。
阿宁说不出来刚才月初突然出手把蛇捞走时的心情,或许还停留在惊惧里,又或许因为过于害怕、什么情绪都没有存在。
但是现在的阿宁,是真心劝月初把蛇远远的放了,而不是把这东西留着带回去做研究,公司和一些生物制药集团有合作,之前要是能碰见什么怪异物种,阿宁都会想办法留点标本或者试验品。
但是现在的阿宁没有这种心思。
“真可惜。”
月初叹息了一声,早知道带个捕蛇袋子了,她捞起地上的野鸡脖子,本来想给它一个痛快。
但又想起来这种蛇据说是报复心极强,要是死在营地附近指不定还要回来报复,就把它远远的扔回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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