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楚月刚来华大的时候,顾炎还担心楚月家境贫寒,特意建议白老爷子让他替自己照顾楚月呢。
见白敬云被他噎住,不说话,顾炎一把将楚月的手给拉过来,“这下好了,月丫头,我跟白老头儿都是你爷爷了,哈哈哈哈。”
楚月对顾炎本身就含有尊敬之意,见他和白老爷子关系这么好,也是体贴的笑了笑,“顾爷爷,您一直都是我爷爷。”
听见楚月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足了自己面子,顾炎脸上挂着开心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沉稳又磁性的男声响起,“白爷爷,我是尹家的孩子,尹子皓。”
白敬云说着目光看过去,待看见谦卑的尹子皓时,嘴里发出爽朗的笑声,“原来是尹家小子,怎么,尹明谦没来吗?”
尹子皓歉意地笑了笑,“爸最近比较忙,恰好我这次来京城有公事,就过来见见您。”
尹子皓得体的样子让白敬云很是满意,不等他继续说话,就见眼前的小子转过身子,还伸出手,绅士的说道,“楚月小姐,又见面了。”
早在尹子皓过来的时候,楚月就认出了他是谁。
上次,二人只是匆匆一眼,他们将孕妇送去医院后就分开了。
当初尹子皓还提出要送楚月回学校,但被拒绝了,没想到,他竟然与白家人认识。
“尹公子,欢迎你。”
与上次在路边认识的女孩不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女子。她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不,应该说是女人。
上次见面的时候,尹子皓就感觉到这个女孩一定有着不简单的能力。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有如此不俗的身世。
此刻,楚月虽然表现得很有礼貌,但神情却显得有些冷淡,眼中透露出一种睥睨一切的镇定。
这种冷静让尹子皓感到好奇,他突然想要看到楚月身上那充满烟火气的一面。
就在这时,白老爷子注意到两人正在交谈,于是他微笑着向尹子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给孩子们留下了一些私人空间。
而一旁的顾时,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刻,正与秦勤和宁晴打着招呼。
当他看到楚月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时,他的眼神微微一动。
这个陌生男人长得相当不错,他想起了余路临走前的叮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觉。
\&你们俩先聊着,我去跟楚月妹妹打个招呼。\& 顾时说道。
他步伐加快,三秒钟就来到了楚月身边。
人未到,声先来,“楚月妹妹,好久不见了啊。”
顾时眼神不经意地在尹子皓身上来回打量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故意将声音拖长,意有所指地说道,“余路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照顾好你哦~所以,楚月妹妹你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吩咐我!”
听到这句话,楚月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而一旁的尹子皓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顾时似乎很满意楚月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后,又转过头去看向尹子皓,主动伸出右手,并笑着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啊,我叫顾时,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尹子皓也礼貌地伸出手,与顾时握了握手,平静地回答道,“我是尹子皓。”
顾时口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了一番,但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正当他暗自思索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人物的时候,白家的几位兄弟走了过来。
其中,白沐哲和尹子皓是老相识了。
他走上前来,用力地拍了拍尹子皓的肩膀,笑着问道,“子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尹子皓微笑着回答道,“我也是刚来没几天,一直忙于处理事务,没来得及告诉你。”
就在大厅里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穿着服务生服饰,戴着口罩的女人来回穿梭在宴会大厅里。
尽管她刻意压低了身形,试图让自己融入到周围环境之中,但只要稍加留意,便会察觉出一丝异样。
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楚月所在的方位,那双眼睛布满血丝,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狠毒与怨念。
“诶,哪里来的服务员,没事就去别处,别在这里碍眼。”
一个穿着打扮都很精致的女生,毫不客气的指着她说道。
她赶紧低下头,低眉顺眼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来送甜点的,马上就走。”
“行了小诺,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也去和白家的千金去打个招呼吧,我看着,她可比原来那个白沐晴好相处多了。”
出言不逊的女人被同伴拉走了,而身后那个服务员直起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们的背影。
楚月,白沐谦,白敬云。
都怪你们!
她捏了捏上衣口袋,等摸到一个东西时,心里涌起的怒火有些消散。
她冷哼一声,心里想道,“哼,今天我就让你丢尽颜面,倘若被大家知道,白家的千金私下里是多么放荡的一个人,不知道该有多有趣,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身旁有个人正端着香槟朝那个方向走去。
她迅速抓住机会,一把拉住那人说道,“还是我来吧。”
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从对方手中接过托盘,未等对方做出反应,便径直朝着楚月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当她离楚月还有一段距离时,身穿服务生服装的她却突然转进了一个内间。
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然后将其打开,把里面包裹着的粉末倒入了其中两杯酒中。
完成这些动作之后,她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并顺势踢进了角落里。
最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端起托盘离开了房间。