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你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祁王心中怒火中烧,昨日晚宴,楚筠的举止都被祁王看在了眼中,计划成功与否也不需要王化多做解释了,祁王现在只想将他喊到面前来出出气。。
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祁王扫向下座的人:“王化呢?”
大厅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应。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王化...似乎还在柳巷,尚未归来。”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小,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祁王愈发阴沉的脸色。
祁王的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好的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闲情去柳巷寻欢作乐。既然如此渴望女色,那就不要再从床上起来了。”
轻飘飘几句话,就决定了王化的后事。
王化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小人物,还不值得祁王再耗费心神去多关注他。
祁王现在只关心,要怎么让自己的人去接触楚筠,好让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他手指瞧着座椅的扶手,心中烦闷。
“或许···我们可以拉拢那个墨衡呢?”有人提议。
祁王闻言停下敲击的动作,看向出声的人,是个胖矮的男人,祁王记得对方是吏部尚书,施清。
施清见祁王看向自己,斗胆上前,与祁王献策,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墨君在墨家时就备受排挤,若是对墨家无怨,是不可能的,我们能不能利用墨家来接近墨衡,获得他的信任呢?”
吏部和户部的不和已是众所周知的,施清与墨崇有私怨大家再清楚不过,有人质疑施清的动机:“可是那墨君凭什么要接受我们的示好呢?现在他备受皇上宠爱,墨家的事情估计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施清不慌不忙地回应:“皇帝的宠爱不可能长久,失宠是那墨衡心中最担忧的事情,也是我们的机会。墨家是个成不了事的,无法给墨衡撑腰,墨衡心中也不信任墨崇,与墨家有隔阂。现在的墨衡只有皇帝可以依赖,而我们却能让他永远获得皇帝的宠爱,你说墨衡会不会行动呢?”
祁王对施清和墨崇的私怨并不感兴趣,但他的提议确实引起了祁王的兴趣:“你想怎么做?”
施清作揖礼,恭敬地回答:“我们可以扳倒墨家,作为接近墨衡的投名状,墨衡现在是皇帝最亲近的人,我们稍加指引,可以让他帮我们完成很多事情。”
祁王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墨崇虽然不算聪明,但能够混到户部尚书的位置自是有些底子在的,没有那么容易绊倒。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切莫让我失望。”
“是。”施清恭敬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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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
楚筠正埋首于尚书房,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顺手端起茶盏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是空的,想要让李钰为自己添些茶水。
抬头却发现平日站在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李公公有事出去了,我瞧你在专心批阅奏折,便没有叫你。”
楚筠闻言才注意到墨衡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边,松开眉头,也没再管离开的李钰,不用想都知道对方应当是被墨衡支走了。
墨衡站在楚筠身边为其杯中倒上茶水来,兰花的香气散开。
楚筠的注意力被茶水的香气吸引走了:“好香啊,是朕给你的顾渚紫笋吗?”
“嗯,陛下尝尝,臣沏茶的手艺还算不错的。”墨衡点头道。
楚筠闻言期待得端起茶盏,细细品了起来。
顾渚紫笋的口感鲜爽,入口即有一种清新的甘甜,仿佛是山间清泉的滋味。茶汤在舌尖轻轻滑过,带来一种细腻而柔和的感觉,没有丝毫的涩感,只有纯净的茶香在口中回荡。
品饮顾渚紫笋后,喉咙深处会有一种淡淡的回甘,这种甘甜感会逐渐增强,让人忍不住想要再饮一口,这种回甘持久而深刻。
楚筠平日爱好西湖龙井,第一次品尝这紫笋茶,觉着确实不错,难怪墨衡会喜欢。
墨衡看着楚筠两眼放光,知道他是满意的,端着茶壶问道:“陛下要再来一杯吗?”
楚筠听到这话一个激灵,小腿肚不自觉开始打颤,突然想起几日前的中秋宫宴。
那日,墨衡也是这般和自己说这话,他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得喝。
后来发生了什么,楚筠没什么印象了,他猜测自己应该是醉了的。
因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他和墨衡身上的痕迹看都不能看了。
尤其是墨衡的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瞧着好似墨衡才是在下面的那个一样。
楚筠觉着昨晚定是他喝醉了酒,暴露了本性,一晚上要缠着墨衡厮混,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否则墨衡这般听话乖觉的人,怎么会变成那般糟糕的模样呢!
因为那点心虚,被折腾得起不来床的楚筠,难得没有与墨衡闹脾气,反而只是红着脸接受了墨衡的服侍,整日都表现得十分温顺。
“陛下?”墨衡看着楚筠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茶壶,疑惑道。
楚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道:“啊?再来一杯吧。”
墨衡收到楚筠的回答才放下心来,微微一笑,给楚筠添茶。
“陛下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墨衡那日在楚筠醉酒时做得太狠了,因着楚筠整夜都在迎合自己,便失了节制。
他给小皇帝用了上好的药涂抹,楚筠还是整日没能下得了床,墨衡心中有愧,所以这几日也没闹他,只是不知楚筠恢复的如何了。
楚筠以为墨衡只是担心他,笑着回答道:“早就好了,我的身体好的很。”
“既然如此,那么陛下今日定是能够成全臣的。”禁欲数日的墨衡闻言,笑容逐渐加深,放下茶壶,牵起楚筠的手。
他微微弯腰,从下至上仰视着楚筠,一双狐狸眼满含期待地看着对方,在楚筠眼中,他既像一只撒娇的狗狗,又似争宠的妃子。
“当然!”楚筠好了伤疤忘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